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楚骁回身,把药水拿起来,倒在棉球上。
把安凉的手拿起来,沉默着,给她红肿的手腕上药。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个叫许的的男人对她十分留情,没有伤及她的骨头。
手腕上冰凉的触角很好地分散了安凉的注意力,把她从即将吞没她的绝望感里拽回来。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楚骁带着漠然的表情。
漠然中搅进不自觉的专注。
这个男人好像与生自来就知道什么表情,什么动作最诱人。
安凉移开视线,她清楚,这张让人垂涎三尺的皮囊下,藏着怎样恶劣的灵魂。
七年前,从见到他,她就讨厌他。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楚骁的声音打破沉默。
“他训练过我。”安凉回答得很简单,答案背后的经历却不然。
“训练?”楚骁品着这两个字,眼里的暗色越来越浓郁,再开口,声音里透着鄙夷,“训练你该怎么伺候他么?”
脑海里回放的是,安凉被许的用那种姿势按在墙上的画面。
许的桎梏安凉的动作十分熟稔,像是对她做过无数次一样,也许这就是安凉口中所谓的训练。
想想都让他觉得恶心。
安凉又不说话了。
这已经成为恶性循坏,他侮辱她,她沉默,她的沉默会激怒他,让他更想侮辱她。
“他都教你什么了?”楚骁放下手里的棉花,染着药水味的手扳过安凉的脸,“介不介意给我演示一下?”
安凉的脸转向他,眼睛却看着旁边。
这个举动被楚骁理解为,她在公然无视他的存在。
楚骁笑了一下,笑意痞气十足,反手,把安凉转过去,推在墙上。
和白天在许的家,许的逼安凉做的,一样的姿势。
手反剪在身后,按着她的头压在墙上,这个动作比他想象中的还得心应手。
安凉试着挣扎了两下,但是楚骁的力气根本不容她动作。
就算她使出浑身力气想挣脱,他也能不费吹灰之力,把她死死地压在墙上。
他的悠然显得她更加可悲,显得这个姿势更加羞耻。
“放开。”安凉低吼,像只被困在陷阱里绝望的猫咪。
“怎么?才摆上这个姿势,你就有反应了?”楚骁把安凉的头发拢在一起,绕在手上,安凉受到牵制,不得已抬起头,“原来你喜欢这种风格的啊?”
埋头,鼻尖若有若无地擦着安凉露出来的脖颈。
气息扑在她的颈窝,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安凉的抗拒。
扯起唇角,笑起来,托那个男人的福,他才能发现这个折磨安凉的好法子。
在安凉即将崩溃的边缘,他退开,在大开杀戒之前,他还想多玩玩她。
倚在墙上,欣赏安凉挣扎的样子。
若有所思地开口:“让你试试看,我和那个男人哪个更厉害,怎么样?”
说着,他故意放松了力度。
手中的人儿终于找到了出口,恨不得赶紧借着他放松,逃得远远的。
楚骁不急着把她抓回来,悠哉地看着她。
以为这就算完了?
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