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的一脸尴尬:“是,你说得也没错,是该回去好好陪陪伯母。”
由于她母亲夺人所好,说难听点,傅安易就是一个私生女,她大抵是不想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起身对门外随时待命的服务生道:“后面点的西餐还没好吗?”
她刚刚见傅晨熙都没怎么动筷子,就又多点了两道西式菜:“熙,是不是这的饭菜不合胃口?”
傅晨熙摇头:“二姐费心了,饭菜挺好的,不用特意破费。”
对于今晚百般讨好的傅安易,他也是心知肚明,无非就是想要万盛那个公司。
其次,他想就是大哥的事了。
傅安易催过服务生后,饭菜很快又端了上来。
这时杨美玲微笑的看向程诺,走到她身边语气温和的说:“小诺,我想去卫生间补个妆,你能陪我一起吗?”
傅晨熙拉住就要跟着起身的她,话里有话:“限你三分钟回来,不然我可就要冲到女厕所去找你了。”
程诺有点囧,但顺从的笑着应了句好。
傅晨熙那厚脸皮却还嫌不够,把那张俊美的脸凑了上去,挑眉示意。
程诺扫了眼雅间里装作没看到的三个人,大家都一副眼观鼻鼻观心,但他们的表情其实已经将他们彻底出卖,她本想把他那张让人根本无法拒绝的俊脸推开,可能也是出于被他演技超群的精神感染,她到底是硬着头皮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傅晨熙满意的笑笑,揉着程诺的脑袋说了句乖:“去吧!”
两个人过分的腻歪,让杨美玲眼底的憎恨越发深。
她牵强的笑着掩饰过烦躁:“小舅舅你们要不要这么难舍难分,小诺不就是陪我去补个妆,至于撒这么大一把糖吗?是想齁死我们吗?”
傅安易其实心里也不太舒服,没想到让她看不起的死丫头,有一天会借势踩到她头上撒野,却又没办法,只能皱眉道:“美玲,怎么能这样跟你小舅舅说话。”
杨美玲深知婆婆是没地方出气,拿她训一句,多少好受点,她也不在意:“是,妈,我错了。”说完,又转身对一朝麻雀变凤凰的程诺亲热的开口:“小诺,我们走吧,你可只有小舅舅给的三分钟哦。”
程诺故意娇羞一笑,在转过身那一瞬她面无表情的跟着杨美玲出去了。
快到卫生间时,她回头见后面并没有人,终于按耐不住的露出了狐狸尾巴:“程诺,你沟引男人的本事,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她早知没什么好事,无非是想知道杨美玲特意把她喊到外面,是又想挑拨什么!
程诺无奈的耸肩:“惭愧,这不还是从杨小姐那里学来的。”
杨美玲抹着眼线的眼睛原本看着就很大了,她眼睛一瞪,跟个黑窟窿似得,毫无半点人气,倒像是被挖了眼珠子,她咬牙的凶:“你少跟我牙尖嘴利!”
说着,她冷冷哼笑:“程诺,我不明白陆逸轩那样的男人有什么值得你牵挂,他才是送你爸进监狱的真正罪魁祸首,既然你已经沟搭上傅晨熙,也该知足了,有必要还揪着陆逸轩不放,让他对你牵肠挂肚吗?”
程诺嘲讽的看着她那张空有皮囊的嘴脸,怎么看怎么丑陋:“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成天散着一身马蚤,也对,智者见智,像你这样的,当然是看谁都跟你一样。”
其实程诺是没想太刺激她的,毕竟自己现在还是伤患,右手没力,左手的伤也还没好全,杨美玲秉性,她又摸的再清楚不过,很是容易激怒,想着左手的伤口可是不能再被扯裂,不然她这辈子,倒真会成一个废人。
好巧不巧的是她余光中瞥到了匆匆赶来的陆伯父,绿茶女表的招数,不物尽其用在绿茶女表身上,那真是可惜,所以程诺灵机一动的猖狂笑了:
“杨美玲,你不是向来对自己身上的马蚤气很自信吗?与其来质问我,还不如想想晚上要怎么伺候他,虽然陆逸轩前两天才对我说过,是他对不起我,后半身他会尽量的弥补对我的亏欠,但对于我来说,一个丢在垃圾桶里的垃圾再捡起来用肯定是觉得恶心,所以你大可以放宽了心跟他在一起,因为我不喜欢捡破烂。”
她觉得她这话说的还算客气,毕竟再难听一点的话,她也说不出口。
只是杨美玲何等傲慢,气的不轻,生的是公主,偏偏没那个命,大小姐脾气一上来就失去理智,冲她扇了一巴掌。
程诺等的还就是这一巴掌,她应该让陆伯父好好看看,他老婆傅安易精挑细选的儿媳究竟是怎样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前一秒凌厉的眼神还冰寒入骨,下一秒便梨花带雨:“美玲,我没有,你为什么要冤枉我?是,我是对陆逸轩还有感情,可我从来没想过要把他从你身边夺走啊!”
说着,程诺上前抓起她手腕,神情楚楚可怜的是百般讨好。
还没摸清情况的她,对这样惺惺作态,曾经也是她滥用的招数,如今看着,却是厌恶至极,狠狠就一把甩开了程诺抓着的她手。
程诺顺着她的力道,自己又添了点力,故意撞在墙壁上,皱眉的跌倒在地。
就在她觉得很爽,还要上前扯住从乱发中抬起头程诺的衣领,再想往她脸上呼两巴掌时,程诺嚎啕的哭声,自是引起了过来的陆翰玉注意。
杨美玲口中那句溅人也才将将脱口而出,手都还没落下去,就被赶来的陆翰玉呵斥道:“杨美玲!你在干什么?”
程诺哭的一抽一抽,陆翰玉着急的冲上来,将她从杨美玲手上解救,眼见她脸上还有巴掌印,心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的瞪向肇事者:“道歉!”
程诺哭的满脸泪水,看了很是让人心疼。
她泣不成声的诉说委屈:“伯父,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跟陆逸轩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我们都没逾越规矩,又怎么会像美玲说的那样不堪!”
陆翰玉眼底都是疼惜,或许是觉得她可怜,又或许依旧是那份愧疚,他理了理她散乱的头发安慰:“我知道,小诺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是什么样的丫头,伯父心里很清楚,快别哭了,伯父替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