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肖罗伊停止修炼,心不宁,神不静,对于修炼来说,是大忌。
叹了口气,肖罗伊干脆直接躺在床上,闭眼休息起来。
时间就这样的虚度过去。
另一边的辰景晔何尝不想这边的肖罗伊呢?奈何,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儿女情长在这种时候,还是要往后面靠一靠的。
第二天中午,正在用膳的众人收到了南阳宇珩醒来的消息。
肖罗伊朝着众人点点头,“你们继续,我先去看一看。”
刚刚醒来的南阳宇珩看着陌生的房间,硬是挣扎着起来,还好旁边的下属眼尖,直接将人按在床上,“公子莫着急,这是火炎宫,我们宫主一会儿就到,公子伤势未好,还是躺下吧。”
南阳宇珩一听是火炎宫,整个绷紧的神经总算是松开了。
赶过来的肖罗伊听见里面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堂堂苍月教圣子竟然落得如此地步?”
南阳宇珩苦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
南阳宇珩自嘲地笑笑,“好歹是十几年的情谊,没想到他下手那么中。”
肖罗伊冷笑,“他对自己的主子都下得了手,更何况你还是他最痛恨的人的儿子。”肖罗伊听到南阳宇珩竟然还对秦枫存有感情,恨不得上前给南阳宇珩两巴掌,直接将人扇醒过来。
南阳宇珩看着房顶,“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狠心吗?”
“说吧,你发现了什么?”
“什么都还是瞒住你啊?”
肖罗伊挑挑眉毛,“我没有时间陪你耗。”
她还这么直接果断,潇洒的样子让他很是羡慕啊!
一直被南阳宇珩盯着看,即便是肖罗伊脸皮子再厚,也是有点儿害羞的。于是,脸和耳朵不知不觉中竟然慢慢变红了。
看着脸红的如同刚成熟的桃子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南阳宇珩有些口渴。咽咽吐沫,南阳宇珩将目光看向别处,顺便转移一下话题。
“我看到那些消失的散修。他们被绑在一个个柱子上,这些柱子仿佛是一个祭坛。”想到之前他看到的那一幕,南阳宇珩的脸色瞬间变白,“每一个柱子下面有一个血槽,那些散修就那样被一点点放完血,然后,他们的尸体被扔在最大的那个血池里面。尸体一进去就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南阳宇珩闭上眼睛,那些场面还是一如既往地在他的脑海中显现出来。
“还有一些苍月教有天赋、修为高的长老、弟子、侍卫甚至是苍月教背后的那些高手们。”那样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就那样被苍月教教主钉在柱子上面,每时没刻都在被放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液慢慢地流出自己的身体。
肖罗伊不知道那样的场面是怎样的,但是,看着南阳宇珩苍白的脸色,肖罗伊依旧会想象到那样血腥的画面。肖罗伊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南阳宇珩,你可知道,其实,你爹,南阳尘本身就是苍月教的教主。”
南阳宇珩瞪大眼睛。
肖罗伊睁开眼睛,“至于其他的,等到你身体恢复,你自己和你爹说吧。有些话,还是自己亲耳听到或者看到是最好的。”
“你们照顾好南阳公子,如果他身体有什么不适,直接派人通知本宫。”
“是,属下遵命。”
肖罗伊背着手离开了南阳宇珩的房间,留下一堆问题的肖罗伊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的。
南阳宇珩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原来这些年来,自己经历过的都是假的。
其实,有一点儿,南阳宇珩没有告诉肖罗伊,肖罗伊绝对想不到十几天前,他也曾经是那些人中的一个,被自己的义父亲手钉在那个柱子之上,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地流进血池中。如果不是他早有打算,怕是他现在已经是那血池中的养料了。
南阳宇珩闭上眼睛,罢了,罢了,一切不过是假的,他又何必期待那么多呢?
肖罗伊在外面看着床上的南阳宇珩,无奈地摇摇头,真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吗?作为一个炼丹师,再看不出来南阳宇珩为何受伤,肖罗伊就有些愧对自己的招牌了。
即便是知道,肖罗伊也不会说出来,她和他都是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在别人的伤口上的撒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