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的手臂内侧有一块很明显的红色印记,那是她的胎记。
御晚跟沈乔住在一起这么多年,对这个胎记很熟悉。
然而此刻当她翻开沈乔的手臂查看时,却发现除了白皙的皮肤,什么都没有。
“这,这怎么可能……”御晚喃喃自语,脚步忍不住往后倒退了一步。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眼前的场景像极了,叶臻第1次看到自己的感受。
“你的手臂上,怎么了胎记呢?为什么没有了!”御晚抓着她的手臂,语气凶狠的质问。
御风立即将她拉回来,“婉婉你冷静点!”
沈乔露出惊慌的神色,扑到方墨怀里,“御小姐,你在说什么啊?我的身上并没有什么胎记,还有我真的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我从小在国外长大,我很清楚,今天是我第1次见你!”
方墨将沈乔紧紧的护住,生气的看着两人,“你们未免也太过分了吧,我妻子已经跟你们道歉了,她并不是故意撞上你们,不管要多少赔偿,我也愿意给,你们居然还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方墨说着,怒气冲冲的看着两人,这边的动静引来不少议论。
而此时叶臻已经跟着厉琛去休息室讨论接下来合作的事情。
御晚听着高世兰的解释,心里没有一丝放松,反而更加怀疑起来。
她的解释堪称完美,找不到意思不对劲的地方。
可偏偏就是她趋近于完美的回答,让御晚觉得不对劲。
“你说的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究竟是真是假我们又不知道。”
御晚死死咬住沈乔,就是不松口,不肯相信她说的话。
事实的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她必须亲眼看到沈乔还在监狱,才肯相信!
“你不相信的话,我就想说破了嘴巴,你也不会相信,想知道什么,既然你们刚才误会我是那个杀人犯,那么她现在一定还在监狱里吧!”
“想知道我说的这件事真的是假的,你们就自己去监狱里查。”
沈乔苍白着脸色,觉得屈辱又慌乱,显然是被御晚的样子吓到了。
从开始到现在,她的反应都告诉需要,她并不是沈乔,尽管两个人的脸长得十分相似,但是她们的习惯和行为是不同的。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去查的!”
方墨安慰的拍了拍沈乔的肩膀,“老婆,你别生气了,我们别理他们!我带你回家吧!”
方墨说着,目光不善得瞪着御晚和御风,然后搂着沈乔离开了宴会。
突然之间发生的事随着方墨和沈乔的离开,反而更加让人好奇了。
御晚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呢?她一定是沈乔,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才让她跑出来的……”
“婉婉,你别多想,等宴会结束我就立刻派人去调查,到时候我们亲自去监狱看看沈乔,如果她真的在的话,那么外面的这个女人,就不是她。”
御风说着,握了握御晚的肩膀。
不远处一直观看着眼前这一幕的岳灵珊,狐疑的拧起了眉头。
周雄看着她心不在焉的神色,哄了一声:“珊珊,我知道你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但是为了一副价值低廉,没有收藏价值的涂鸦,去得罪叶氏总裁实在是不划算。”
岳灵珊冷哼一声,“我知道,在你心里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样子了,毕竟男人得到手了,都不会太珍惜。”
“胡说,我可珍惜你了!”周雄立即辩解,他玩过的这么多女人里面,就只有一个岳灵珊陪在自己身边,时间最久。
“呵呵……”
岳灵珊笑了笑,不愿意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端着红酒,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不远处的需要。
她就像是隐藏在草丛里的毒蛇,随时准备。
“我们先回去……”御风知道,御晚心里藏着事情,宴会是待不住了。
而他现在,也确实很想知道那个女人究竟和沈乔之间,有些什么关系。
御风带着御晚匆匆离开了,岳灵珊一直盯着两人的背影,知道看着御风消失不见,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车上,方墨一边开车,一边沉吟了一声,“没想到御晚的反应比你想想中的还要激烈,看来她是真的很恨你。”
“是啊,她对我的恨,就像我对她一样。”沈乔轻哼了一声,“我们还是先去监狱吧,御风跟御晚没准今天就会去调查我有没有出狱的事情。”
“……好。”方墨想了想,点头。
一个小时后,当御晚跟御风到达女子监狱时,已经停止了探监。
两人被阻拦在外,知道第二天,才拿到探视权,进去探望。
御晚心底震惊,没想到沈乔真的还在监狱里。
她透过玻璃,看着狼狈不堪的沈乔缩在角落里,心底的怀疑彻底消了。
御晚跟着御风离开女子监狱,车上,御晚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想起高世兰的脸。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两个毫无关系的人长得一模一样。”御晚出神的说着。
御风沉声道:“基因是个很奇妙的东西,世界这么大,能够碰到,也是一种缘分。”
御晚嗤了一声,“孽缘?”
“……”
御晚疲惫的靠在车窗边上,闭上眼睛,两人不在说话。
直到把御晚送回家,御风才开口,“婉婉,下周公司有一个活动,你陪我一块参加吧?”
“什么活动?”御晚停下脚步,看着男神深邃不见底的眼睛问。
“分公司的剪彩。”
“好。”
御晚点头,冲御风挥手,“你快去公司吧!路上小心!”
御风应了一声,留恋的看了她一眼,才离开。
慈善宴会上拍的画像也被人送了过来,放在客厅里。
御晚拆开包装了,将画挂在大厅的墙壁上,比对了好几个位置才最后确定在这里。
佣人打扫完楼上下来,看到挂着的话,赞了一声:“这画是小少爷画的吧?”
“是啊。”御晚点头,颇为自豪,“这幅画我可花了不少钱才买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