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之也不知什么时候跟杨志浩建立起的兄弟情:“我相信他,何况这样我有更多的时间照顾你跟奶奶,平时都晚上上班,差不多四五个小时就回来了。”
其实,说起杨志浩,程诺心里还挺愧疚,他一心一意帮她。
她却在半道有了新的合作伙伴,就弃他而去了。
程诺叮嘱的开口:“注意安全。”
顾澜之是觉得没所谓:“放心吧,没事。”
程诺知道他是仗着身手好,随后又叹了口气。
顾澜之安慰的拍了拍她肩:“小诺,别想那么多,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没亏欠谁,所以你没必要自责,不管换做谁,我想都会跟你做一样的选择。”
是,她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不必为了没接受谁的喜欢而愧疚。
程诺苦楚的笑:“爸爸的事,我不想再拖下去,所以就算再给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我也依旧会这么做,不管别人如何看我,我都不可能让老程含冤而死。”
顾澜之点了点头:“我懂,杨志浩也没怪你,他还说傅安易那边情势复杂,知道自己有心无力,如果傅晨熙比他合适,他尊重你的选择。”
程诺想到那天她强硬的态度,他还能不计前嫌,不免欣慰。
她道:“替我谢谢他!”
顾澜之一脸不愿意:“才不,这臭小子贼心不死,还想约你吃饭。”
程诺笑了声。
顾澜之轻拍着她手说:“不用担心,我已经替你拒绝了。”
程诺抿了抿唇,若有所思:“他贼心不死,其实我也贼心不死!”
顾澜之不解:“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程诺昨晚翻来覆去的想了很多:“澜之哥,我就是一下想明白了,你说,我明明已经跌过跟头了,怎么能在类似的坑,再跌一次?”
顾澜之一时还没拿捏准她,不确定问:“你的意思?”
程诺语气淡淡的说:“爸爸的事,或许我们不能只依靠傅晨熙,就如你所说,万一有一天,他不帮我们了,怎么办?”
父亲的事,不能有任何差池,所以她不能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况且,他也有自己的事。
顾澜之像如释重负的松口气:“你能想明白,我很开心。”
话落,又摸了摸她头:“小诺,有我在,都会好起来,上次你给我看的那个男人照片,我已经让手底下的人去找了,程叔叔的事,我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程诺点了点头,她现在唯一能全心全意相信的人,也只有顾澜之了。
奶奶那里,她不想说太多,免得老太太跟着操心。
过了一会,顾澜之蓦地想起什么的又问:“对了,小诺,你跟陆逸轩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听说过他还有兄弟姐妹什么的?”
程诺明显的愣了下,就是因为没听说过,她才错愕。
记得当时陆伯父担心她会嫌弃陆逸轩是独生子,还特意解释过,好像是傅安易生陆逸轩难产大出血,差点连命都没保住,后来医生不得已只能将她子宫切除了。
这怎么可能还有兄弟姐妹?
程诺奇怪的是顾澜之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他挠着头解释:“昨天看到点八卦消息,我觉得八成是假的,也没什么。”
程诺不是爱八卦的人。
但顾澜之有个习惯,心虚的时候,总会有些小动作来掩饰。
程诺刚想追问,傅梁笙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小婶婶,可算见到你了!”
这句话让程诺疑惑?是谁不让她见她了吗?
当然,傅晨熙,昨天傅梁笙本来是想亲自送她出院,却被勒令不准去。
估摸是怕她打扰他跟程诺单独相处的时间。
傅梁笙看了几眼气色还不错的她,点了点头:“嗯,看来有男朋友滋润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小婶婶,你的手好些了吗?小叔,怎么就让你出院了?”
程诺玩笑的开口:“难不成我还把医院当家啊!”
傅梁笙耸了耸肩,目光看向她旁边的顾澜之:“这位是?”
程诺见她眼神有点放光的样子,笑了笑:“我哥,怎么?有兴趣?”
傅梁笙唇角微扬,对他伸出手:“你好,傅梁笙。”
顾澜之被程诺调侃的不知所以,面无表情的淡“嗯。”了声。
傅梁笙笑的狡黠:“我二十岁,你多大啊?”
程诺对她脸上的表情有点琢磨不透,感觉有深意,还隐约有一层戒备。
顾澜之冷漠脸:“二十七!”
傅梁笙凑上去:“单身吗?需不需要我跟你介绍女朋友?护士妹妹很漂亮的!”
眼看那张白嫩如玉,满是青春少女的姑娘,就在眼皮子底下。
顾澜之给吓得连忙往后退:“不…不用……”
程诺看他那慌张滑稽的反应,都不由呵呵笑了。
傅梁笙觑了眼她,又看看他,试探的问:“那你该不会觊觎我小婶婶吧?”
顾澜之小麦色的脸憋得通红,索性不搭理她!
傅梁笙有点纳闷了,所以他到底是因为她害羞还是戳中了心思呢?
点着头道:“嗯,护花使者好,但我不得不提醒一句,近水楼台先得月这话我觉得还有一种理解,就算你比别人先看到月亮,但你看到的,不过是水中月。”
顾澜之不悦的蹙眉:“水中月也好,镜中花也罢,那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他这么一说,傅梁笙就全明白了,哼了声:“不识好歹。”
顾澜之向来对豪门子弟存在偏见,也不甘示弱:“是好是歹,谁又知道?”
眼见这两祖宗要打起来的样子,程诺连忙出来做和事老:“行了,都别说了!”
傅梁笙不服气的横了眼他,才又转头道:“小婶婶,我来找你,其实还有件事想拜托你!”
缓和的气氛让程诺松口气:“什么事?”
傅梁笙犹豫了一下:“还不是我爸那孩子,他回来了……”
听她语气,是不喜欢?
但不得不承认那孩子其实还挺招人喜欢的,光是看着,就像个小王子。
程诺见她迟疑,问:“所以?”
傅梁笙似乎在狠自己立场不坚定,还有点郁闷:“本来我挺不喜欢他的,可他偏偏要黏着我,昨天就黏我一晚上,今早还跟着我,但这是我上班的地方啊!”
程诺挑眉:“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