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叔白被顾少匪盯着，好像没什么感觉，过了很久，他才隐没在阴影里低低出声，“是我对不起你们……”

“行了啊。”顾少匪及时打断他的话，“没什么对不对得起的，虽然我们当初确实很气恼你为了一个女人直接舍弃好不容易快完成的计划，但是，能给你赚一个儿子一个媳妇，也不怎么亏啊，你以后好好弥补我们就行了。”

“姜暖玉……”傅叔白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顾少匪了然一笑，“不怪你，是她咎由自取，难道还要我们对你道德绑架吗？”

姜暖玉做了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总不能因为当年姜家惨烈的事，而就让傅叔白对姜暖玉一直没有底线吧，这不是帮，而是害，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姜家无辜，姜暖玉可怜，难道孟卿卿就不无辜吗？

这些事谁都能说得清楚。

傅叔白似乎压抑许久的郁结终于在这一刻散去，他一直冷静自持，确实是不打算放过姜暖玉的，可他毕竟还是一个人心，心里终究有几分压抑的。

被顾少匪这么一说，瞬间松口气。

傅叔白在烟灰缸里摁灭了手里的烟头，脑子渐渐清明起来，突然说，“我今天好像看见一个人。”

“嗯？”

傅叔白却又沉默了下去，眉头紧紧蹙起，如同一个川字的形状。

顾少匪一下子看明白了，能让他这样的，也就姜锦玉和当年同胎而生的那一位……

不过无论是哪一位，都不可能出现吧。

死了的人，又怎么可能还活着？

顾少匪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多想了，他不可能还活着的，你12岁的时候，不是亲眼看见了吗……”

傅叔白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忽然想起秦纨，“你知道傅又止吗？”

“傅？”顾少匪这回眉头也皱了。

傅叔白点点头，“嗯，是我听秦纨说的，她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差点以为我是那个人，你说，这姓傅的，又长得跟我很像的，能有几个？”

“噗——”顾少匪没忍住，“你这是变相夸自己好看？”

傅叔白无奈，“我跟你说认真的。”

“我知道，别多想了。”顾少匪完全不当一回事，目光一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话语顿住，“不过他要是真还活着，为什么一直不出现？”

傅叔白再无言语，面上逐渐从波动到静止，再无言语了。

。

街上。

孟卿卿和秦纨等到差不多天黑了，才把自己裹好，今年北城才11月，便冷得有点过分了，她们穿得都很暖和，戴着黑色口罩，又拿了一条不算太厚的围巾围住自己，大大方方逛街去了。

先在一家吃的火锅，秦纨被辣得狂灌水，却还不忘往自己塞吃的，一边对孟卿卿挤眉弄眼，“卿卿，你今天怎么突然约我逛街了？还有你这嘴上，是怎么回事？”

明明都看出来了，还故意问，孟卿卿却好不好意思直说，支支吾吾道：“不小心磕到了。”

搞得现在她只能忍痛放弃辣的，挑着清汤锅里的东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