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约弦瞳孔骤然一缩,眼底闪过轻微的自责,如果他昨天不求婚,或许贝拉拉就不会心急着要去M国,就不会让高泽西变成这样。如果高泽西醒不来了,贝拉拉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跟他有任何交集了。他对他和贝拉拉的感情不自信了起来。
秦约弦走近,轻抚着贝拉拉因哭泣而不断抖动着的背。眼前的高泽西根本没有要醒来的趋势,这样在这里伤感还不如让贝拉拉回去休息,第二天再来。秦约弦正想着带贝拉拉离开。就听到在门口高令羲的一声闷哼。
她走近,拉开附在病床上的贝拉拉,低声说道“你给我趁早走,泽西醒来了低第一个不想见到的一定是你,你快走!”她的语气充满了厌恶。
贝拉拉听了,立刻止住了眼泪,麻木地起身,回过头不顾高令羲不满的眼神不忍地看了高泽西一眼,才拉着秦约弦机械性地走出了病房。即使秦约弦很看不惯高令羲这样,但他还是同贝拉拉一起走了。因为他怕高泽西醒来时看到她,贝拉拉会因为自责而又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出了病房,贝拉拉不舍地站在病房外的玻璃门上,看着高泽西苍白的侧颜,她很赞同高令羲说的,他之所以会这样不都是因为她害的吗?他一定恨死她了吧!想到这里她垂眸,瞳孔放大,充满了惊恐。
高泽西恨她……贝拉拉不敢想象。如果高泽西恨她,她会痛苦,痛苦很久。为何而痛苦?按道理来说,高泽西恨她,不是最好的结果吗?他们两个老死不相往来……不,那是另外一个更可怕的结局。
这时秦约弦突然拽住她的手臂,她猛得抬头,看见高令羲温柔地朝着高泽西说话,高泽西醒了,她正准备再次冲进病房时看到,高泽西搂住了高令羲。
她再次陷入恐慌。这次不是怕高泽西醒来不想见到她,而是怕这次后她再也没有可能和他站在一起了,这一次,她是彻底地失去了他了。这一次她没有流眼泪,她深刻地明白彻底失去是什么感觉,她不再害怕失去了。她很庆幸她的身边还有秦约弦,于是她就坦然地跟着秦约弦离开了。
高令羲不知道为何高泽西一醒来就抱着她,但是喊着贝拉拉的名字,但她看到贝拉拉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瞬间明白了。即使自己被高泽西当做贝拉拉的替代品也不怕,至少陪在他身边的是她,而不是贝拉拉。
……
高泽西从一阵剧烈头疼中醒过来,他很庆幸最后贝拉拉留了下来,因为他睁眼的那一刻是看见了贝拉拉。他看见的贝拉拉很焦急,眉毛都拧在了一起,紧咬着下嘴唇,见他很好她很开心地笑了,那笑容了就如他第一次遇见她一样美。
他很开心最后贝拉拉还是留了下来。于是就紧紧地搂住了她,而忽略了病房外面真正的贝拉拉正默默的和另外一个男人离开了。
次日清晨,高令羲端来了排骨粥给高泽西当早餐。见高泽西睡得安然,就没着急叫醒他,于是她就开始削苹果。削到一半听到高泽西梦呓叫着贝拉拉的名字,她停住了手中了动作,只是只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高泽西似乎有感应一样,握住她的手。眼睛缓缓睁开,握着她的手落下了轻轻地吻。眼神温柔十分温柔地看着她。
刹那间,高令羲心宛如被什么揪住一样地疼了一下。即使这温柔不是给她的,她也很开心,因为还好他不是对着贝拉拉做这样的事情。只要在他身边吧是她,她什么都不在乎。
“你醒啦!”高令羲放下手中的苹果,打开保温饭盒说道。
“嗯!”身体虚弱的高泽西眉宇间多了几分与平时不同的柔情。
高泽西嘴边泛出点点微笑,平声道:“嗯。”
高令羲很惊讶他会这样会回答她,与平时不苟言笑的样子实在是太大相径庭了吧。或许这就叫做温柔留给意中人吧,想到这里高令羲惨淡地笑了。
她端起保温盒,用调羹一点点地舀起来,又呼呼吹几下才送进高泽西的嘴里。
突然间他抓住她的手腕,高令羲手中的调羹差点掉下来,她吓了一跳,见高泽西一脸严肃,她开始紧张了起来,“你还会离开我吗?拉拉?”
听到这里高令羲呼了口气,说“不会的,你快点把粥喝完,好吗?”
高泽西听到“不会离开”这句话,满意地点了点头。
病房外,他们相处得很融洽的画面被高母和医生看在眼里。高母高兴得不得了,自从自己的儿子和贝拉拉在一起后,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稳日子。虽然现在又因为贝拉拉进了医院,但庆幸他在好好养病。
“您就不要担心了,照这个样子下去啊。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一旁的医生说道。
“只是这记忆的问题……”一旁的李另一位医生在这位医生眼神的制止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记忆的问题只是暂时性的,您不用太担心。”
高母听身旁这位医生说的很有自信,又担心了起来。医生们都不懂她所担忧的,事实上她怕的就是高泽西恢复记忆。如果他知道了眼前的人并不是贝拉拉而是高令羲一定又会发狂。作为一个母亲她不一希望自己的儿子一辈子活在一个女人的阴影下。
很快高令羲喂完排骨粥出来了,于是高母示意医生们离开。
高母一把握住高令羲的胳膊,说“孩子啊,你说泽西会恢复记忆吗?如果他恢复记忆了知道你不是贝拉拉了怎么办!”
高令羲很坦然地松开了高母的手,说道“不会的,医生说了正是因为贝拉拉给他造成的深刻的影响他才会把别人认成贝拉拉,也就是说啊,泽西一时半会儿时不会知道我不是贝拉拉的?”
“可这样一直瞒着他也不是个事啊?如果他哪天知道了……我该怎么跟他交代?”高母埋头,内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