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不择路,因而惊动一只老虎,然后拼命往这里跑,一定会得救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虚惊一场。
那时起,皇甫砚对她念念不忘,回来时便与她乘的同一匹马。
瑶淑妃听说这件事,怒火灼睛,当下把肖良娣揪过来,恶狠狠的瞪她:“为什么勾引皇上!
为什么勾引皇上!”肖良娣受够了,不想永远屈居人下,如今自己争取,她倒恼了,翻脸不认人了!
“姐姐应该知道,凭妹妹我这般姿色,想要得宠并不难,只是没有机会。”疾眉厉目,眼珠外凸。
“本宫不是帮你搬到舞熏阁了,你还想怎么样!”“淑妃娘娘,你之前害我不能怀孕,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质问起我来了!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哪个妃子会安安分分独守空房,我等责任是给皇上开枝散叶,凭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呢!”肖良娣摸着发髻冷笑。
一身的刺鼻脂粉香,红艳艳惹人眼。
“好啊你,忘恩负义的东西!”瑶淑妃愤愤地瞅她一下,甩袖走了。
她又气又恨,又得意,搔首弄姿。
当晚,蝶萱殿进了鬼鬼祟祟几个男人,瑶淑妃在大厅等候,四周围静悄悄风声不露。
经常做暗事的人,说话相当喑哑,不敢高声:“淑妃娘娘唤我等进宫,何事吩咐?”瑶淑妃使退两边婢女,那琉璃曾见过这几个人,具体却不知干甚的,依言退下。
花狼立即凑上前,由不得用手去摸她手,她一转身,故意避开,欲擒故纵,她只攥了红袖,殷勤道:“梦瑶,想死我了,你可给我机会!”说着,就用鼻子去蹭。
瑶淑妃反手一个耳刮子,啐道:“王八蛋,离本宫远点儿!”花狼现了丑,花九几个暗捧嘴淫笑。
花鹰看都不看,倚桌而立,让人觉得难以靠近。
“本宫要你们去折磨一个人。”瑶淑妃道,凶狠而凄厉。
花狼朝手心吐了口唾沫,揉着被打的地方,只见一片殷红,几道指甲的刮痕,恨道:“真他妈翻脸比翻书还快!”
花长飞感兴趣的问:“那个人是谁?”花九也很感兴趣,花玉珩拿鬓脚垂下的青丝玩弄,放在鼻子下撅嘴夹住,翻着两只黑眼睛斜视他们。
瑶淑妃旋即回过身,走到花狼面前,疼惜的虚伪的说:“这回任务,你除外,回去好好养伤。
本宫手下重了,但也没办法!”花狼相当粗鲁,邪恶,冷冷的哼一声,丝毫不顾她是高高在上的妃子,好像是寻常老婆:“老子倒了大霉,栽在你手里!”她嫣然一笑:“你且老老实实的在自己窝里待着,什么丽春院,的,再不许去!”说到末尾,娇娇柔柔的姿态全然变凛冽了,面部肌肉在抖动。
花狼听了,倒心里发虚,立刻装矮子,下保证。
花九急急的:“放心吧娘娘,有我哥们在,保准把大哥看的紧紧地。
你只赶紧说,到底什么差事?”五彩斑斓攒珠帘子,将里面的情景遮的影影绰绰,越来越模糊。
是个美差,实际却用不到几个人,都争先恐后,花鹰淡然视之,推让给他,他也不干。
皇甫砚在舞熏阁歇息,那肖良娣打扮的逃之夭夭,灼人眼目,抓紧这个机会献媚。
皇甫砚发现一直以来把她忽视了,还十分自责。
月上中天十分,黑夜雾蒙蒙的,无尽寒凉。
花狼想到声东击西的法子,在萧燕楼放一把火,惹得整个皇宫沸腾起来,太监敲锣喊:“走水了!
走水了!”一应奴才提水捅端脸盆,取水灭火。
正浓情蜜意当中,皇甫砚不得不起身去看,肖良娣哀己不幸:“陛下,臣妾……”进行到一半兴起,却丢下不管了,叫她情何以堪?
被单被抓皱,切齿疑惑:“什么时候着火不好,偏偏在这紧要关头,本宫为了今天,绸缪多久,就这样结果!
哼!”此时,窗户被踹开,侍婢被打晕,蹿进两个黑衣人来,肖良娣大惊失措,失声尖叫!
