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仅仅就是那一步。

见柳如烟终于动弹了，赵轩心情大喜，面上也散发出一丝笑意，可是好景不长。就那么一步，再也不往前走了。

赵轩不由得为之气结。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如此对他？

冷下面色，沉声道:“到朕身侧来。”

后宫嫔妃众多，哪个女人不是想日日与他黏在一起？偏这个女人，他主动靠近，却毫不领情。简直是，不知所谓。

柳如烟并不知赵轩对她的评价，只是前世的记忆，让她下意识的，不愿意离赵轩那么近。她怕自己忍不住又对赵轩动情。

情，如穿肠毒药，她再也经受不起又一次心痛了。

哎……

心中叹息一声，柳如烟终究还是迫于形式，起身行至赵轩身侧，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见此，赵轩只感觉心情舒爽，就算是头顶闷热的太阳也变得有些意外的可爱了。

“朕又不会吃了你，柳良人无需离朕那么远。”

抬脚继续向前走，赵轩出声，像是解释般，想要剥开柳如烟心结。只是他并不知道，这个心结，他再也剥不开了。

“嗯。”

微微颔首，一个单调的音节，也不知柳如烟是答应了，还是没有答应。

看着身侧女子冰冷却又俏丽的容颜，赵轩第一次发现，自己竟对一个女人生出了无力感。

“你喜欢什么？”

若是将她喜欢之物，送于她面前，是不是她会开心一些，能够露出一个笑脸？

赵轩不禁想到，柳如烟与卫灵素在一起时，那抹毫不设防的单纯笑意。那种笑容，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过了。他都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见到过那种笑意。

“嗯？”

抬眸，柳如烟双眼迷茫。

这个男人刚才问了什么？她喜欢什么？想到此处，柳如烟想要苦笑一声。什么时候，皇上也会关心她喜欢什么东西了？简直可笑。这要是传出去了，恐怕还有人会以为她在做梦呢。

“朕问你喜欢什么？”微微摇头，见她杏眸中的迷茫，不禁摇头失笑。“朕今日心情好，可以赐你一件东西，说吧，你喜欢什么？朕差人为你寻来。”

闻言，柳如烟越发觉得这人定是受了什么刺激，否则，怎会这般无常？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良人，有的是顺贵嫔与娴嫔，再不济，还有卫灵素呢，什么时候轮到她柳如烟了？

“皇上，妾身并未喜欢什么物件。”

柳如烟微微摇头，拒绝了赵轩的好意。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她不愿意要了赵轩的赏赐，不愿意在这个人心动荡的档口，惹来飞来横祸。

可是，赵轩却以为她不喜欢如此，方才扬起的一点儿笑意，荡然无存。踱了两步，赵轩心里很不开心。

“你到底要如何？”声音中，不自觉地带了一丝怒气。

等到声音发出，赵轩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竟然对柳如烟发怒了，不由得有些懊悔。他是怎么了？不是想要讨好一下身旁这跟女人的吗？怎么会突然对她发怒？

摇摇头，甩掉脑海中的烦忧。见柳如烟垂眸不语，以为她生气了，却不知该怎么哄了。

“咳咳，朕，方才情绪失控，你，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