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笙成功转移了柏音琪的视线,揪着她耳朵再次强调:“傅梁笙,辈分这些都是情非得已,我比你大不了多少,能别一口一个表姑吗?像我有多老似得!”
梁笙疼的连忙拍柏音琪手,看她们两个孩子气的争执,站在旁边的柏胥寒也是一脸无奈:“是,你们小姐妹都年轻,就我老,这是姑妈病房,你俩安生些吧!”
程诺趁她们拌嘴之际,多观察了两眼柏胥寒,毕竟早听说柏爷三个孩子不省心。
只是这柏胥寒生的仪表堂堂,还一身正气,怪不得柏爷让他看管柏氏,大儿子却在遥远的琻三角,这次柏氏让傅晨熙接手,想来大儿子不久也将回来。
柏爷见几个人在这嘀嘀咕咕,上来问了句:“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柏音琪上前挽过她父亲的手:“没什么,就是梁笙前不久摔了腿,二哥问她。”
眼见柏爷又要问,梁笙将自己受伤的那只脚晃了晃:“我没事,已经好了。”
柏爷一副和蔼长者的姿态叮嘱:“下回可注意些。”
梁笙连连点头,柏爷也便将一屋子的人带走了大半,只留傅晨阳父亲和宁可心母子,还有程诺和傅晨熙,人群散去,他也看见了拎着保温桶的她,几步过来。
程诺向他询问:“伯母的身子好些了没?”
医生刚检查完,傅晨熙也问过了,如实说:“好多了,没什么大毛病。”
程诺将手里保温桶递给他:“熬的热粥,你让宁小姐喂伯母喝下吧,我看她很疼爱她的小孙子,这个时候我就不添堵了,免得她不高兴。”
傅晨熙拎过她手里的保温桶,又看了眼病床前和南枝说话的柏映岚,揽着程诺往外走:“不用,我妈她已经吃过了,宁可心来的太早了。”
程诺眼里浮过一阵自责:“对不起晨熙,是我起晚了。”
傅晨熙在长廊上坐下,将保温桶打开:“我可没责怪你的意思,回去那么晚,还起这么早给我妈熬粥,我心疼还来不及,别一个刚好,另一个又给累倒了!”
他说着,窜进病房又带了个碗出来,将热粥倒在碗里,自顾的吃了一口。
程诺语气淡淡的回他:“我没那么娇气!”
傅晨熙不省心的说:“前段时间还不知道是谁差点晕倒在路边。”
话落,他接连喝了两口,像想到什么:“起这么早,你也还没吃吧?”
程诺摇头说:“你知道我没有吃早饭的习惯。”
傅晨熙当然不会依她,保温桶里也还有那么多,于是两人就在外面囫囵了早饭。
宁可心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
南枝也看到了,最后却是什么也没说,拉着欲言又止的南枝离开了。
程诺见傅晨熙看着她们母子背影,问他:“怎么了?”
他像有所顾虑,只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我好像忽略了一些细节的地方。”
程诺听不明白:“什么?”
宁可心说她是为了保护南枝,没问题,所以之后为什么要跟傅安易接触?
她不是不想淌这一趟浑水吗?那又何故再回到傅家!
就在傅晨熙有所质疑时,手机响了起来,是老丁打过来的,据说傅问苍被迫无奈的和柏映秋搬出了老宅,前几天才刚刚搬进去,这么快就得搬出去,未免狼狈。
老丁在那头又说:“老爷子将离婚协议签了,不过我们动手早了一步,老爷子的股权转让,陆逸轩还没有签字,也就是说老爷子名下傅氏的股份依旧有效。”
傅晨熙淡淡一笑:“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故意放出的烟雾弹,生怕出问题!”
这次还真是让傅问苍给算着了,不过也没关系,谁输谁赢还没定论。
傅晨熙语气一顿的又说:“让人多盯着点我大伯那边,还有我四伯也是个见风使舵的,就算允了好处,也不一定会从始至终的站在我们这边,等会十点,跟所有高层通知一声,我有个重要会议要开,任何人都不能缺席。”
老丁得到安排,也便挂了电话,立马去着手准备了。
傅晨熙目光适才落在程诺身上,他神情有些眼熟,拂过她耳边刘海,在她唇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等久了,原本我和三哥是打算在昨天祭祖上揭穿柏映秋母女的罪形,老太太身子没撑住,这一环也就算了,没关系,你一样可以拿着陆翰玉给你的优盘,还有之前程叔叔留下的优盘去找韩辰,他会告诉你怎么做的。”
提起她终于能有下一步动作,程诺脸上是掩不住的激动,这也就意味着她父亲的事很快就能沉冤昭雪,等了这么久,奶奶知道这个消息也一定会很开心!
不过她还是打算等事情尘埃落定再跟奶奶说,免得中间又横生枝节。
程诺回了趟老宅,按着傅晨熙所说的去公安局找了韩辰,而与此同时,傅晨熙去了傅氏,因为柏映岚名下股份已经全给了傅晨熙,往后他将是傅氏的第一股东。
十点后,也不知傅氏高层有多少争议,总之都在下午三点拍板定案。
傅氏在三点举办了新闻发布会,发布会上傅晨熙以总裁的身份出席,荧幕上他一身深黑色冷肃的西服,面对在座记者的问题,他一脸从容的对答如流。
无非也就是几个问题,罢免傅氏原来副总裁职位的傅安易,原总裁傅问苍的位置由他代理,而傅问苍接手副总裁的位置,以及几个重要岗位的调动。
简而言之,虽然傅问苍还在傅氏,但基本上和光杆司令没什么区别,如今傅问苍的年龄摆在大家面前,想要推翻傅晨熙的统治,估计是难上加难,因为傅晨熙在上位前,不管是人情拉拢还是用了些手段,那些高管都不得不臣服。
傅问苍的时代已经过去,重新迎来的将是傅晨熙的天下,在他的带领下,傅氏自然又会是一番新的面貌,程诺从公安局出来后,就一直关注着傅氏的新闻发挥。
她拿着手机盯着上面一身贵气的男人,莫名的只觉有些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