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件事情慕容妙月是早有预谋了。

“这后宫中的嫔妃，有许多人怀过龙嗣，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有幸诞下龙嗣的。柳良人，你明不明白？”

慕容妙月望向柳如烟，笑意丛生。又带着一种天生的自信，让人望而生畏，不敢与之对视。

闻言，柳如烟心中一凛，深藏在云水袖之下的一双柔荑猛然握紧。

果然，她的目的是卫灵素。

沉默良久，两人都互相望着对方，可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周围一片寂静，就连行动间的宫女，也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停了下来，安静的待在自己的位置，一动不动，生怕自己撞在这两位娘娘枪口上。

终于，还是柳如烟率先打破了这份宁静。

“顺贵嫔之意，妾身明白。”

闻言，慕容妙月心中冷笑。她还以为柳如烟与那卫灵素关系有多好呢，在亲人性命面前，也不过如此嘛。

“那这件事情，就有劳柳良人了。事成之后，千年雪玉参本宫定当双手奉上。”

慕容妙月安心了，她以为这件事情柳如烟定然不会拒绝。毕竟同母亲性命相比较，卫灵素不过是一个外人罢了，孰轻孰重，是个人都能够知晓。

“顺贵嫔此言差矣。”

微微摇头，柳如烟面上略有遗憾。

“什么意思？”慕容妙月面色僵硬，不可置信地望向柳如烟。

怎么回事？这人方才不是已经答应她了吗？为何突然又开始变卦？

“难道是柳良人觉得酬劳还不够？没关系，本宫可以再多加些东西，只要柳良人开口。”

此时，慕容妙月脸上已经称得上是强颜欢笑了。同时，心中又有对柳如烟的不识好歹而愤怒不已。

“娘娘会错意了。”柳如烟嘴角中闪过一抹浅笑，显得十分耀眼。“妾身虽然明白娘娘之意，可是妾身绝对不会做那等，助纣为虐之事。娘娘之托，妾身不能接受。”

对于慕容妙月明明白白的暗示，柳如烟选择了婉言相拒。千年雪玉参的确很诱人，可是她绝对不会坑害自己好友。更何况，前世自己腹中胎儿便被奸人所害，那种痛苦，柳如烟深有体会，痛入骨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绝对不会让同样的痛苦，发生在卫灵素身上。

“你说什么？”慕容妙月气结，猛然提高了声音。峰回路转，她实在是无法接受。“柳良人可想清楚了，你母亲可还等着千年雪玉参救命呢。”

面对慕容妙月略带威胁的话语，柳如烟微微一笑，仿佛丝毫不放在心上，实则内心已经暴怒不已。

“母亲性命，妾身会另外想办法的，就不劳顺贵嫔操心了。至于顺贵嫔之事，请恕妾身不能答应。”

起身，欠身行礼，恭恭敬敬。

闻言，慕容妙月双手紧紧捏在一起，废了天大的劲，才让自己没有怒喝出声。

怒极反笑！

“本宫何曾有事？”面上一抹微风拂面的浅笑，看着柳如烟，星眸中闪着不解，仿佛不知柳如烟再说些什么，反问柳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