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苏小小终于吃完了和凌业霆的第一顿饭,便想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反正苏小小要就在这里的事情已经办完了。
"凌将军,珠儿已经打扰你多时了。一会我便回丞相府了。"
苏小小装作很温柔的和凌业霆讲话。
"林姑娘的脚伤好了吗?应该还要多修养一下吧。省得林姑娘回家之后,丞相大人怪我待客不周。"
凌业霆挑眉,小刺猬你别想再从我手里逃脱第三次。
"已经好了,你看,都可以正常走路了,蹦蹦跳跳也都没事。"
苏小小现在好想回到一个没有凌业霆的地方啊,有这个造孽在,苏小小随时都感觉自己要猝死。
"林姑娘还是不要逞强的好,来福,送林姑娘会东厢房。"
凌业霆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苏小小只能像受欺负的小媳妇一样,跟着来福,带着鹧鸪,回东厢房去。
苏小小低头在想一个离开将军府的万全之策,一时半会也没意识到自己最后还是住在了凌业霆的隔壁。
这个傻刺猬呀。
待客厅里。
凌将军此刻心情大好。
不一会下人来禀报,说玄岭大师求见。
玄岭进门之后,向正座上坐着的凌业霆恭敬的行了个大礼。
"玄岭大师不必多礼。"
是什么原因让这玄岭和昨天相比判若两人,凌业霆按捺住疑问。
"来人,给玄岭大师看茶。"
"将军不用客气。"玄岭毕恭毕敬,屁股也只敢坐椅子面积的三分之一。
"玄岭大师今日来见我是有什么事情吗?"凌业霆一向喜欢开门见山。
"不知将军现下还需不需要在下为您效劳?"玄岭心里很是忐忑,昨晚仙子直说让我为凌业霆尽忠,若凌将军不用我了,我又该怎么向仙子交代。
他不想永世不得超生啊。
"我一直欣赏玄岭大师的能力,当然希望能得公一助。"
凌业霆又想起了那名婢女的事情,若自己连府里的人都护不了的话,又有何颜面去保家卫国。
况且,昨日小刺猬还因为此事和自己争论不休。如果自己真的答应了玄岭的无理要求,小刺猬应该是再也不想理他了吧。
"但是婢女之事,恕我不能答应。"
"不敢不敢,昨日是我一时糊涂,存了不该有的心思。昨夜幡然醒悟,恐佛祖怪罪,今后也万万不敢有这等心思。"
玄岭惶恐的说,他之前是作恶多端,可从今天起便改邪归正。如果有人还要质疑他改过自新的诚心的话,他便是以性命自证清白也是可以的。
"那好,那我们协议就此达成。"凌业霆虽然心有困惑,可是问题也迎刃而解,他也乐得轻松。
今天果真是个黄道吉日,凌业霆眯着眼睛望向远处。
"将军大人有大量,我一定为将军献犬马之劳,为将军肝脑涂地!"玄岭仿佛看到了自己从忘川河里挣脱了出来。
昨夜的种种,真的是不堪回首。
直到现在,梦境里的所有细枝末节都在玄岭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甚至连忘川水渗入灵魂的寒冷的感觉,也记忆犹新。
昨夜仙子离开后,玄岭自己挣脱了一夜,才终于将绳子挣脱开来。
他可不敢让别人知道他梦里的任何事情,这就像是在世人面前被扒光了所有衣服一样。
今后该怎么选择,这将决定自己是后世。玄岭虽然是个伪僧人,但他对佛祖还是心存敬畏的。世上哪个人不希望自己转世投胎,生在大富大贵人家。玄岭只要一想到世上不再有自己的轮回道路,想想就已经是晃晃不能度日。
之前自己确实造孽太多,单是对佛祖不敬一条,就该受得千刀万剐。
希望自己现在回头还来得及,玄岭在心里默念着。
想了一夜,踟蹰间终于鼓足勇气来到了凌将军面前。
既然是仙子让我协助凌业霆,那我便尽心尽力。不然玄岭绝对相信那位仙子真的会让自己求死不能。
"大师你放心,只要本王得到了需要的情报,必定会护你安全。"凌业霆为了打赢宋威,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在兵法里,这叫做以彼之道,还以彼身,俗话说兵不厌诈。
而玄岭在地支国这么多年,接触的都是大臣们。每个府里或多或少都安插的有人,积攒下来了则是一个密不透风的关系网。
凌业霆就是看中了玄岭手里无数个大臣身边的间谍,这样自己便可以掌握最新的地支国的国家动向。
凌业霆一直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正值的人,他做每一件事情都是围绕着一个结果而行的。只要结果是自己想要的,他会考虑用一切能用不能用的方法去达到预期结果。
这样的人,幸好是出生在世代将门。如若生在心术不正的家族,又具有非凡能力,那对于天下来说这就是一个祸害。
"其实,将军府里也有我安插的线人。"玄岭之所以这样讲话,就是为了向凌业霆表明自己的忠心。
众所周知,每培养一个眼线,前期便需要很多投入许多人力以及财力。
如何把他们不引人注意的安排到大臣们的府里,这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还有为防止身份被主人家摸底,还要花更多精力和人力去抹掉过往的生活足迹。再有,每一个被派出去的人,都必须教会他们绝对的忠诚。
时间一久,不至于他们时间久了,为敌人养仆人。
还有做事求稳的人,一般都会在同一个地方放两人,这样损失也会减少。
但是他们彼此遵循着一条规则: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线人身份。
线人之所以难以查出来,不仅是因为他们警觉的职业操守。其中更大一部分原因也是有些线人潜伏期很长,五年十年的也很常见。如同其他家生子一样,起毫不起眼。
所以说,每一个线人都会把他们用在刀刃上。因为再周密的计划,也会有遗漏,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再谨慎一点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