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有一种配不上安凉的感觉，她太干净了，就算被人刻意陷害了以后，也是那么努力地，想要保持自己的纯洁。

“我想要一个序号……”安凉靠在墙上，欲望越浓，她的力气却越来越小了。

她现在严重怀疑自己就算想妥协于药效，也没有力气了。

“序号？”楚骁蹩起眉。

“在监狱里，我是1542。把这个序号扔掉，我还是我，还是安凉。做你的女人也一样，一个数字而已，扔掉了，我就还是我自己。”安凉眼睫已经抬不太起来了，声音也小小的，像是要睡着的小猫咪，还眷恋着伙伴，想留点话给他，“一个人可以有很多身份，我只想要安凉这一个，我只想做我自己……”

安凉已经糊涂了，说的话无法表达她的意思，只是不断机械地重复着。

对于一个被下过药的人来说，她的反应实在太平淡。

楚骁目光划过异色，抬手，想要碰碰她。

“楚先生，安小姐好像失血过多了，再不去医院……”百里小心翼翼地看着楚骁，在门口的时候没看见安凉身后的伤，现在看到了，觉得不能再这么耽误下去了，所以，不觉把后果也夸大了。

安凉身上的伤大多是抽打出来的，看着严重，有的皮肉也绽开了，但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可是，也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啊，至少先带回去上个药吧？

更何况她还被喂了奇怪的东西……

百里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一动不动的楚骁，想再劝劝，但是又怕楚骁翻脸。

“带这三个人回去，让他们把知道的都吐干净，然后……”

终于楚骁开口。

如同地狱之声在……女厕响起，这个场景描述起来好笑，但是身处其境的百里一点也笑不出来，只觉得冷得想要发抖。

“送到解剖室，屠夫不是说她最近有点闲么？”楚骁侧过脸，语气平缓随意，不像决定一场酷刑，倒像是在跟百里聊家常，“让她好好研究一下这三个人。”

百里缓了一会，才低下头，郑重地回答：“是。”

不敢有多一秒的耽误，先把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拖了出去。

“安凉……”楚骁凑近安凉，轻轻叫她的名字，“想回家，还是去医院？”

安凉的脸烧得绯红，感觉有男人的气息靠过来，潜意识是排斥，但手已经本能地向他伸过去。

楚骁侧脸，躲开安凉的手，单手把她的两只手都擒住，按在她的腿上。

“在回答完我的问题之前，我不能给你。”楚骁眸光无澜地看着安凉，在这样的情境下看，这样的冷漠即是最无情，“告诉我，你想回家，还是去医院。”

安凉的手不安分地挣扎着，半睁开的眸子满是痛苦，药物作用下，骂不像骂，倒像是撒娇：“你……欺负人！”

“是啊……”楚骁点头，轻轻一笑，“我就是欺负你，你能怎么样呢？”气息扑在她的侧脸，“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你想跟我回家，如果你能满足我的愿望，我就能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