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医院内除了VIP楼层还亮着温和的黄色灯光,其余的楼层都已经将灯熄灭。
病房内,只能听见贝拉拉来回扭动身子的微弱响声,还有窗外枫叶落地的声音。
她实在睡不着觉,并不是因为她疼的睡不着,而是因为她讨厌医院的味道这种味道让她情不自禁的联想到三年前在这里发生的事情,这让她根本就没有了睡意,反倒想离开医院回到自己的家。
可现在看来,自己的要求也只能在脑子里想想,因为此刻的门口正站着她这一生当中最难甩掉的男人,高泽西!
“我说你站在门口不累吗?你难道真不打算睡觉了?赶紧睡吧,我不会跑的!”贝拉拉冲着门口板着一副臭脸的高泽西翻了翻白眼。
也不知道贝拉拉这样自言自语过了多久,她的眼皮开始犯困,直到伴随着窗外的风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站在门口的高泽西看着病床上的贝拉拉终于睡着了正打算离开的时候,远处的声控灯突然亮起,一个娇小的人影蹑手蹑脚的出现在楼道内。
等那人走到离高泽西只有一米之远的前台时,这才看清了她的脸颊。
“贝拉拉的化妆师?”高泽西说来也是贝拉拉的贴身保镖,有好多次都见过郭小恩给贝拉拉化妆,可是她这么晚出现在这里,再加上这次药物过敏,也只有她能接触到贝拉拉的脸颊。
想到这里,高泽西立马警惕起来,他将房门关掉,自己则守在门口目视着郭小恩的走向。
来到前台的郭小恩一心只想得知贝拉拉的伤情,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一米开外的高泽西。
“护士小姐,请问你这里有一名叫贝拉拉的患者吗?”郭小恩惯性的点了点头,行为动作十分小心,这在高泽西看来,实属可疑。
“有一位,她现在156病房。”护士查看了一下住房记录,将门牌号告诉了郭小恩。
郭小恩客气的点了点头,就对应着门牌号来到了高泽西的面前。
“你好,我是来看望贝拉拉小姐的。”郭小恩弯了弯腰,动作礼貌而小心。
高泽西用一贯冷酷的表情扫视了郭小恩一眼,直言逼问道:“贝拉拉这次过敏是不是你搞得鬼?”
高泽西的话一出口,郭小恩就紧张的后退了几步,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更被高泽西那双冷到极致的眼神盯得说不出话来。
“我…我不是,你,你去问贝拉拉小姐,她,他会告诉你的,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害怕。”
郭小恩勉强从嘴里吐出几句话,额头上明显出现了几滴汗珠。
正在病房内睡得正舒服的贝拉拉模模糊糊听见外面的争吵声,她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从床上坐起来,缓慢的走到房门口。
“不是你,那你半夜为什么会来这里看贝拉拉?为什么……”
“高泽西!”
高泽西正要伸手将郭小恩按到在地的时候,贝拉拉及时出现,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这件事确实不是郭小恩的错,而是我让她这么做的,再者,我脸上的伤口根本就没有留疤那么严重,只是我让医生夸大其词说了说。”
贝拉拉牵着郭小恩的手,一边向高泽西解释今天的事情,一边朝病房内走去。
今天如果不是因为郭小恩的话,她真的要毁容了。
就在今天中午化妆的时候,郭小恩实在违背不了自己的心,她将化妆室内的一些员工打发离开以后,就将高令羲威胁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贝拉拉为了不让郭小恩和她的母亲因为自己收到牵连,将原本百分之九十的药物减少到百分之二十涂抹在脸上,这样只会造成脸部过敏,根本就不会出现毁容的危险。
想到这里,贝拉拉和郭小恩相视一笑。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害得我…”高泽西听完贝拉拉的解释,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更加生气。
就是因为今天贝拉拉过敏的事情,害得他拍照,让k调查这些根本就不值得调查的事情,害得他白为贝拉拉担心了一整天。
“不告诉你也是有一部分原因的,第一方面就是考虑到你是高令羲的哥哥,而她做这些无非都是因为你,要是让你知道了,她说不定还会想什么法子整我,这样我岂不是更危险了,第二个方面是考虑到郭小恩母亲的安慰所以就没告诉我。”
贝拉拉说的头头是道,可在高泽西的眼里这些理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今天的事情就不和你计较了,如果下次还有事情瞒着我,小心我让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医院!”
高泽西带着威胁意味的说着,便起身离开了病房,给她们两个人腾出了聊天的空间。
高令羲提前到达H国首尔,这个季节正是樱花树开放的时节,高令羲走下飞机,空中包括地上哪里都是樱花的花瓣。
急于整容的高令羲哪里有时间欣赏这些,她直接叫自己的司机开车去往了H国最著名的整容医院并在医院的VIP会议室和院长会合。
高令羲也不和院长拐弯抹角,她将贝拉拉的一张正面照片交给了院长,并顺势将自己脸上的口罩和墨镜摘了下来。
“我要整成她的样子。”
高令羲轻挑了一下好看的嘴角,周围的几名整容医生在看到哭高令羲精致的脸颊后,都做出了同样惊讶的表情。
院长接过照片,他先看到高令羲那张精致的脸颊,又埋头对比手中的那张照片,脸上的惊讶和疑惑已经难以掩饰。
“这位小姐,你确定要整成她的模样?以你先在的资质,完全恶意整得更加好看的。”整容医生有些怀疑的询问道。
“不要多说,钱的问题你们也不用担心,我只要整成她的样子其余我什么都不需要,如果可以,现在就安排我进行手术。”
高令羲一副高高在上的看着院长和周围的整容医生,眼神中透露出对那些医生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