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祖明回来的时候，陈小花早就饿得不行了。

华小绒搬出她的食品盒，与曾子丹在沙发上吃着巧克力点心什么的。

陈小花从来就不曾有什么零食，又拉不下脸来去吃她们的，只有忍着。

华祖明还在门口换鞋呢，华小绒就跑上去找爸爸诉苦了。她颠倒黑白blabla一描述，陈小花就成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了。当然，她隐瞒了自己造谣生非的行为，更不会提曾子丹打人的事实。

曾子丹对她女儿的表现十分满意，当华祖明铁青着脸走到面前时，她轻柔地说道：“我这个当后妈的不好管，还是交给你处理吧。”

“去书房！”华祖明对陈小花重重吐出几个字，就掉头走向书房。

陈小花刚一进门，华祖明就“呯”一声关上门。

“你知不知道，你来省城读书，给家里增添了多少麻烦？”辟头就是这么一句。

“麻烦？爸爸供女儿上学是麻烦？”陈小花虽然已准备好接受一场暴风雨，但这样的开场白令她悲愤不已。

“你不懂抓住这大好的机会，去改变陈家的命运也罢。”华祖明只管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一个女孩子，却做出这种败坏声誉的蠢事！”

“陈家的命运怎么了？陈家为什么是现在这样？爸爸心里不清楚吗？”陈小花为妈妈不值，为自己不平。

不想哭，眼泪却还是不争气的滴落下来。

“败坏声誉的蠢事？我什么也没做！爸爸了解事情的真相吗？”

“小绒刚刚说得很清楚了，还有什么要了解的？”华祖明似乎对陈小花这个态度极不满意。

“小绒说，小绒说，她造谣生事，无中生有，颠倒是非，恶人先告状！”陈小花哭稀里哗啦。

“你还有理了，小绒是我的女儿，我清楚她的品行！”华祖明越发生气，“你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误，不准再说三道四。”

“那我呢？我是谁的女儿？您为什么不相信我的品行？”陈小花大喊大叫，“我就该任由别人诬蔑打击泼脏水吗？”

“停！我再强调一遍，你好好反省自己错在哪里？以后要如何改正！”华祖明眉头紧皱，已忍耐到极限。怎么同这个女儿讲话，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我没错！我没错！没错！”陈小花对着华祖明声嘶力竭地连喊三遍。

“啪！啪！”陈小花的疯狂彻底激怒了华祖明，他抬手甩了大女儿两巴掌。

“你看看你还有一点女儿样吗？固执偏激，和你妈一个样。”

“你没有资格评论我妈！你凭什么打我？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要生下我？”陈小花嚎啕大哭，“我妈养我十五年，从来舍不得动我一个指头。”

陈小花干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趴在桌上哭起来：“妈！妈！他打我，他的后老婆也打我。他们一家人欺负我！”

她边哭边从口袋里掏出小灵通，她想听妈妈的声音，她要告诉妈妈，她在这里的遭遇。陈家养大的女儿为什么要任你们糟蹋？

陈小花愤怒的呼喊，让华祖明心里动了一下，也许是真冤枉她了？

曾子丹打了她？自己好像的确忽略了一些信息。

陈小花拨通了李刚家的电话，嘟嘟的电话铃声惊醒了华祖明，他丢不起这个人，他不能在这个时候面对陈彩凤。

他上前一把抢过小灵通，挂断了电话，又顺手抽了几张纸巾递给痛哭中的大女儿。

看到女儿红肿的脸蛋，他伸出手想去抚摸一下，终究太陌生，手停在半空。轻声对女儿说：“你别急，慢慢给爸爸说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