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浮沉沉间,白玥就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拼命地想睁开眼睛,却始终睁不开,只听见耳边好像总是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但是却总是醒不了。
敖玉珩急切地看着白玥,已经整整八天了,白玥还是没有任何苏醒的迹像,隐娘自那天之后,便像彻底消失了一般。
敖玉珩每次去瑰宫找她,她都避而不见,这让敖玉珩的内心更增加了几分内疚,一想到隐娘那天说的那句你又欠了我一次,敖玉珩心里总会有种莫名其妙的复杂。
看着床上紧紧闭着眼睛的白玥,敖玉珩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正当他离开没多久,一道身影出现在了白玥的房间之中,他看着躺在床上的白玥,眸光之中尽是痛楚。
披星戴月,日夜兼程,景宣终于进入了鬼城,却正好是白玥进入瑰宫的时候,当他在瑰宫门外看见敖玉珩将昏迷不醒的白玥抱出来的那一刻,他几乎就要冲出去,但却在抬脚的一瞬间停了下来,眼睁睁地看见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八天的时间,每当敖玉珩离开的时候,他便倾尽所学替她诊疗,可是她的脉象已经完全平稳,体内蛊毒尽除,七脉已通,可是人却毫不苏醒,他除了等待,已经毫无办法了。
此时的景宣已经褪去了一身黑色长衫,脸上也没有戴着任何的面具,他的脸上全是憔悴,这几天一直将自己身体内的真气输送给白玥,不眠不休为她寻找方法,看着毫无生气躺在床上的白玥,此时他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更难过。
轻轻地将她扶了起来,景宣准备再次为白玥输送真气,突然间房间内响起了敖玉珩的声音。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了。”
景宣抬起了头看向敖玉珩,眼神淡淡地,没有理会,继续抬起手掌准备替白玥输送真气,却不料,刚一运功,便被敖玉珩一句话打断。
“白玥体内的傀儡蛊是玄阴之气一直镇住的,现在蛊虫已经除去,你练的功法是阳法,所修之气为玄阳之气,再这样下去,两股真气在白玥的体内不散,她会承受不了的,若不是我今日替她把脉意外感觉到她体内两股真气,我真的还想不到你来了。”
“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句就给她解蛊?难道你不知道没有解药的情况下,强行解傀儡蛊,很有可能让她命丧当场的吗?”
“知道,但是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要试试,你还想欺骗她多久?若不是我在水牢之中为她把脉之时知道她中蛊已深,用玄阴之气镇蛊至今,她早就死了,不是吗?”
“我会想办法的,我不会让她死的!”
景宣抬起手抚过白玥的眉心,
“我又何尝不知道从水牢出来,你用玄阴之气为她镇蛊,但是后面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当我开始有眉目的时候,你却带着他一声不响的离开了秦疆!”
“哦?是吗?但是你却欺骗了她,你应该让她早一点知道所谓的解药根本就是你安慰她的,要想找到这下蛊之人谈何容易,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我宁愿用我自己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