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原因嘛，在后宫向来是一个解不开的谜团。

“奴婢刘氏，善歌舞。”

“奴婢玉氏，善诗画。”

“奴婢安氏，善琴棋。”

…………

一路下来，被留牌子撂牌子的人数不胜数，声音嘈杂，却正好方便了柳如烟与卫灵素交谈。

“这么多的千金，都是有些子能耐的。”卫灵素清亮的眸光一一闪过留牌子的那群人，又转头看向柳如烟，问道:“却不知妹妹有什么本事儿？可有擅长的绝活？”

闻言，柳如烟轻声笑了笑，道:“又不是给人当宠儿取乐的，哪有什么擅长的东西？不过也就是缝缝补补，登不得大雅之堂。”

此言却与卫灵素之前所言有些异曲同工之妙，引起了她的兴趣，圆润的星眸中染上了一抹笑意，道:“妹妹竟然擅长女红，也是难得。言听闻秀女中有一能耐人，女红堪称独步天下，只消片刻便能够飞龙游线，那秀出来的东西，跟真的似得。莫不是这位神乎传神的秀女，便是柳妹妹不成？”

这等评价倒的确让柳如烟有些汗颜，忙摆手说道:“哪里哪里，不过是些女儿家该做的罢了，不值当这么大的评价。”

她确实是那人，从小便是跟了师傅学习的，女红出神入化，好的不得了。当年她便是凭着这一手的女红绝活，哄得赵轩不知多少次留宿她的宫中，害得慕容妙玉夜夜不能寐。

如今想来，当初有多得宠，现在就有多痛苦。

前尘往事不堪回首，皆已落幕陨落之时。

太监按着手中的花名册，朗声念道:“秀女卫氏灵素。”

卫灵素神色一凛，上前拉住柳如烟的一双白玉柔荑，道:“妹妹，我去了。”

她心中的紧张，柳如烟自然知晓，可却不知晓她为何紧张，看着她离开时那僵硬的背影，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为她祈祷留牌子，还是撂牌子了。“妾身卫氏，参见皇后娘娘。”

声音清冽如空谷幽冥，哀啭久绝，令人闻之侧目。

恭谨的跪在地上，笔直的腰杆如同她自己那高洁伟岸的决心。

皇后颜如玉捏着手中的玉如意，触手即凉，缓解了这日头照人的毒气，缓缓道:“灵素，倒是和这夏日节气相得益彰，是个好名字。”

闻言，卫灵素心中一凛，又叩头道:“谢皇后娘娘谬赞。”

见她这般知礼数，颜如玉甚是满意，笑了笑，道:“不知你可有什么擅长的？”

处于深宫后院，颜如玉自然是不知道外界卫灵素的名头，只是慕容妙月神色中闪过一抹幽深的光泽，若有所思的瞧着卫灵素。

这算不得什么，卫灵素自然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妾身惭愧，略擅长诗词歌赋。”

诗词歌赋，乃是文人墨客附庸风雅之物，当今圣上尊文弱武，使得文人墨客比一些武夫略微还要尊贵了些。只是女子擅长诗词歌赋的，倒真是不多。

了然的点了点头，颜如玉道:“竟是一位才女，倒真是难得。既然如此，你便就地做诗一首给本宫听听，本宫不才，也略懂些名词雅句，正好可以品鉴品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