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可眼底的怀疑散了一些：“你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

女人耸耸肩：“你还是这么喜欢疑神疑鬼。”

木可撇嘴，没隐瞒刚才他对女人的怀疑：“你们两个现在太像了，我总怕分不清。”

女人脚步转了一个方向，从头开始打量那些照片，语气轻松：“那个安凉现在在川城，碍不到我们。”

“那个安凉……”木可笑，“我喜欢这个说法。”他的手指搓了搓，有些激动，“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取代她？”

女人脚步很慢，细细地看着每一张照片：“不用急，先让她折磨折磨楚骁，我再上场，到那时候……”她低下头，木可可正在抓她的鞋跟玩，回头看木可，“可可好像胖了？”

提起木可可，木可的表情一扫阴郁，甚至还有些温柔：“最近吃得可多了，不胖才怪。”

木可可好像听懂了这两个人类在讨论它的体型，不开心地哼哼了一声，颠着屁股，挤到木可的腿间。

木可单手抓了抓木可可的头顶，后者不满足地用爪子扒拉他，木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把木可可的上半身抱起来，使劲搓了搓，木可可这才满足，咧嘴笑起来。

女人看完了照片，倚在桌边看木可逗木可可玩：“我有时候真的很不懂你。”

木可埋在木可可厚厚的毛里，声音闷闷的：“有什么不懂的？”

“你的性取向。”女人弯唇的样子很魅惑，像是个调皮的小精灵，“你是从小就喜欢男人，还是后来被楚骁掰弯的？”

木可抬起头，冷冷地扫了一眼女人：“我们不是说好，不要谈这些事么？”

女人仰起头，天真烂漫地笑开：“什么时候说好的，我怎么不记得了？”目光转回到木可身上，澄澈的眼底藏得竟然是淬了毒的冰霜，“木可，你应该知道，我可不是什么讲信用的人。所以，你要小心你的小秘密，千万别让我发现了，因为我可能会一不小心毁了你的秘密。”

木可僵了一下。

女人踩着高跟鞋走向他，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上。

在他的心将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那一瞬，女人突然又恢复了天真的样子，俯下身，揉了揉木可可的脑袋：“可可啊，千万别爱上人，人可花心，不像你，一生只能爱一个。人啊！同时爱几个，不是什么难事。”

木可脊背发凉，动都不敢动。

女人直起身，看着自己的指尖，鲜红的指甲油是她最讨厌的：“如果你是一只狗，我不会在乎你喜欢的是公的还是母的，我甚至都不在乎你是公的还是母的，只要你不给我添麻烦，我就会留着你。”她抬头，若有所思地眨眨眼，“前提是，你得是我的一只狗。”

纤细的手落在木可的肩上，好像有千斤的重量。

“记住了么？”

木可咬着牙，静默了一会，才僵硬地点点头：“我记住了。”

女人满意地笑笑，鲜红的指尖在木可脸上划过：“乖，等我下次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