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似乎有些不太放心,也是,那样子的公主,换了谁,也会觉得不安心的,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在什么时候惹了这人。
柳如烟听完锦绣的担心,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那赵湘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若是手下的人被鼓动着得罪了赵湘,那该怎么办?
“你去告诉桃红,就说是我说的,赵湘一日不走,虞柳宫的宫人们就一日不准出虞柳宫,若是有人明知故犯,那就休要怪本宫无情!”
柳如烟这话说的杀气腾腾,这个时候,也还应该借机将虞柳宫的人好好的清理一番了,马那些人,目标多半应该是卫姐姐,只要自己小心,想来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柳如烟失笑,没想到这宫中居然被赵湘一下子弄成了这个样子。
柳如烟方才把这一切处理完,就看见锦绣脸色十分古怪,步履匆忙的进了自己的屋子。“娘娘,长乐公主来了。”
柳如烟正在煮茶的手一顿,险些将手中的茶壶抖落,看着身边的锦绣,以为锦绣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可是锦绣的下一句话就将柳如烟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打碎。
“长乐公主带着李公公来了,娘娘还是快些去看看吧,似乎是要去德贵嫔那里,现在估计已经到了德贵嫔的屋子里了!”
锦绣的脸上带着着急,这几天下来,锦绣在宫中听到了许多年老的嬷嬷谈及长乐公主,可是无一不说这长乐公主恃宠而骄,性格嚣张跋扈,在这宫中,原本就是没有人敢招惹的主。
柳如烟一听这话,脸色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前世的时候,赵湘在宫里就上演过一码逼死一个怀孕的妃嫔,现在赵湘直接往了卫灵素的屋子去,这如何不让柳如烟提心吊胆的。
“还等什么?赶紧的去想办法将皇上请来,锦绣,跟我去卫姐姐那里!”
柳如烟放下手中的茶壶,什么也没有收拾,只是匆匆的在屋里拿了一个最近新绣的荷包,匆匆忙忙的就去了卫灵素的屋子里。
一进屋,就看见了正在和卫灵素说话的赵湘。
赵湘今日是一身天蓝色的上好的织锦做的团花蓝缎双绕宫裙,头上插着金珠掐丝流苏步摇,手上还带着一个白色的镂空雕花的白玉手镯,一看就让人感觉富贵至极,整个人端的是犹如高山白雪,让人忍不住眼前一亮。
“妾身见过长乐公主。”
柳如烟一看卫灵素脸色尚可,并没有什么不适,于是那颗吊着的心也就慢慢的放了下来,对着赵湘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这是?本宫进宫这才几日,不熟悉宫中的情况,还要烦请娘娘介绍一番。”
赵湘将目光投向了一边的卫灵素。
“这是本宫的好姐妹,名唤柳如烟,封号珍嫔,公主许久没有进宫,不知道是正常的。”
卫灵素脸色没有半分的异常,反而还笑着为赵湘介绍,柳如烟一看就知道卫灵素和赵湘相谈甚欢,于是柳如烟再一次朝着赵湘福了一个身,对着赵湘伸出了手。
“区区薄礼还望公主笑纳,妾身没有什么擅长的,不过在这刺绣一道上,反有几分天分,若是公主不嫌弃,便收下吧。”
看着柳如烟手上的东西,赵湘很是诧异,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柳如烟还给自己准备了礼物,赵湘很是高兴的接过柳如烟手上的荷包,放下手上静静的观看。
“这到真是巧夺天工!这是江南那边的双面绣,就是宫中的绣娘也鲜少有会绣这样的荷包的,看来珍嫔是有心了。”
赵湘似乎很是喜欢手上的东西,仔细的拿在手上端详了一番,让柳如烟有些诧异,没想到这赵湘一眼就看出了这是江南的双面绣,要知道道,这荷包只能看见一面,就算是双面绣可是里面还是看不见的,而赵湘一眼就能认出这荷包的绣法,这就不能不让柳如烟觉得惊讶了。
“公主真是好眼力,这的确是江南地区特有的双面绣,不过妾身技艺不精,尚不能得其中一二。”
“珍嫔娘娘谦虚了,宫中绣娘的双面绣本宫也见过,不过,却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精细的绣工,若是珍嫔娘娘的绣工还不得其中一二,这便是要羞煞皇宫之中的绣工了。”
赵湘听到柳如烟谦虚的话,轻轻的笑了,很满意的将手中的荷包装到了自己的袖袋之中。
“珍嫔妹妹的绣工一向很好,要知道,这皇宫之中的绣工是没有比珍嫔妹妹更好的了,若是妹妹要做什么衣服,便交付给珍嫔妹妹即可。”
柳如烟对着赵湘轻轻的一笑,表示同意。
“那就好,能够劳烦珍嫔娘娘给本宫制衣服,那倒是让本宫受宠若惊,不过若是本宫下次找来珍嫔娘娘还是不要拒绝的好。”
赵湘对着柳如烟开着玩笑,显然是对今天的见面很是满意,说着这话,赵湘又看了一眼卫灵素的肚子,带着羡艳的眼神。
“等到德贵嫔娘娘有了孩子,可一定让这孩子同我亲近亲近,虽说还在肚子里,可是本宫这一看这孩子就是一个有福的,必定是一个皇子。“
“公主说笑了,若是这孩子真是个皇子,那么妾身就在这里谢过公主的好意了。”
卫灵素掩唇笑着,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仁旧照旧和赵湘不留边际的说着近些年来宫中的趣事,柳如烟不放心卫灵素,于是坐在一边相陪,时不时的让宫女上一些茶水点心,说道好笑处,三人皆掩唇而笑。
“对了,我是记得这宫中有那兴平候府的人,怎么今日却是不见?”
赵湘忽然问道,让卫灵素有些诧异。
“兴平候府?公主说的可是慕容姐妹?公主竟是知道那两姐妹?”
柳如烟见卫灵素面露诧异,就知道卫灵素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前世的时候,这慕容姐妹可是和赵湘关系极好,现在赵湘问起慕容姐妹,柳如烟半分没有诧异,只是装作饶有兴趣的问道。
“这……之前略有耳闻。”
赵湘愣了一会儿,笑着说道,心里却是直犯嘀咕,之前在南边的时候,自己可是问过,这宫中最受宠爱的可是那兴平候府的嫡长女,怎么到了宫中,这人便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