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拉等了很久都没见高泽西和秦约弦回来,知道他们一定是出事了。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打击的有些慌神,顾不得办出院手续就奔出医院,打滴奔向警察局。
这件事终究是因她而起,她无论如何不能坐视不理。
警察局里,警察看着对面的女人,她从进来到现在有十分钟了,一直用发抖的双手捂住眼睛,断断续续的哭泣,带着哭腔的声音使警察总是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好等她哭个够。
过了好半天,她移开双手,一双眼哭的又红又肿。
警察有些心软,语气软了几分:“小姑娘,别哭了,有什么事可以跟我们公安说。”
贝拉拉有些发怔,突然紧紧的抓住警察的手,央求道:“求求你们帮帮我,我的朋友被实验室的人绑架了…他现在不知道怎么样,求求你们帮帮我……”
“实验室?”警察笑道:“实验室绑架大活人干什么?”
“做实验啊!我也不知道他们……”
贝拉拉还没有说完,警察便打断了她的活。
“小姑娘,公安局不是来听你讲故事的。”警察觉得荒唐至极,显然不信贝拉拉所讲的话。
实验室绑架人来实验?这不都是电视剧里演的吗?再说,又怎么会有拿人体来实验的实验室?这个地方有多少实验机构,他们公安能不清楚吗?
他看这小姑娘年纪轻轻,应该也不傻呀?
贝拉拉脸上的一连串的泪珠不知不觉地掉下来,她更使劲地抓住警察的手。
“我说的都是真的!请你们相信我!”贝拉拉真诚地看着警察,希望可以让警察相信她。
警察还是不相信,“你有证据吗?”
“证……证据……”她有点不知所措了。她哪里有什么证据啊!
“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无缘无故来报案的!”她语气极其认真的说。
警察揉了揉太阳穴,放下备案。
“小姑娘,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看看,你说的案件可信吗?况且你连一点点可以立案的证据都没有,让我如何相信你?你当这是什么?生化危机?公安局不是给你开玩笑的地方。”警察好言相劝。
贝拉拉了然,“你们一定是被他们收买了,该死!”
她失魂落魄走出公安局,脸上未干的泪痕被凛冽的风吹得生疼。怎么办呢?连公安局都不管了,还有谁能帮她?约弦,我该怎么办?
对了!她忽然灵光一现,还有一个人能帮她,而且一定会帮她!
贝拉拉拨通秦母的电话,带着哭腔的声音说:“秦阿姨,约弦被人绑架了……”
电话那头寂静了片刻,旋即传来秦母不敢置信的声音:“你说什么?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她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秦母,秦母才终于相信了。
电话里传来她因为焦急惶恐而拔高了的声音,刺的她耳膜生疼,“报案了吗?约弦怎么样了?”
贝拉拉听了更想哭,“警察不信我,不肯帮我。约弦下落不明。”
贝拉拉慢慢的蹲下来,全身都在轻微地颤动。随即她感到鼻子一阵酸楚,眼泪逐渐地模糊了贝拉拉的视线。
电话那头的秦母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此刻已经渐渐平静了下来,一边安抚一边下了决策:“拉拉,你先不要害怕,我们马上过去!”
贝拉拉哽咽的“嗯”了一声,然后挂掉了电话,抽泣起来。
她恨自己太软弱,她恨她什么忙也帮不到,只会给他添堵。贝拉拉喉咙发干,风吹着她单薄的身躯使她瑟瑟发抖。
秦母再见到贝拉拉的时候,贝拉拉已经哭成了泪人。一见秦母,贝拉拉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流下来。“秦阿姨,我对不起约弦,如果不是因为救我,约弦就不会被抓住。”贝拉拉一双眼睛里充满自责,秦母看了心疼极了。
“拉拉,你也不要太自责,这件事本来就是出乎意料,也怪不得谁。”现在秦母只求秦约弦和可以平安无事。
可是,不仅是秦约弦,连高泽西为了救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贝拉拉后悔她答应秦约弦去冲浪,如果当时没有去,就不会有后来发生的种种。
秦母有点害怕,手颤抖地说:“拉拉,你说约弦会没事的吧?”
贝拉拉咬了咬唇,“秦阿姨,我不知道……”秦约弦是秦阿姨的宝贝儿子啊。
事情已经发生了,奈何她再后悔也无济于事。贝拉拉看着明明担心至极却还安慰着自己的秦母,心中更是一阵愧疚。
咚咚――
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
高令羲尖锐刺耳的声音在楼道中响起:“贝拉拉,给我开门!”
贝拉拉转过身把门打开,高令羲就气势汹汹的走进来。
高令羲踩着高跟鞋嚣张的看着她,“贝拉拉,你真不要脸!如果不是因为你,泽西怎么会下落不明?”
“我看你就是天生的贱胚子,害人精,泽西也不知道是怎么看上你的?”高令羲用手指指着贝拉拉的鼻子,说话说的恶毒却自带酸气。
贝拉拉还没说话,秦母就已经看不下去了:“姑娘,你说谁贱呢?骂人也不应该这么说吧?这事也不能全怪拉拉,是约弦要带拉拉出去冲浪的。”
高令羲气得鼻子都要气歪了,没有忍住,甩给了贝拉拉一巴掌。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客厅里响起。贝拉拉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明显的红印。
“你干什么!?”秦母不可置信的看着高令羲。
高令羲没有理会秦母,嚣张地对着贝拉拉说:“清醒了吗?清醒了就不要去**泽西,你只会给他添乱惹麻烦!他不需要你这样的废物。”
贝拉拉眼睛里又蓄满泪水。
“你说的没错,都怪我,我就是害人精。如果不是我,泽西也不会不知道怎么样了。像我这种废物,怎么会呆在他身边?”
秦母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
她拍了拍贝拉拉的肩膀:“拉拉,你干嘛要这么说?这件事真的不怪你。”
贝拉拉摇了摇头,“阿姨,这件事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起因也属于我。她说的没错……”
高令羲哼了一声,很满意贝拉拉现在的状态,看着贝拉拉脸上的红印,心情更是畅快无比。
“贝拉拉,我的话你都听清楚。泽西的未婚妻是我,他是我的男人。”高令羲打开门,回头朝贝拉拉挑衅地看了眼,关上门离开了。
贝拉拉勉强朝秦母笑笑。“秦阿姨,我想一个人静会儿。”说完,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贝拉拉痛苦地坐到地上,她像一个孤独的,没有朋友的孩子那样,哭的惹人心疼。
她是害人精,她害了高泽西和秦约弦。他们俩帮助过她无数次,如今,全都被她害了。她就不应该有朋友,她不配拥有爱情。
贝拉拉恍惚地站起来,从窗户看见了地上来来往往的车辆。阳光洒落在她的脸上,她却没有感觉到一丝温暖,她的心里满满都是愧疚。
她背负的压力太沉重了,看着阳光下人来人往的大街,她仿佛有一种跳下去就能解脱的快感。
贝拉拉闭上眼,脑子里面全都是约弦被抓住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