那是花九和花长飞,趁乱将她衣服扒光,压在身下,尽自己之情,双人之兽欲,一方面执行瑶淑妃命令。
肖良娣忽遭急雨,说不出的感觉,又惊又怕,又羞又怒,反抗无用,嘴巴也被捂住,四肢亦在控制之中。
外面花玉珩故意引来几个宫女太监,踹开门让他们目睹肖良娣狼狈形景,三人越窗而逃。
次日,肖良娣被强奸的丑事很快被人散播开,皇甫砚怒不可遏,派了几十士兵抓凶犯。
肖良娣哭天抢地,再不是有意的,事实已经摆在那里,任她说破喉嗓,皇帝不可能再碰一个被玷污过的女人。
若不是被强暴的,肖良娣只有死路一条。
皇甫砚心中气恼,得瑶淑妃煽风点火:“陛下,肖良娣绝不是个单纯的女人。
她亲口对臣妾说,那天出现在射猎场上,是故意引陛下注意的。”“什么!”皇甫砚一怔,这种事发生在后宫,实在是伤风败俗,越发愤怒,“好个恶毒奸诈的女人,枉费朕信任她!”她像蛇一样粘过去:“都这样了,不杀鸡儆猴是不行的!”“杀!”皇甫砚怔忡的喃喃一句,似乎还不至于弄到这个地步。
瑶淑妃看眼神行事,顿了一瞬,笑道:“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臣妾知道陛下心软,从不轻易动刀子,打进冷宫就是了!”他“嗯”了一声,似有若无,叹了口气,走了。
机关算尽,算来一场空!
雪芳在紫霄殿听见外面混乱,因问秀文:“昨儿晚上萧燕楼无故失火,可查出来怎么回事了?”秀文道:“这件事并非放火那么简单,就在失火的同时,你猜怎地,肖良娣被人强暴了!”“哦?
有这种事!”“听说有两个人呢,蒙头盖脸,神神秘秘,对舞熏阁,不,应该是对皇宫,熟门熟路的。”秀文煞有其事的说。
雪芳忽的站起来,抓住秀文,诧目耸眉:“是不是黑衣人!”秀文使劲点点头,大眼睛溜溜的转。
雪芳松开她,自顾自神奇,忖度不定:“又是黑衣人!”锦屏不知原委的插问一句:“娘娘认识黑衣人?”雪芳犹在想什么至关重要的事:“别胡说,本宫怎会认识黑衣人。”“可娘娘明明说‘又’啊!
岂非是第一次知道黑衣人了!”说到这儿,锦屏有几分害怕。
秀文也狐疑起来,雪芳睁大眼,敞开了心说:“记不记得当初本宫刚进宫,那个魏嬷嬷因把小阿哥喂的腹泻,就被关进大牢,后来莫名其妙不见了,就是被黑衣人搭救出宫的。”秀文锦屏凝神屏息听着,秀文点头道:“奴婢记得,的确有这回事。”“还有前几天,鹦鹉飞了,到了晚上,几个黑衣人从窗外飞过去。”雪芳神乎其神的猜测,眼神深邃,“第二天,鹦鹉就找到了,是瑶淑妃送去的!”丫鬟们听了,倒抽冷气,秀文舌头发硬:“娘娘的意思是,娘娘的意思是!”雪芳忙将食指按在唇上,“嘘!”示意她别出声。
这么一弄,整个紫霄殿都阴气森森了,浑身起鸡皮疙瘩。
瑶淑妃跟黑衣人有关系,黑衣人莫不是瑶淑妃的人?
雪芳自己都凉了半截,试想一个花枝招展的妃子,跟几个气派不正的男人来往,是什么状况?
她想不明白,更不明白她为什么救魏嬷嬷,魏嬷嬷把小阿哥弄的生病,小阿哥是她唯一的儿子,以她那个小气性儿,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又过一天,她的脚不怎么疼了,特意垫了厚鞋垫,穿上厚袜子,准备一两百合花香料,秀文问她:“娘娘有准备干什么去?”“去答谢瑶淑妃!”她清浅一笑,神秘而无从捉摸。
蝶萱殿跟紫霄殿相比之下,没什么大的不同,几处应景,形态各异,后面青山绿水共为邻,树木繁花,丝毫不像别处萧条。
雪芳对此大赞特赞:“任旁人指地说天,傍着柳树说槐树,其实在皇宫里,谁也及不上淑妃姐姐功劳大。
小阿哥是嫡出,太后和皇上的心肝肉,以后姐姐定能跟皇后相媲美!”听如此说,瑶淑妃倒笑不出来,打量雪芳意欲何为?
难道真的那么单纯?
靡靡的喝了几口水,赧颜道:“妹妹休笑话,那大话可说不得!
咱是个妃子,人家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她俩之间隔着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小木盒,盛满晾干的百合花瓣儿。
不妨隔墙有耳,婉常在和良贵人受兰皇后收养,多注意着芳妃和薛贵妃几个,有甚风吹草动,即刻去回。
后宫佳丽三千,人才济济,没有关系和钱财,连个阴沟都打不通。
当下,婉常在把自己听到的一字不落汇报给兰皇后,可想而知,兰皇后会做怎样形状。
雪芳对瑶淑妃千恩万谢,说:“淑妃姐姐走到哪里,臣妾都会闻得一股奇香,再看姐姐的皮肤,嫩的跟水蜜桃似的。臣妾想,姐姐一定在这方面用了很大功夫,所以弄来这百合花,姐姐吃也好,熏衣服也罢,总归收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