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回去睡个回笼觉。浪凯,你是回去继续睡还是想干啥呢,自己决定。”肖罗伊揉揉眼睛,连打了两个哈欠,神游般地晃了回屋。
自觉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肖浪凯摸着脑袋看着牛车远去的方向,又看看小伊姐的背影,总觉得还有一些事是自己不知道似的。
可是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算了!等叔叔回来问他吧。现自己先练一个时辰功好了。肖浪凯掩上篱笆门自言自语道。
曹大良直接把辰景晔送到园艺场那。
辰景晔和迎出来的郑茂曹微微点了下头,“不用管我,我有需要自会出来唤你们。”
“是,公子。”郑茂曹和他们家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虽惊讶他此刻会出现这,但却知道这不是自己该过问的事,更是明了他不喜外人出现在身边的个性,因此,躬身退了下去。
辰景晔虽然没来过这,但这里的布局乃至于里面的一树一木,他都清楚无比。因为那图纸自己也是有画过一份的。
他熟练地走到其中间一间屋子,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辰景晔把东西搁一旁的桌子那,便和衣躺在床上歇息了起来。
这屋子虽然没有主人在,但平日里,郑茂曹他们也会进来打扫。偶尔肖罗伊也会过来看看。所以屋子也是一尘不染的。
睡了几个时辰后,养精蓄锐后的辰景晔从床上起来,掀开篮子,拿出一张已冷掉的鸡蛋饼就着微凉的开水咬了起来。
填饱了肚子,他来到一柜子前,拿锁匙挑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用黑布包着的东西。
辰景晔掀开布巾,里面赫然出现了一张墨黑如铁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的面具。
这是他在肖罗伊首次离家,带着小媛媛宿在这的时候,他不放心,暗中尾随跟来时,找打铁铺子的人打造出来的一个面具。虽然手工强差人意,但也将就着能用。
辰景晔把面具戴在脸上,拿起桌面上的包袱,推开门,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一跃而起。偶有夜起的人及更夫见到,也只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才看到有黑影掠过。
白天休息,晚上赶路。辰景晔在第二个晚上戌时左右,在没有惊动守城的城卫前跃过城门,进入了南华郡城内。
凭着多年印模糊的印象,他在街巷中穿梭,在青砖黛瓦中奔越。
忽然,辰景晔听到前方在兵戈交锋斗殴的声音。他本想置之不理的,只是在叫嚣中隐约地听到城西两个字,想起自己曾欠过他们的人情。
他顿足了一会,一跃跃上前方的巷口的牌墙上方,居高临下地望着下方的两方人马。
很显然是一场单方面的围打。横肉刀疤脸的那个拿起一把长刀,指着倒在地上鲜血直流的狼狈不堪的人狂笑着说道:“许大,你不是很牛叉的吗?不是说城西是你照着的吗?你现在给老子照着看啊?”
其中一个长得清秀俊美约摸十二三岁左右的样子,沾着草灰流着血的男孩,不顾辰景晔的怒意跪爬到他脚下,泪流满面地说道:“好汉、大侠,我求求您了!您就再帮我们一下,救救我大哥吧?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求救无门了!只要您能救我大哥,您以后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一边说一边拼命地磕头,鲜血一滴一滴地从他额上滴落。“求您了!救救我大哥吧!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求您了!”
许大他们也跟着咚咚地磕起头来。
或许是那声“走投无路求救无门,唯一的亲人”这话打动了他吧。辰景晔驻足了下来,冷声道:“你大哥在哪?叫什么名字?他出了什么事?”
曹启方一听大喜,望着刀疤王逃走的方向恨恨地说道:“我大哥叫曹启贤,今年十六岁。他三日前被城东的赵霸天给掳走了,人就被关在附近的别院里。”
“城东赵霸天?”辰景晔抿着唇寒声问道。
“对,就是赵霸天。”曹启方赤红着眼,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地说道。他恨不得此刻生撕了那畜生。不知道哥哥现在怎样了,是不是被毁了?
很好!居然又是这人!自己都还没找他算帐,他倒是撞头上来了。辰景晔冷笑了两声。
当年自己躺床的养病时候,可没少听那兄妹俩的丰功伟绩。也是因为那俩兄妹,他们才会被逼得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