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看出成小曼的用意了，成小曼说不过她，自然得换个人出气，安凉为人平和，看着就好欺负，当然是首选。

当着她的面欺负她的人，真当她是死的了！

想着，顾青就要开口替安凉说话：“你说谁……”

“前辈。”安凉拉了顾青一下，“没关系的。”

看安凉轻声细语的样子，顾青可心疼了，刚要说什么，就听到成小曼嘚瑟的声音：“呦呦呦！敢做不敢让人说啊？”刚刚在那个小孩和顾青那儿受的气好像都从好脾气的安凉身上找回来了，成小曼比之前还生龙活虎，仰着脸看安凉，“我们YF电视台招收每一位员工，就算是打扫卫生的保洁员，都要经过层层选拔的，学历，经验，专业素养，甚至运气都在考察范围内，尤其是这几年，每年招收的人员小于等于两人。可是你呢？你经过选拔了么？你实习过么？你在YF电视台招聘资格里么？”

成小曼的声音越来越大，周围却越来越静。

先不说别人，就说被大家误以为是安凉先生的小赵同学腿已经软了。

倒不是被眼前这个女人吼的，他是担心再这么闹下去下去，不想惊动楚先生也会惊动了。

不仅是惊动他一个人，而且还把这里的工作气氛闹得这么乌烟瘴气……

要不要现在就咬舌自尽呢？兴许还会留个全尸……

小赵在那边紧张地思考，而楚寻站在最后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从她的身上转移到安凉那去了，她乐得自在，也懒得装可怜了，微抬着下颌，漠然地看着成小曼逼问安凉，眉眼间有意无意形成的气质真的和楚骁有几分相似。

楚寻的淡漠是从里到外，其他的围观观众的平静却是伪装，一个个都在心里搬了个小板凳，抓了一把瓜子，正式进入看戏模式。

如果此时可以把他们的心声做成弹幕，应该是这样子的：“终于开撕了……”“不站队，只想说句公道话，古人说的没错，三个女人一台戏！”“安凉走后门的事情还有谁不知道，举手！”“成小曼好凶器啊！安凉也不差！就顾青有点……”

成小曼问得痛快，看安凉只看着她，也不反驳，周围也安静，不管是同事也好，还是安凉的老公小孩也好，都没人为她说话。

觉得胜券在握，所以扬唇一笑，最后一锤砸下去：“你有没有走后门，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如果我们大家都冤枉你了，那今天也是个机会，你的孩子先生也在，你就发个毒誓，说你不是走后门进来的，从此以后没人会怀疑你，怎么样？敢不敢发誓？”

话尾因为激动微微上扬。

安凉一定走后门了，但是没有人敢在自己的同事面前承认，她相信安凉也不敢！

但是她的话都逼到这了，安凉只能苦苦挣扎，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

想想那样子都可怜得很！

想到这，成小曼的笑意更浓，刚要开口再扇点风，却被安凉淡淡的声音抢了先。

“我不需要发誓，我就是走后门才进到YF电视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