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转,怎么这么久啊?”林言见她进来,抱着她放在床上,按理说在外面晒太阳,转一转不需要这么久吧?
“哦,我遇到了一个小孩子跟橙子差不多,陪他去打了个针,没有妈妈,还怪可怜的。”安颜躺下后,大概说了一下自己的去向。
“没有父亲吗?还需要你去陪着?”林言有点不理解,这是闲的发慌了掺合别人的事情?
“我不是看他可怜吗?再说了那个孩子很漂亮,超级可爱。”安颜想起方图的脸蛋,长长的睫毛。
“好吧,有人来看你了啊?我看这里有束花。”林言指着她床边柜子上鲜艳欲滴的玫瑰花问她。
“对,商驰让他秘书给我送了个花。”安颜侧头看了看自己收到的花朵,伸手摸了摸花瓣,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
“这样啊!那你先休息,我回公司上班了。”林言看到了她手上的戒指,商驰还真是无孔不入,这样哄着颜颜。
“好的,拜拜。”安颜没有留意到他苦涩的表情,转了转手上的戒指。
商家别墅,商莫霖正在练书法。这几年他从商场上退出来以,,就开始修生养性,培养了很多兴趣爱好,充实自己的退休生活。
正认真的投入在面前的事情时,佣人来说有一个位不认识的女人前来找他。
商莫霖写完最后一个字以后,放下手中的笔,哪个女人会来找自己?从楼上只能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认不出来是谁,慢吞吞的走下楼。
周荣听见声音转身看向他,“好久不见了。”
商莫霖伸手捂住嘴,眼睛瞪的圆圆的,很惊讶。,这女人居然没死,还跑回来了,旋即镇定下来,心里微怒,“是啊,好久不见了,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跑回来了。”
“我这不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吗?怎么,不欢迎我?”周荣喝了一杯佣人端上来的红茶,观察对面这个令自己作呕的男人。
看来这些年处尊养优,没有老的很厉害,额头上两道皱纹,白头发只有一点,居然比自己的枫弟看起来年轻。
什么惊喜,惊吓还差不多,商莫霖多年后再见自己的发妻,依然不待见她,她来找他做什么?他已经习惯了没有她的存在,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容,“欢迎欢迎,这就是你的家,话说你这么多年去了哪里?居然也不要小驰。”
他不是你的心肝宝贝,命根子吗?
“出去看看世界。”心里却道,我不要小驰还不是你逼得,现在冠冕堂皇的坐在那里戳我的痛处,依然还是这么混啊!混蛋从年轻到老,还是混蛋。
听了这话商莫霖都想笑了,出去看看世界?咳嗽了一声,忍住想要大声笑出来的渴望,同时想起这么多年,别人嘲讽自己老婆离家出走,生死不明,抛弃自己的流言一直传遍了北。
他又生气,出言讽刺道:“那你现在是看完了世界,要回来做我太太了?”他想起当初她对自己的迷恋与死心塌地。现在也十分自信能够迷倒她。
“呵呵……你想太多了,我是来跟你离婚的。”周荣看着自负的男人,真心感觉倒胃口,当初瞎了眼才会看上这个垃圾。
“你现在腰杆子这么硬气啊!还想离婚,别说蠢话了,我不管你这些年在外面做了什么,我还是可以接受你的,小驰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吧?留下来我们一家三口吃个饭吧!”
商莫霖发现对面的女人和过去相比,转变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看自己的眼色,不再炙热的看着自己了。知道儿子是她的痛处,开始往她伤口上撒盐。
“你还是这样不可一世啊?不过我已经不是过去的周荣了,至于儿子我早就见过他了,跟你吃饭我嫌恶心,你等我的律师来跟你谈详情吧!”周荣起身拿起包,不再多看他一眼,迅速的走了。
我去你的吧!我还没有收拾你呢,你还爬到我头上来了?我看你有几分能耐,商莫霖摔了面前的杯子,却被溅出来的热茶烫到了脚背。
周荣走出商家以后转身,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回忆里的家。
上车发动以后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这个老王八蛋给儿子说自己不好,倒尽谗言,那商驰会不会更不待见我?
她要不要先去找儿子谈一谈,这个想法一出现之后她就无法控制自己,心里忐忑不安,还是去了商氏集团。
进了停车场以后在车座上反复的深呼吸,吐气,希望可以缓解一下紧张,手不停的哆嗦,最终还是下车去了前台提出要见商驰。
前台的工作人员还记得这个雷厉风行的气质女强人之前哭哭啼啼的走出去,上次和总裁很快就签合同的那个人,打内线电话询问了王淼的意见后,亲自送她进电梯。
王淼还像上次一样在电梯门口等着,“您好,我是总裁的首席秘书,这边请。”
他为身后的人带路,把她送进了总裁办公室。
“总裁,新西兰那家公司的合作人玛丽有事找您。”他看着头都不抬一下的总裁说道。
新西兰?她来干什么?商驰缓缓抬起头,摆了摆手,示意秘书出去。
“您好,看来您没有回新西兰啊!”商驰表情疏离,声音冷淡。
周荣心里咯噔一下,这态度跟上次谈项目时完全不一样,难道他已经知道我是他妈了?认出我来总比认不出来好啊!也好,免得她难以开口说孩子,我是你妈,她实在是难以开口说那句话。
“是啊,没有回去,想来看看你,跟你说说话,还没有弥补我的错误,我不着急回新西兰。”她索性说开了,不想再反复试探。
“来看我做什么?有什么话需要跟我说呢?我们能谈的只有公事了,私事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我跟你也没什么关系,我们不熟。”商驰冷冰冰的,一杯水也没有给她倒,彻底划清自己跟她的界限。
“我们有关系,怎么没关系呢?我们还是彼此很亲密的人。”周荣死死地握住自己的手,艰难的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