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从白昕的办公室出来,还有点蒙圈,她差不点给公司带来“巨额”损失和给白昕做周末保姆有什么关系。
更蒙圈的是,白昕说完让她用这种方式“补偿”公司,就把她赶了出来。
所以……她到底有没有答应要做白昕的周末保姆呢?
以她对自己的了解,她在白昕的面前的确经常威武可以屈。
但是……她有那么没出息么?竟然会接受这么不平等的条约?
她有点叫不准。
——
“有人么?”
空荡荡的卫生间回响着她无助的声音。
安央叹了一口气,抓住门把手,使劲往里拽了一下。
门板鼓向她,马上又恢复平直。
“安老师,被关起来的感觉怎么样?”
安央眼里闪过一抹异样,旋即放开门把手:“岑莘同学,请你适可而止,我还有课……”
“表子老师能教给学生什么啊?”岑莘靠在门板上,唇角凝在嘲讽的弧度上,“您还是在这儿安静地呆着吧。别出去祸害别人了。”
说着,直起身,想要走开。
“岑莘同学,如果你再这样捉弄我,我就……我就告诉校长了!”
岑莘不以为然地笑笑:“老师,你每次都这么吓唬我,还有意思么?”
他笃定安央不敢去校长那里告状,如果她敢,她早就该去了,这已经是他这个礼拜第无数次捉弄她了。
“我这次是真的!”
那道柔弱的女声确实多了一些坚定。
岑莘转身,盯着门板,眸色愈来愈暗。
突然,抬脚,一脚踹开脆弱的门板。
“啊!”安央低声地尖叫了一声,被冲出去的门板刮倒在地上。
“这就受不了了?”
她惊恐地看着岑莘,他的目光疯狂又暴戾,就像那个雨天,他掐着她的脖子逼她承认她就是安凉。
“你知道娆娆她经历了什么么?”
岑莘抓起安央的头发,安央呜咽了一声,无助的抓住岑莘的衣角,小声乞求道:“岑莘同学,不要这样……”
岑莘同学?恶心!
岑莘反手抽在安央的脸上:“不许再这么叫我!”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应该是正在上课的老师听见刚才的踹门声跑过来看这么回事。
安央眼里闪过惊慌,顾不上疼,小声求着岑莘:“你快走吧,一会让别人看见,你就……”
“你害怕了?”岑莘俯下身,安央眼里的惊慌让他感到兴奋,“你是不是怕别人看见我们这样,会奇怪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你的学生这么对你。你撒的那些谎,伪造的身份,可能都会被戳穿……”
话没说完,身后已经传来了女人的惊呼声:“这位男同学你在干什么?”
岑莘丝毫不惊慌,反而绽开笑,松开安央的头发,站起身。
“是这样,我刚才被人锁在卫生间了,岑莘同学想撞开门救我出来。”安央手撑在冰凉的地砖上,低着头,头发垂下来挡住她红肿的脸颊,血顺着她的袖管流下来,是刚刚岑莘撞门时,门板刮到她弄破的,“是我没躲开,所以被撞倒了,岑莘同学刚才是想扶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