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接完温甜甜的电话脑子里很乱,眼下傅晨熙还不知所踪,甜甜的那些话也引起了她的深思,可甜甜的监护权始终在温宏伟名下,她也不能擅作主张。
她听出了甜甜话里对温宏伟的害怕,很显然小家伙是想要离开柏家。
因为柏晴雯似乎让温宏伟下了药,人一天天神志不清,根本保护不了温甜甜。
程诺当即就联系了韩辰,让他帮忙去核实一下,甜甜的话是否有误。
第二天一早,她去了柏家见老佛爷,梁笙正苦着脸劝她吃东西。
柏映岚明显执拗的很,不愿吃,梁笙看到程诺,眼睛都亮了,程诺端过桌上还是热的青菜粥,朝老佛爷走了去:“妈,多少您得吃一点啊!不然晨熙回来了,可就要怪我没有照顾好您了,您真舍得看着我们夫妻再这样僵持不下吗?”
听到程诺的声音,原本还合着眼睛,萎靡不振的老佛爷也跟看见曙光似得,欣喜的转头:“小诺,你怎么来了?不说去海楠散心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程诺叹息了声:“晨熙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也想明白了,我不怪他瞒着我,他都是出于保护我的好意,只是这样的好意,我希望他回来亲口告诉我。”
说起来,老佛爷好像气不打一处来:“我一开始就觉着不对,我就说那臭小子一定是瞒着我做了什么事?他怎么可能看上柏音琪那臭丫头!又刁钻又野蛮!”
话落,也很是不满:“可我没想到他瞒着你也就算了,连我也瞒着。”
程诺明白老佛爷话里的意思,她怀着孩子,不易操心太多事情,将手里的青菜粥递了递:“他会回来的,那妈您是不是也该好好等着他?”
柏映岚看着她举了半天,只能拿过,敷衍的喝了小半碗,梁笙见她终于吃了,在旁微微舒了口气,嘀咕:“还是小婶婶的面子大啊!”
程诺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腹部,温和的笑,不愿大家都沉浸在悲伤中,说:“这也快三个多月四个月了,要不给孩子想个名字吧?他回来了,我好跟他说。”
傅梁笙琢磨的开口:“取名字这种事,是不是要小婶婶跟小叔商量啊?”
程诺想自己拿主意,但觉得还是要问问他的,也就道:“那取个小名!”
傅梁笙伸手去摸她有一点点显怀的腹部,忽然邪气一笑:“哈哈,要不叫他小太阳吧?我看我们大家的希望也都寄托在他身上了,我小叔肯定舍不得这小子!”
程诺挑了挑眉,不过老佛爷深思后的点头:“嗯,我觉得不错。”
程诺感觉是自己邪恶了,既然都觉不错,也便应了:“那好吧,就这样定了。”
留在傅家老宅,陪着柏映岚到下午的时候,奶奶往傅家走了一趟,两个老太太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话题聊,她们在沙发上你一言我一语的,程诺走到了梁笙身旁。
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道:“最近网上有关你不少的争议,压力也很大吧?”
梁笙很坦然:“我哪有心情去顾那些争议,都不是真正认识我的人,如果因为我谈个男朋友,就觉得我人品有问题,那我做什么,他们都不会真正的喜欢。”
程诺本来不想什么事都往傅晨熙的身上联想,可梁笙的话也没错,外面再多的流言蜚语,比起他的生死,哪里又重要了,她深呼了口气,漫不经心说:“你能有这样豁达的心态是好事,安安心心做自己的音乐,也算无愧于心。”
梁笙点了点头道:“我明白,小婶婶,你不用担心我,我挺好的,那些难听的谩骂,我也没往心里去,毕竟我又不是软妹币,做不到每个人都能喜欢我。”
程诺无奈的一笑,梁笙也看出她的强颜欢笑,道:“小婶婶,小叔的事,你也别太担心了,他会没事的,我三叔说,当时我小叔好像是去追一个人才坠海的。”
程诺敏锐的问:“追谁?”
梁笙摇头:“我不清楚,我三叔没具体跟我说,就让我好好看着奶奶。”
程诺感觉自己太紧张了,在傅家老宅用过晚饭,她才又回到江家,在这期间,她一直密切关注着有关游轮事件的任何信息,然而他的消息也就像石沉大海一样。
晚上,韩辰给她带来了关于温甜甜的消息,柏晴雯这几天的状态是有点反常,而且柏晴雯的身边多了不少保镖,原先只是认为怕狗仔搔扰她。
但韩辰联合起程诺先前说的话,得出了个结论,陆翰玉,柏晴雯,温宏伟这四个人的关系,会不会跟程义仁的死有关系?还记得温宏伟跟程义仁也是大学好友。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三个人,或许曾经喜欢过同一个女人。
韩辰将这个可能性提出来时,程诺整个人都是懵的,只觉不切实际还有些荒唐。
可转而,一个奇怪的念头从程诺脑海里滋生,温甜甜不是温宏伟的亲生女儿,还记得很久前有一次,柏晴雯出现在电视上,小倩跟小叔说了句她跟柏晴雯生的还挺像,然后奶奶刚好进来,站在电视面前还愣了会,还说小叔他们在瞎起哄。
所以依着奶奶当时的反应,她应该是认识柏晴雯吧?
程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了很久,她是江家的血脉,按理说,她母亲肯定也是江家血脉,可柏晴雯是柏爷的女儿,所以这中间是不是她自个儿脑补太多了?
韩辰在电话那头道:“我们说的不是你父亲跟柏晴雯,还有那两人的关系吗?”
反正程诺想来想去,都觉得柏晴雯跟她父亲不可能有什么关系,说:“江老爷子是我的外公,我母亲也一定是江家人,不是柏家人,所以这跟我爸没关系。”
韩辰道:“万一程叔叔是后来认识你母亲的呢?”
程诺有点听不下去:“你到底想说什么?”
韩辰默了会,还是说:“老程很擅长雕刻是不是?还记得那三个木人偶吗?”
程诺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是,她很烦,很浮躁,她在强迫自己心平气和,她无时无刻,几乎要发疯,她满脑子都浮着游轮上冲天的火光,她感觉自己要崩溃了!
如今又来告诉她,她的母亲或许还活着,还很可能是那个害了她丈夫的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