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凉语气失望，眉眼确是带着笑意的：“我是别人啊？”

她的手“走”到了他的颈窝，指甲轻轻扫着他漂亮的骨头，一字一顿地教他：“我是你老婆。”

楚骁把她的手拿开：“我知道。”

安凉举手，精神昂扬，呼吁他一起：“来！跟我一起念一遍，安凉是楚骁的老婆！”

楚骁：“……”现在退货来得及么？

游戏风靡的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有人在讨论游戏相关的事情。

大部分人还是相信这个游戏是类似现实虚拟的游戏，游戏反馈出来的结果是根据玩家上传的计划按某种算法计算出来的。

也有少部分人相信小丑说的是真实的。

无论玩家做出什么决定，它都会把它们变成现实。

在地球的另一头，某个地下室里，满屋子亮着荧光的屏幕上，数据如河滚滚流动着。

一只金毛趴在房间正中，咬着一块骨头，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它身边有一个转椅，上面蜷坐着一个男人，男人的脖颈上带着一个项圈，项圈扯出来的绳子耷拉在地上。

他懒懒地抻了一个懒腰，伸手摸了摸金毛的脑袋。

声音里像是带着笑意：“可可，游戏进行得很顺利哦。”

金毛拱了拱他的手，站起身，伸出舌头舔着他的手背。

男人轻轻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话不知说给谁听：“”

——

安凉盘腿坐在椅子上转圈圈，突然椅背被人按住，楚骁从她身后走出来。

“想什么呢？”

安凉故意不看他，盯着玻璃上映着的他的影子看：“楚寻是你女儿？”

楚骁挑眉：“怎么突然想起她了？”

“你为什么不跟她住在一起？”安凉眯眼，想看清玻璃上他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

“我不喜欢小孩子。”楚骁坐在安凉对面的床上，挡住了她的视线。

“那是你女儿诶，怎么有你这样当爹的？”安凉手指绕着一撮头发，突然抬眼看他，又问了一遍，“她真的是你的女儿？”

“你要是……”

“正面我的问题。”安凉不让他转移话题，身子前倾，直直看着他，“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

楚骁一动不动地看了她一会：“不是。”

安凉靠回椅背上，沉默地想了一会：“你讨厌她？”

楚骁抿唇，同样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只是不喜欢。”

他这人骨子里还是冷血，不喜欢多一眼都懒得看，多一下都懒得接触，不管对象是不是一个无辜的，需要长辈关怀的孩子。

“我挺喜欢她的。”

听安凉这样说，楚骁略略吃惊。

安凉却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奇怪，垫着下颌趴在椅子扶手上：“尤其是知道她不是你的女儿以后。诶……”她歪头，突然把话题扯远，“你以后也不想要小孩么？我们两个生的孩子应该会很漂亮吧，智商可能会被你拉低一点，但是没关系，还有我……”

楚骁抿唇，不回答，默然看着她自己遐想。

“可是，我不太会带孩子诶。”这句话宣布安凉对孩子的遐想结束，从椅子上跳下来，“你把楚寻带过来让我练练手吧。”

说完，光脚走出房间。

这个架势分明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楚骁看着她走出去，眼里的墨色一沉。

她，到底不如他心狠。

迟早会在这上面栽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