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景晔一时反应不过来,脸又微微发烫了,酡红色逐渐地染上他整张脸。
“糟了!公子你脸咋这么红?是试用了什么药物还是风寒发热,烧着了?”肖罗伊急急地盯着他上下四看。
辰景晔被她这样近距离地盯着看,更是说不出话来,尴尬地别开脸去。
肖罗伊见他迟迟没反应,担心他真的是感冒发烧了。毕竟这里随便一场风寒发伤就能要人命的!急上心头的肖罗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手直接摸上了他的额头。
“好像也不是很烫啊!”肖罗伊自然自语道。
“你这是在干嘛?”辰景晔赶紧拍掉她的手。这疯丫头动不动就毛手毛脚的习惯得要她改才行,且人以后也要看紧一点。
“我看你是不是在发烧啊!”肖罗伊理直气壮地说道。
“男女授受不亲!我跟你说过多少遍!”辰景晔不悦地瞪着她。
“我又不是在瞎闹,是在担心公子你呢!且这又不是在外面,讲那么多规距干嘛?我们是一家人啊,我关心家人有错了吗?”肖罗伊说的表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了。
辰景晔差点为之气结。她总是这么放任不羁,自己要少盯一会,说不定她就飞出天际,闯下大祸来。
“习惯成自然!不管什么时候,你都给我认真记着。还有,别忘了你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小媛媛的。”辰景晔知道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会有一堆歪理来辩驳,只有在孩子教养、以身作则方面能让她收着点,把话给听进去。
肖罗伊最讨厌他这动不动就训人的封建大家长的模样了,尤其是被训的那个人还是自己。她关心他担心他还挨批。
因此,气坏的肖罗伊揪着他的衣襟恶狠狠地说:“我不管你有病没病,现得跟我出去吃饭。三餐要定时!”
得了!这已不是规距不规距的问题,而且完全的流氓作为了。
辰景晔所有的旖旎羞愧都被她此刻粗野的行为打消得一干二净了。
他用巧劲敲落她的爪子,正了一下衣襟,严肃地盯着她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拂衣而出。
肖罗伊被他看得心里凉凉的。悄悄地吐了吐舌头,站直了身子,端步跟在他身后。
肖浪凯兄妹见到他俩出来了,都松了一口,赶紧离座,给他们俩盛饭去。
“开动吧!”辰景晔先动了第一箸。
他们家用餐一向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只要没有失仪,辰景晔一般在用餐后半段时间都会默许他们边吃边聊的,甚至有时候他也会插上一两句。
“我过几天要去庄园一趟,可能还得在那边小住些日子。快到年底,大户对于盆景花草的采买会多些。我估摸着这个时候,采买的管事差不多要来了。秀才才刚接触这个,我不太放心。”
“唉!媛媛现在喜欢马马不喜欢伊伊了。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她最喜欢伊伊的。”肖罗伊幽怨地瞟了她一眼。
“媛媛还是最喜欢伊伊呀。可是马马它还小呀,和媛媛一样小,不能出去做事。伊伊是大人,要做事的。”小媛媛圆滚滚的大眼睛骨碌骨碌地转了两圈,对她讨好地笑着。
“小精怪!”肖罗伊嗔了她一眼。
“公子?”肖罗伊又看向辰景晔。
“早上去,晚上我接你回来。”辰景晔直接做下了决定。以“疾风”的脚程,也就是一个多时辰的功夫而已。
这倒是个办法。庄园那边的房子太大,她一个人也是不敢住的,平常上去小住的时候,都会带上小媛媛作伴。俩个人说说话,总好过一人静悄悄的。
“不过,大良叔他们也不是每日到镇上去。他们也是隔两三天才过去的。我跟他们车上去了,晚上你接我回来,那第二天呢?第二天怎么办?来客不可能今天来,明天不来的呀?”
肖罗伊觉得这个办法行不通,她还是住到庄园那方便一点。
“不用跟他们的车。早上我骑马送你去,晚上再接你回来。再说,你不是交待过郑家,要是有客来先让着,然后再派人通知吗?或者你这次过去,直接给他们留下话,敲定一个在园时间。客人要想请你把关的,自会等你在的时候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