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从他话里猛地反应过来,瞬间像坐到一根针的从床上弹起来,冲了出去。
傅晨熙一副笑傻子的表情。
吃完早饭,他一边打电话一边站在池塘边上惬意的逗着鱼。
池塘里养了许多好看的金鱼,红的,白的,黄的,一簇簇的颜色很是漂亮。
程诺瞥了眼那个晨曦下喂个鱼都能喂出高贵姿态的男人。
心中直道:妖孽啊妖孽!
傅晨熙挂断电话,朝愣神的她开口:“我这儿有件好玩的事,你去不去?”
程诺眉一挑,几步过去:“什么事?”
傅晨熙语气慵懒:“去了你不就知道了。”
程诺有犹豫,漫不经心的从他手里抓过一把鱼饲料往池塘里洒。
傅晨熙见水里争先恐后抢食的鱼,笑笑:“诺诺,你这样会把鱼喂死的。”
程诺的心思根本不在喂鱼上面,“啊?”了声。
她就是在想他指的好玩的事是什么事?
傅晨熙又往水里扔了几粒,眼底幽深似源,话也是寓意深长:“这金鱼就跟人一样贪婪,有时候还是该学学欲擒故纵,为了几颗鱼食,它们抢的多激烈!”
程诺听不太懂他具体指什么?
但欲擒故纵?他自己不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典型吗?
他在她身上把欲擒故纵用的是淋漓尽致。
程诺收了思绪,也不让他再卖关子:“到底什么事?”
傅晨熙清冷的哼笑了声,他还没开口,老丁就来了,手里还拿着个信封。
在他的一个眼神,老丁将信封给了程诺。
她狐疑的将信封打开,里面是一叠照片,看清上面的映象,她是怔了怔。
傅晨熙还是决定用一个雅致的词来形容:“这种行为在医学上叫什么?”
程诺其实还挺震惊:“温君晏怎么会有这种癖好?宁可心知道吗?”
照片上的内容很不健康,甚至可以说变太。
不过现在这样心理越来越扭曲的人,也不在少数,这种行为简称S.M
也就是所谓虐恋。
是一种极其不正常的虐待性恋爱。
傅晨熙也茫然,本来是想彻查温君晏的身份,查出这种结果还是很匪夷所思。
程诺捏着那几张照片都觉脏,同时也替淼淼感到难过:“唉!”
傅晨熙安慰的拍了拍她肩:“好了,别多想了,给你看这些,不是让你伤春悲秋感叹的,是让你态度坚定一点,别再抱着可心不跟他在一起,淼淼就有机会。”
好吧,起初她是有这样的想法,但很快就扼杀了!
现在更是灰飞烟灭,一旦一个人的人品出了问题,什么都于事无补。
程诺有点灰头土脸:“你要说的就是这个吗?”
傅晨熙却比她从容了很多:“嗯,长痛不如短痛,每周的星期三,星期六,他会去帝王酒店,我可以帮你,主意你自己拿。”
程诺脑子还在卡机状态,问了句:“怎么帮?”
这个问题实际昨天他们就谈过了。
傅晨熙道:“我会让潘院长带她过去接从海外回来的教授。”
程诺大抵明白了,是要淼淼自己碰上,这样便与她跟他都没任何关联。
她有些纠结:“要不你还是先试探一下宁可心?”
傅晨熙揉了揉她脑袋:“该说你聪明还是傻呢?如果可心不知道,你觉得被她发现了,温君晏还有机会做这事让淼淼看到?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好像有道理。
程诺点点头的说:“你让我再想想!”
傅晨熙对她的犹豫不决道:“是谁说的这事多拖一天对淼淼的伤害就越大?”
程诺感觉到打脸,焉了吧唧:“是,我知道你的话有道理,温君晏要是真有那种不良嗜好,我也替淼淼担心!毕竟他们两个已经发展到了那一步,可淼淼从小就没经历过什么大的磨难,一下给这么大个晴天霹雳,我都不知道会成什么样?”
她怕后果,承担不起。
万一淼淼因为这事寻死觅活怎么办?
田叔叔田阿姨不得担心死。
本来淼淼又是一个烈性子。
傅晨熙若有所思的说:“但愿她像你一样坚强。”
程诺默默的看他一眼,其实她并不坚强,而是一个等待被救赎的懦弱者。
傅晨熙蓦地牵起她手:“走吧,跟我去个地方。”
程诺还没反应过来,趔趄的跟在他身后:“去哪?”
傅晨熙只简短的说:“好玩的。”
程诺也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跟着他坐上了车,虽然他也没和老丁说去哪,但他们之间就是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默契,没过多久,车子就驶进了一处豪宅区域。
她敢肯定,这是她从没来过的地方。
但也有几分眼熟,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讷讷的问:“这是哪?”
傅晨熙将她从车上带下来:“进去了,你就知道了!”
程诺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眼看这座巍峨耸立的大宅子,就是一路开车进去也有三五分钟,而且整栋的装修和格局是欧美建筑,一看便知道是极为有钱的人家。
程诺惴惴不安的跟在他后面,来来往往时不时有佣人经过恭敬的问好。
傅晨熙却司空见惯,看也没看那些带着敬畏的佣人一眼。
管家似乎是从哪个佣人口中得知他回来了,笑脸的迎了出来:“四爷,你总算回来了,老太太念你许久了,对了,苏小姐也过来了,老太太正陪着唠家常呢!”
程诺在那些佣人称呼他为四爷后,整个人就一直是懵的。
她本来是想调头就溜,可刚才一路进来都是老丁引路,她也没注意四岔八岔的路到底哪条是出口?就算傅晨熙松开她,身为路痴的她也走不出去啊!
程诺欲哭无泪,想着这明明是火海,算哪门子好玩的?
在管家的眼神向她打量来时,她很没骨气的往傅晨熙的身后缩了缩。
她也不想表现的这么怂,可忍不住啊!
她最不喜欢别人看猴似得的目光。
显然,傅晨熙对管家说的早已知晓,微笑的点过头后,强拉着身后心不甘情不愿的程诺一路进去:“诺诺,这是一场好戏,走吧,跟我去看看!”
他这样说着,也不管她答不答应。
管家悻悻的摸了摸额头,不知道是出汗了还是怎么的?
总之像察觉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