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罗伊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毫不避讳的就这样教训着林大人,虽然出于礼节肖罗伊这样做是不对的,但她就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性子。
辰景晔诧异的看着肖罗伊。
“怎么了,怎么生这么大的气?林大人在朝廷里面算是难得的清官,就算他自寻短见,你也不需如此小题大做吧,况且现在人也救了回来,就别他计较了。”
到到这话,肖罗伊十分不爽的撇过头背过身去。
“户部尚书是做什么的,你们心里都比我清楚!这方圆百里甚至千里以外,饿殍遍野,寸草不生,这难道不是户部尚书应该做的事情?这难道不是户部尚书应该呈报给皇帝陛下的事情吗?我和七皇子还有心想为民做些什么,您老人家倒好,活了一把岁数,说死就死!哼,勇气可嘉啊。”
肖罗伊依然不依不饶的说着,刺激着林大人。
辰景晔还是有点尊重林大人的,听到肖罗伊如此不懂事的教训着林大人,自然不满要说上几句。
“罗儿!林大人德高望重,你不能这么说他。”
“我不这样说他,那这个天底下还有谁能这样说他,难道我说错了么?你看看那些难民,他们甚至连一口饭也吃上不了,他们还想着怎么苟延残喘,还想着怎么活下去,想着有一天哪位大人会救他们出之水深火热的境地,而他呢!他就是这些难民的希望,他去在这里自寻短见!”
说到这,辰景晔也自知理亏,肖罗伊所言不无道理。
林大人这才清醒了过来,低头叹息道:“姑娘所言甚是,犹如醍醐灌顶,让老夫彻底清醒,一切都是老夫的错,姑娘,多谢救命之恩。”
辰景晔站了起来,悄内的把肖罗伊拉到一边。
“罗儿,我知道是你怕林大要再自寻短见才会说这些顶撞之语,只是朝堂之事你又知道多少,我父皇已经有多日不理朝政,都是皇叔在代理,林大人就算有心也无力啊!”
肖罗伊惶恐的抬起头来,怔怔的看着辰景晔,扭过头又瞟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户部尚书林大人,一肚子的怒气瞬间消散。
辰景晔,他怎么知道她是故意刺激林大人的,也不算太笨,如果不刺激刺激那老头,那今天她这不是白救人了。
而辰景晔说的也没有错,她对朝堂上的事情根本就一无所知,也不知道为什么灾情遍布皇帝始终无为,也许其中还有她想象不到的利害关系。
就像那天罗刹告诉她大皇子的事情一样,辰景晔深陷其中,自然有说不出的苦衷,现在又出现一个皇叔代理朝政,怪不得辰景晔要行走江湖,和其他皇子不一样,原来,也是为了躲避这些是是非非。
罢了罢了!
“好了,我不说就是,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们就一匹马,总不见得还把他一起带回去吧,这要怎么带?岂不是耽误行程?”
辰景晔抬头扫视了一眼四周,确实没有办法一匹马上面坐三个人。
正在这个时候,在难民当中出现的两匹马显得格外引人注意,马上的人似乎还在向难民询问着什么,渐渐的朝着这边疾驰而来。
而且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跟前,他们骑着马在肖罗伊和辰景晔面前绕了一个圈子放慢速度之后才下了马!
“爹!”
“爷爷!”
两男子异口同声的叫着坐在地上的林大人,纷纷朝他走去。
“爹,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呀!让我和俊儿好找!”
“是啊爷爷,你的身上怎么全部都湿掉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父子俩看起来十分担心这个林大人。
站在一旁的肖罗伊和辰景晔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终于不需要带着这个累赘回京城了。
“没事没事,为这位姑娘和七皇子搭救。”
闻言,父子两人一脸差异,抬起头来看着肖罗伊和辰景晔,也很有礼貌的双手作揖,向两人表示感谢之意。
“原来是七皇子搭救,臣惶恐,未能认出是七皇子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辰景晔伸手做了一个起身的手势。
“无需多礼,我不在朝堂之上,认识我的人自然不多,你们快点扶林大人起来吧,我和这位姑娘还有一些要事要办,林大人就拜托你们两人送回去了。”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