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圆知道陈季彦的想法都是很中肯的,若不是蝉衣喜欢甘遂的话,蝉衣怎么能因为甘遂的几句话就哭了?
或者说陈母之前想要将这蝉衣送给陈季彦做小妾,若是这蝉衣心中没有人的话,怎么会拒绝陈季彦这样的优秀的男人?
陈季彦这个男人之前有很多的女人喜欢,虽然现在没有什么结果了,但是之前汤圆对这些桃花也是很头疼的。
这算是一点,还有一点就是现在陈季彦更加的有钱了,更加帅气了,自己也有属于自己的农场和宅子,这么多好东西加上好的身份,一般的女人都能看上的。
除非是这个女人心中有人了,正好这蝉衣就是这样的情况,蝉衣虽然是从乡下来的,但是也没有因为陈季彦身上有这样多诱人的东西就对他有感觉。
最后却因为同样是一个乡下来的穷书生而让自己流泪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姑娘喜欢甘遂的心情大概是要很厉害厉害的吧?
陈季彦将自己手中的书放在桌子上,对汤圆说道:“你也知道,这女人都是这样的,只要是认准了一个人,总是想要同这个人生活一生的。”
汤圆微微一笑,就对陈季彦说道:“陈先生你觉得我也是这样的人吗?”
粟瑾也从桌子上抬头,刚才粟瑾趴在桌子上为蝉衣姑娘不值。
陈季彦看着这两个女人,完全是不知道这两个女人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于是陈季彦就无奈地说道:“你们两个人的样子是什么意思啊?”
汤圆眨了眨眼睛,就对陈季彦说道:“我认准了你,粟瑾认准了韩旭飞,这说明我们两个人是不是想要同你们两个过一生了?”
陈季彦一下就明白汤圆的意思了。笑着说道:“我也是一样的,至于韩旭飞是什么样的心情,我想了想,大概同我也是一样的。”
陈季彦说完之后,粟瑾重新的坐回去,心中不知道是想着什么,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明显就是在担心蝉衣的事情,汤圆无奈的说道:“粟瑾你要是担心蝉衣的话,我们就偷偷的去听听这两个人在说什么好不好?”
粟瑾转头给了汤圆一个眼神,明显就是想要看看汤圆是不是认真的,汤圆下巴一扬,两个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就一前一后的往蝉衣的客房走去。
陈季彦看着这两个姑娘,突然就觉得这女人果然是很喜欢八卦的女人,不管是有什么事情,都想要知道,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
于是陈季彦就将自己放在桌上的书重新拿了起来,认真的看了起来。
甘遂到了蝉衣的房间之后,蝉衣正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周围,漫无目的,整个人都好像是被人抽了灵魂一样,无神的很。
甘遂缓缓的将房间的门推开,蝉衣却没有动,他踌躇了一下,就走到蝉衣的面前,带着笑容,将自己手中的花递给蝉衣。
蝉衣机械化的转头,然后冷冷的看着甘遂。甘遂被这眼神吓得不行,但是还是壮着胆子坐下了。
“蝉衣,你看看这花朵好看不好看?”甘遂脸上带着笑容,虽然说那笑容十分的尴尬。
蝉衣的眼睛转到那花朵上,然后将自己的眼神冷冷的收回来,对甘遂说道:“好好的花你为什么要采了呢?”
甘遂以为蝉衣根本就不想要同自己说话,但是现在蝉衣竟然还是同自己说话了,这就说明蝉衣还没有到完全不想要原谅自己的程度。
“不管这花有多么的美,反正在我看来,只有你是最美的,不管你是生气了还是不生气,都是最美的。”甘遂就带着笑容的说道。
蝉衣冷笑,将自己的眼神冷冷的扫到了甘遂的脸上,然后顿了顿说道:“你们读书人要是哄骗小姑娘是真的有一手,厉害了。”
甘遂怎么会想到自己说这样好听的话都没有什么用,蝉衣根本就不领情,并且总是能从自己的话中找到破绽,然后反击自己。
这让甘遂很难受,甘遂想了想,就终于是将那花放在桌子上,好像是没有了耐心,就对蝉衣说道:“正好现在我们两个人有时间了,就将心中想的事情好好的说一说怎么样?”
蝉衣抬头,这房间中大概是熏香了,闻上去让人心中很舒服,但是蝉衣的心中却不是很舒服,这甘遂想要同自己说什么?难道是同自己的关系?
甘遂不是不喜欢自己吗?既然是不喜欢自己,那么根本就不需要说什么了。
“你先说吧?”蝉衣就说道,接着就从小炉子上拿起了热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给甘遂也倒了一杯,然后示意甘遂将自己想要说的话都说出来。
但是此时的这种环境明显不是很适合说话的,甘遂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虽然知道不是很合适的,但是还是要说的。
于是甘遂就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我们两个人之后能成亲吗?”
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大了,因为一个女人若是对一个男人有感觉的话,都是想要同这个男人成亲的,甚至在自己想要入梦之前,都能在短暂的时间中幻想自己同自己喜欢的男人过好生活。
蝉衣对甘遂的喜欢说是喜欢的话,到更加像是依靠,因为两个人在一起时间这样长了,大概已经习惯了相互的存在,也曾经想过两个人成亲之后的生活。
可是甘遂这样问自己,自己倒是有些打怵了,自己是真的想要过同甘遂一起生活吗?
“我怎么知道呢?你又为什么这样问?”蝉衣就喝茶,然后抬头看着甘遂,她知道自己在甘遂的心中的位置,此时的蝉衣也想要给甘遂一个好脸,但是还是没有这样做。
既然这甘遂不喜欢自己,或者说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过蝉衣,蝉衣也终于是想要将自己的位置摆正了,不想要上杆子去讨好甘遂。
“你若是从来都没有同我想过未来,我们又怎么能有未来呢?”甘遂就问道,脸上的苦笑让蝉衣看的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