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他失去了什么？”沈源扭头看着姚玲，反问道。

“他……”姚玲被他问住了，也看着他，跟着反问道：“他为什么要失去什么呢？他什么也没要呀？”

“他是王爷，日子过的算不错了吧，为什么还有人对他忠心耿耿，还有人对他如此深爱？”沈源又往姚玲面前走近了一步，对她追问道。

“这个，他很爱我呀，对我很好，当然也对他忠心的人很好，所以人家对他好也是正常的嘛。”

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所以姚玲想了好一会儿后，只能这样回答他了。

“可朕就没有对人真心过吗？朕一样对他们很好，希望只要他们对朕忠心，朕就将他们都视为亲人，可他们都做了些什么？”

“你问问她，朕亏待了她吗？还有那些文武百官，几个是忠心对朕的，都不是畏惧朕的权势？几个不是表面上说一套背地里做一套，假阿谀奉承的，有谁会真心把朕放在眼里？”沈源指着远远坐着的慧妃，对姚玲问道。

“就是呀，因为皇上是一国君主，谁都会畏惧你的权利的，就算是别人对你忠心，也会留一点儿余地。古人不是有古话说的好，伴君如伴虎，只要是认都会怕死，要不留点儿余地，万一惹得皇上发怒，对谁也没有好处呀。”

姚玲还是很掏心掏肺的，给他解释了他的困扰。

也是呀，他一个皇上，从小听的就是阿谀奉承的话，没有几个人敢和他说实话的，这就会让他分不清谁还忠心于他了。

“伴君如伴虎？”沈源听到这话，还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半天，才停下他那有些凄凉的笑声。“朕真的那么恐怖吗？会随便杀人，视人命如草芥，朕是昏君？”

“我可没这么说哟，皇上自己想多了，不过我就是觉得，皇上可能别总是疑心那么重，别人并不是不真心对你，顶多是给自己留一点儿余地，说话不说太满。”

姚玲看他这样子，说实在的都觉得吓人，虽然他是难过，是想不通，但要是给他解释，他理解不过来，那可能后果就很恐怖了。

“可是朕真没有对他们随便施以什么刑法呀，就算是谁犯错，那也是按照正规律法论罪，从来就没有因为谁的一句言语，或是一个什么行为儿处罚过任何人。”沈源摇了摇头，挺忧伤的道。

“先皇去世了多少年了，皇上在位也就那么久，我想他们应该还是在观察，毕竟新官上任还三把火呢，何况你是皇上，所以人家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暂时这样，还是永远保持初心呢？”

姚玲还是挺有耐心的，很温和，也很不保留的给沈源讲了很多道理。

今天沈源并不像之前来的那天那样，没有一点儿不正常行为，虽然一开始有点儿像赖皮，但后面就慢慢说到了正事上了。

“你说的有道理，朕应该有些耐心，给他们一点儿时间，和机会，等他们相信朕不会是昏君后，再说那些话。”沈源让姚玲劝了一番，竟然想通了。

“就是呀，皇上能这么想，就最好了。”姚玲笑了笑道。

“你擅长查案子，朕有些事想不通，你能把你朕查一下吗？”

好一会儿后，沈源突然和她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