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骁瞪着安凉的笑脸,因为生气,无法欣赏她的诱人。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轻重?
怎么可以这么伤害一个男人?
安凉没把楚骁的痛楚放在眼里,转回身,抬脚,便知道不妙。
酒精的作用越来越明显,她的脚下是飘的,歪着走到洗手台,想扶一下洗手台稳住身子,不想却把架子上的玻璃杯刮掉了。
啪!
玻璃杯落在洗手台上,弹起的碎玻璃凝聚流光,安凉愣了一下,没多理会,手从洗手台掠过,走向门口。
盯着门锁看了一会,从兜里拿出刚才在包厢里顺来的小卡子,掰直。
蹲下身,把卡子推进锁眼。
她不会开锁,只在电视上看过,把卡子捅进去,转两下,戳两下,门就开了。
她想试试。
动作很专业,表情更专业,就连在她身后看着她的楚骁都有一瞬的错觉,觉得她很专业。
但现实是,捅进去的卡子一点没有被咬合的意思,连发力的点都找不到。
“没戏的。”楚骁适时开口,语气欠扁,“你想走,就得让我舒服了,不然……”楚骁轻声笑了一下,“我们就在这里带到天荒地老吧。”
安凉回头,手里的卡子飞出去。
因为喝酒的原因,准确度大打折扣。
楚骁侧脸,躲开来势汹汹的“飞针”,因为被绑着,能躲的空间有限,所以还是被划了一下,一道细细的血痕落在他脸上,:“还会玩飞镖啊?真不错。”正过脸,凝着安凉,讽意不加掩饰,“这也是许的教你的?”
安凉依旧不跟他说话,站起身,这次看好的是挂浴帘的铁杆。
踮脚,伸长手臂,攥住铁杆,用力。
“哈哈!”楚骁爆笑,“安凉,你是猴子么?”
不自量力的丫头,还以为自己能把铆进墙壁里的铁杆拽下来。
真是……
厉害!
随着脆响,这两个字取代了楚骁对安凉这个行为本来的评价。
安凉把铁杆上的浴帘甩下去,走到门边,深吸了一口气,挥起手里的铁杆瞄准门把手打下去。
咣!咣!咣!
画面暴力让楚骁不忍直视。
“呼……”安凉长舒了一口气,心里的郁闷都发泄出去了,但是……皱起眉,看着岿然不动的门把手,刚通过暴力动作发泄出去的怨气又一次聚集。
“还是打不开啊?”
楚骁的声音响起,安凉突然想起来,楚骁安静很久了。
这次,他开口,声音好像就在她的身后。
先转到后面的是她手里被撞歪的铁杆。
啪。
楚骁很轻松便把猛挥过来的铁杆攥在手心,微微用力,便把铁杆扯过去。
“还没蹦跶够?”楚骁手里拿着衬衫,脚边还挂着皮带,安凉往哪躲,他便用铁杆往哪拦,像个拦路打劫的小混混。
安凉不躲了,还是用她一贯看楚骁的目光凝着他。
“咋啦?”楚骁俯身,贴近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裤子掉了。”
楚骁眨眼,难以置信,安凉这个时候就想跟他说这个。
“你该提提了。”安凉眼里划过狡黠,漾开很淡的笑意,“不然让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