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少辰打完电话,他连忙道:“带走许小姐的是她弟弟,现在两人去了乐欣酒店。”顿了顿,他低声道:“我查过许家,以许绍洋的消费能力,不可能去至尊总统套房。”
“乐欣……”秦少辰想到什么,抿唇,“慕容家的?”
苏墨点了下头,这一次却跟不上他的回路,不明白这和慕容彦有什么关系,只能加快车速,尽快赶到酒店。
可前台一听到苏墨打听至尊总统套房,直接说:“至尊总统套房没人。”
“酒店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你查都不查,就知道没有人?”苏墨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直接按住前台,“秦总,这里交给我。”
前台吓了一跳:“你,哎你不能上去……保安,抓住他……”
秦少辰已经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几个保安过来拦,被苏墨挡下,身手又快又狠,很快横扫一片。
正准备上楼,只见楼梯拐角一道白色身影一闪而过,看着十分眼熟。苏墨连忙追过去,却不见了人影。
秦少辰一路上了顶楼,电梯打开,刚好和暗搓搓拿着一张卡傻乐的少年撞上,不由分说一脚踹了过去:“人呢?”
许绍洋吓了一跳:“你,你干什么?神经病啊!”可是他刚吼了一声,手腕处忽然咔嚓一声,被男人拧了一下,疼地心肝都在颤,“放……放手。”
顿了顿,他双眸放光:“你,你是彦少吧?我姐在床上躺着,就等你……啊!”
“许苒呢?”秦少辰没有什么耐心,问话的功夫将人狠狠踩在脚下,那张银行卡也断成了两半,许绍洋却没有功夫心疼,指着尽头的房间:“那……那里。”
“房卡。”秦少辰冷下眼神,见许绍洋还想反抗,狠狠一脚踩向他胸口,疼地对方唇色发白,乖乖把房卡交出来,结结巴巴地问:“你不是彦少……你,你到底谁啊?许苒是我姐,我们自家人的事情,要你个外人掺和什么?”
秦少辰冷冷看他一眼,这家伙便怂了,连滚带爬地进了电梯,生怕人追进来,等到秦少辰消失在电梯缝隙,他又不禁肉疼:“二十万呐,卡就这么没了……”
刚下了两层楼,电梯门便开了。他吓了一跳,看一眼顿时脸色发绿:“姐……姐夫,彦少还没有来……”
“蠢货。”林若虚一脚踹了过来,拽着他的衣领把人拖进了房间,狠狠一拳砸了过去,“秦少辰来了,慕容彦怎么可能会出现?”
许绍洋捂着胸口发闷:“秦少辰又是什么玩意?林若虚,你打我干什么?我可是在帮你,这才煞费心机地把人弄晕了带过来,还差点被人发现……再说,你不是说这里很安全吗?我怎么知道有人找来这么快?”
林若虚冷冷看他一眼:“闭嘴,这件事,是你一个人干的,和我没有关系。”
“你个——”许绍洋还没有骂出口,一张卡递过来,“十万,闭上你的嘴。”
许绍洋立马笑眯眯地接了:“姐夫,以后还有这么好的事,你还找我……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
烂摊子他才不想管,生怕林若虚把钱要回去,连忙拉开门跑了。
楼上,秦少辰开了门进去,偌大的总统套房很安静,还有种古怪的香味,他屏住呼吸快步走进去,只见许苒被盖着被子躺在床上,两条雪白的胳膊和半边白软都露在了外面,眼睛紧闭着,显然晕的很彻底。
他厌恶地蹙了下眉,有种想把人丢下不管的冲动,可房间里浓郁的香味……即便他没有用过,对这些东西却不陌生。
想到秦小白撕心裂肺的哭声,他拧紧了眉,把被子裹了裹,卷麻花似的把人包裹地严严实实,连个脑袋都没有露出来,整个抱走,也不管许苒能不能呼吸的过来。
整个过程,相当粗暴。
翘首以待的苏墨看到老板这副造型过来,连忙打开车,见秦少辰粗暴地把人一丢,若非是那‘麻花’卷得紧,怕是被子得散开。
他憋住笑,一本正经地把车开走:“秦总,现在去哪儿?”
“回别墅。”秦少辰坐在副驾驶座上,浑身都舒服,把窗户打开,还觉得身上的味道挥之不去,心底更不舒坦了。
楼上,窗帘被人放下,遮盖外面的阳光,落下一室黑暗,清脆的酒瓶碎裂声炸在耳边,林若虚只蹙了下眉,倒是很镇定。
慕容彦点了火,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脸,脚下踢了踢碎片,笑了笑:“不好意思,手滑。”
几块碎片落在林若虚脚下,像是利刃划开肌肤一般不适,他坐在另外一边:“本以为彦少只是想玩玩,没有想到,你还挺认真。”
慕容彦眼睛不动声色一眯:“我对女人从来都认真。”他摁断了烟,“是你孤陋寡闻,太不了解你的……嗯,伙伴。”
林若虚听出他的不满和嘲讽,压着心底的火,慕容彦和秦少辰对许苒越是在意,他心中利用许苒让慕容彦和秦少辰作对,自己渔翁得利的想法越来越明晰,几乎一发不可收拾。
“秦少辰不好对付。”林若虚瞥了他一眼,“彦少,稍安勿躁。”
慕容彦挑眉,吊儿郎当地笑了:“没关系,对女人,我一向有耐心,至于对付秦少辰,那是你的事情。”
林若虚压下眼底的阴翳:“当然。”
秦少辰对许苒并没有多少耐心,是以救人的行动过程十分粗暴,直到回了家,被秦小白盯上,这才收敛了一些。
徐晨见管家和小少爷都大动干戈地请他过来,还以为是秦少辰出了事,连忙匆匆过来,却不想对方丢给他一个昏迷过去的女人。
戏谑的目光在父子身上赚了一圈,他聪明地没多问,动手检查一番,身后还仅仅跟着个小尾巴,看得徐晨都乐了:“小白,你爸生病你都没有盯这么紧,这姑娘,你后妈?”
徐晨平时看着斯文有礼,实际上大抵是单身狗的日子太过无聊,有些斯文败类的味道,调戏这对父子是屡败屡战,乐此不疲,厚脸皮的程度和陆之乾有得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