不行,明日的早朝之上,一定要联合其余人,不能让柳家势大。
雄鸡鸣啼,此时京城仍旧在一片安静之中,可是宣政殿中,却已经早早是灯火通明。
在这景康王朝,赵轩可是算得上是勤勉的君王,自从登基以来,从没有耽误过早朝甚至比许多朝臣来的还要早上许多。
“皇兄。”
赵泺看了一眼前身穿黑色游龙戏凤衮服,头戴二十四道珠帘冠冕的赵轩,很快就低下了头。
“怎么,有事?”
赵轩一眼就看出自己的皇弟有话要对自己说,不由得奇怪的问道,这皇弟素来就是有话直说,倒是很少见到这等为难的样子。
赵轩不由得想到了上次江南之行,难道是上次的事情出了什么事情?江南的事情事关重大,若是出了问题,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问题。
“怎么?是江南那边出了问题?你前些天进宫怎么不告诉我?”
赵轩一下子就对赵泺的话正视起来,急忙问道。
“不是江南的事情。”
赵泺停顿了一会,嘴里的话几乎脱口而出,可是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说出口。
“究竟是怎么了?你就直说吧,何必如此吞吞吐吐?”
“这件事情本不该我说的,”赵泺顿了顿,又接着说道,“皇兄前几日可是将宫中一位妃嫔的家人调来了京城?皇弟听说,兴平候和那位,有些不安分。”
赵轩一愣,瞬间失笑,“朕以为你要说什么要紧事呢,原来是这件事,那家人不过是为了拿出来制衡兴平候罢了,那老家伙最近可是有些不大安分。”
赵轩这么一说,赵泺的心就在那一瞬间被提起来了,制衡?也就是说那家人是棋子?那么,那个妃子呢?
剩下的话赵泺没有问出来,也不敢问出来,心里的那个影子根本就没有办法忘却。
那个美丽的女子,会是赵轩计划的牺牲者吗?
赵泺打住话题生怕被赵轩察觉出半分的不对,直接问道,“那,皇兄打算怎么处置兴平候?”
赵轩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记得,兴平候府还有一个嫡女吧,要怎么做,就要看兴平候的选择了。”
说完,赵轩看着不远处的皇宫,再也没有说话。
赵泺提起的心并没有放下来,只是呆呆的望着后宫的方向,若有所思,若是那个女子不是皇兄的妃子该是多好?
宣政殿。
“皇上,此举不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上怎可为了一个女子枉顾国法?”
兴平候上前一步,痛心疾首的说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皇上,此举的确不妥。”
不但是兴平候,就连一向不怎么靠谱,只知道风花雪月的宁阳王爷出声说话,倒是让众人有些吃惊。
“怎么朕的安排可是有什么不妥?”
赵轩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区区一个五品的持节大夫,什么时候也成了香饽饽了?难道是真的以为自己看不出其中的猫腻?
看来这次自己是抓到了宁阳王的痛脚了,否则,宁阳王又怎么会站出来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