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人闻声便看向了楚青梅。
眼神里透漏着一股子酸劲。
见到楚青梅竟然没有还价的给一个佣人买这么贵的棉袄。
楚暖暖却开口,“娘,我也喜欢那件。”
自从她嫁到了李家之后,就没有穿过什么像样的衣服。
完全不像在家的时候,楚家人都宠着。
有什么好穿的,好看的都是先买给自己。
可现在楚家现在的样子,只能在很便宜的那一栏去选。
自然而然的就有些不舒服。
毕竟韩雨柔只是她的下人,都舍得买这么贵的衣服。
楚王氏看着也没什么办法,毕竟以现在楚家的收入,确实支撑不起这么贵的消费。
“怎么在看看别的。”楚王氏轻声说道。
楚暖暖有些不甘心。
“就算穿上了这么好的衣服,也只是个下人,永远登不上大雅之堂。”
说着她白了一眼韩雨柔。
韩雨柔被说的有些萌生退意,眼底闪过了一丝不自信,“青梅姐,家里的那件让娘补补,还可以穿的。”
说罢,韩雨柔就打算将身上的棉袄脱下。
楚青梅看到后,上前拉住了她,“就这么穿着。”
说完便走到了楚暖暖跟前。
冷眼的盯着她道,“我见你现在也如同妇人一般了,是不是在李家没得到什么新衣服穿,到这里来找自信来了。”
“你说什么,我……”
还没等楚暖暖说完,楚青梅酒已经接话道,“你什么你,难道是我说的不对?什么叫下人,登不了大雅之堂,依我看,就算买给你穿上了,也显不出她的气质。”
被楚青梅这么一说,楚暖暖顿时说不出话。
的确自从嫁到了李家就没有吃饱穿暖过。
别说十两的棉袄了,就连几十文钱的粗布麻衣都是自己攒了钱买的。
这时楚小宝却来到了最里面的架子上找了一件挂的最高的棉袄。
“娘,我想要这件。”
楚小宝指着一件深色的衣服说道。
楚王氏的态度则同刚才完全不一样。
很利落的就点头,准备让掌柜将衣服包起来。
“娘,给弟弟买这么贵的棉袄,咱们的衣服怎么办。”
楚暖暖有些不高兴。
为什么在楚小宝要买衣服的时候,楚王氏能这么舍得。
就因为他是男的?
“你弟弟还小嘛,先给他买,我们俩随便买些就成了。”
说完楚王氏将银子悉数给了掌柜。
看到这里,楚暖暖也没有再买衣服的心情了。
直接丢下二人,夺门而出。
看着楚暖暖跑开,楚王氏连忙追了出去,拉着楚暖暖解释。
“听话,等过几日酒铺的生意好转了,娘再带你来,毕竟之前赎你的时候花了不少银子了。”
生意好转,可能吗,就别说以楚家酒的名声了,现在举国守丧,酒铺的生意只能越来越差。
楚青梅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嗤笑起来,“果然这些人都思想就是女子不如男。”
说完,便自己又挑了好几件好看的棉袄带来回去。
找机会给韩姨跟韩雪薇寄去。
这日,火锅店的生意还算不错,可酒坊的生意就差强人意了。
楚青梅借着空闲,回到了酒坊。
以往门庭若市到酒坊,如今却人客稀少。
“青梅姐,你怎么过来了。”韩雨柔看到楚青梅过来,便上前迎接。
“趁着空闲,我想过来看看账目。”
说着楚青梅来到了柜台前。
细心的她发现韩雨柔脸上的愁容。
神情也是焦急万分。
打开账本后,楚青梅轻轻的摇了摇头。
原先一本新得账本基本上十日左右就要换上一本。
可现在已经快过去一个多月了,账本上连三分之二都还没有写满。
足见现在的生意有多么惨淡。
不过也能想到。
毕竟已经停了所有的酒楼订单。
再加上现在的举国守丧,买酒的人少之又少。
单单靠零售散卖,根本就支撑不起店里面的消费。
所以酒坊的生意非常惨淡。
翻阅着账本的楚青梅也有些焦急,光是靠火锅店的生意还有只能勉强支撑现在的开支。
“青梅姐,店里面都已经几天没有开张了,我也将帮不上的人送到火锅店去加人手了,可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啊,咱们酒窖里面已经囤积很多酒了。”
韩雨柔说话的时候有些颤颤巍巍的,毕竟现在来说几乎上酒坊是停止运作的状态。
“已经不再出新酒了吧?”
楚青梅合上了账本问道。
毕竟之前只是让减产,不过韩雨柔及时制止。
已经很久没有再投入生产了。
可有个问题,停产减少了能够节省很多费用。
还有很多酿酒的原材料在窖里,冬日里潮湿得紧,不用就会变质腐坏。
可眼前酒窖里已经没多少地方能够存放新酒了。
此时的楚青梅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店内,突然来了人说是想买酒。
下人忙上前招呼。
“你们店里面还有多少酒?”
男人突然冷声道,沙哑低沉的声音让人有些害怕。
接待的下人不知道这人是谁,况且来说现在的人买酒都是一壶一壶的买。
这人怎么一进来就问还有多少酒。
难道是过来找茬的?
下人警惕了些。
“客官,现在举国守丧,不让酒坊大批量卖酒。”
“这个你不用管,现在你店里面有多少酒,我都给你买了。”
男人态度坚决,冷声说道。
下人有些担心这人是来闹事的,怕是故意过来陷害。
没做思考,便来到了后院找到了楚青梅。
此时的楚青梅在后院很是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这么的和韩雨柔蹲在院子里。
下人找到楚青梅,说是有人想把店里的酒都买了。
楚青梅惊讶,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公开买酒。
这是不想活了?
带着好奇,楚青梅来到了前堂。
“萧北墨?你怎么来了?”
楚青梅有些不敢置信。
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按理说现在他不是应该在京城里面吗?
为什么会突然来到店里还说要买走所有的酒。
萧北墨没有回答,只慢慢的走进店里面坐了下来。
冷声道,“想你的酒坊应该被影响的喊严重,想过来看看帮帮你。”
他的声音依旧那么低沉富有磁性。
可这次来时,神情却没有了以往的那份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