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秦承行一直都有着他自己的计划,并且正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如果不是可可不愿意,按照他的计划,可可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秦太太了。
傍晚的时候,婚礼就已经结束的差不多了,宾客陆陆续续的也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关系比较亲近的人留了下来,等着一会儿闹洞房。
秦承行早就已经归心似箭,自然不愿意多留,倒是乔尔森,本来打算留下来玩玩的,结果秦承行非走不可,想到郁可可的嘱托,没办法就只能跟着秦承行了。
“我看时间还早呢,咱多给她一些准备的时间呗,听说向阳路新开了一家非常不错的酒吧,一点儿都不闹腾,而且酒非常好!”乔尔森跟在秦承行后面着急忙慌的说道。
“这都过去好几个小时了,应该差不多了。”秦承行看了一眼时间,一点儿都不为所动,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他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一直没有散去,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可是,可是这离可可让我拖住你的时间还有好久啊!我……”乔尔森一着急就说漏了嘴,捂着嘴讪讪的看着秦承行。
“离她预定的时间还有多久?”秦承行到底是停下了脚步问道。
“怎么着也得再有两个小时吧。”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乔尔森也就不瞒了,索性把短信给秦承行看了。
郁可可:乔尔森,拜托拜托,你一定要帮我拖住承行,我这两天被看的太紧,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准备呢,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你务必把承行拖到八点之后再回家。
PS:你家太大了,布置起来太麻烦了!还有,我今天要是失败了,我就怂恿承行去你的厨房搞破坏!
“看见了没,你就不能听话点吗?要是她失败了,肯定怪罪到我身上,到时候你又向着她,再把我的书房搞得一团乱,那我多冤啊!”乔尔森又气愤又无奈,还带着几分好笑。
见秦承行犹豫了一下,乔尔森连忙又补充道:“你可别说你不会这么干,我绝对相信你的偏心眼!”
此时两人刚好走到车旁,司机王师傅见状连忙替他们开门,见郁可可不在,就多了句嘴,“要等郁小姐吗?她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
“她吩咐你的事情?”秦承行愣了一下,立刻问道:“她吩咐你办了什么事情?”
“郁小姐让我送了一样东西回家。”王师傅连忙回答道。
秦承行眼神微微一亮,“是一个蓝色的丝绒盒子吗?”
“是的。”王师傅点头回答道。
“看吧看吧,就怪你今天非要问,搞不好可可是打算在婚礼上送给你的,搞不好还会有浪漫的表白什么的,结果谁知道你这么狡诈猜到了,白白浪费人家一片心意。”乔尔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
“是这样吗?”秦承行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乔尔森此话一出,那些还没有想明白的不对劲,就通通被他压到了心底。
“不然呢?可可干嘛把袖扣带到婚礼现场,还死捂着包包不让我们看。她肯定是察觉到你猜到了,所以才临时改变计划的,自作孽不可活哦!”
不得不说乔尔森也是个强人,竟然依靠着自己的逻辑把这件事情给理顺了,甚至还成功说服了秦承行。
不过这其中应该也有郁可可长期以来固定形象带给他们的迷惑吧。
毕竟,没有人会想到郁可可要离开。他们都不相信郁可可会设局骗他们,就算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会下意识的用自己的逻辑去理解,去解释。
然而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一个两个绝顶的聪明人,反而被郁可可用一个并不怎么高明的手段给耍的团团转。
“是你先纠结可可的包的。”秦承行坐在车里沉吟了半晌,突然说道。
乔尔森愣了一下,扭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秦承行,“合着还是我的错喽!我辛辛苦苦帮这个忙那个的,连洞房我都没闹,怎么最后还是我的错了!”
秦承行扭头看了他一眼,也不回答,而是径直对司机说道:“去向阳路的酒吧。”
“我发现你这个人就是这样,死鸭子嘴硬!”乔尔森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秦承行挑眉看着乔尔森,“我只是看不惯可可什么事情都找你!”
乔尔森瞪大了眼睛,愣了好半晌才指着他吼道:“你这个人,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吃醋吃到你这个份儿上,真的是人神共愤!”
秦承行微笑,“多谢夸奖。”
除了郁可可,还真的没有人让秦承行尝过度日如年的感觉。
不,不只是度日如年,简直是度秒如年。
相比其他那些纷乱嘈杂的酒吧,这件酒吧的确清新脱俗,连放的歌都是舒缓柔情的那一种,而且酒也的确不错。虽然价格昂贵,但不论是酒还是服务,都配得上这个价格。
如果是往常的话,秦承行或许还真的会有兴趣和乔尔森在这里喝上两杯。可是现在看着旁边显然已经喝high了的乔尔森,秦承行却只觉得头疼,一点儿想喝酒的欲望也没有。
刚开始他还是期待的,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之后,就只剩下了那种有些茫然无措的恐慌感。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是每当他想不管不顾地直接回家的时候,乔尔森都会死命的拖住他,让他为了可可的心意再忍一忍。
可是现在,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眼看时针已经指向了七点,秦承行立刻站起身,拿上外套就准备离开。
只要他路上开慢一点,八点左右到家的话,也不算违背可可的心意。
“唉唉唉,你真的要走啊,时间还早着呢!”乔尔森也跌跌撞撞的跟了上来,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时间说道。
“要喝你就自己留下来喝吧。”秦承行皱眉,说完后也不管乔尔森,直接去车库开车了。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不安惶恐的感觉,无论如何,他都等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