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罗伊准备下楼洗漱,打开门才看见萧寒正悬坐在走廊的栏杆之上,蛊惑人心地笑着,貌似已经恢复了以前玩世不恭的模样。
他冲她打了声招呼,“早安!”
肖罗伊:“你怎么坐在这儿?”
“你怀着身子我总不能睡你床上吧?”萧寒眨了眨眼,笑得**。
肖罗伊假装看不懂,往楼梯那边走去,“先下楼洗漱,我给你做早饭。”
“好!”萧寒一脸惊喜,从栏杆上跳下来,追上了她,“你这态度是不是打算接受我了?”
肖罗伊:“我叫你离开你会离开吗?”
“当然不会!”萧寒牵起她的手,“除非你跟我一起。”
肖罗伊回头看了他一眼,并未甩开他的手,“阿红,其实……你值得更好的。”
萧寒一脸不屑,“夏听雨便是世间独一无二,顶顶好的!别的女人再好也与我萧寒无关!”
肖罗伊哑言,心里颇不是滋味,她这两辈子没有对不起过谁,萧寒是唯一一个。只可惜二人有缘无分,强行在一起招致的都是劫难。
一般等她做完早饭,慕容忻峰就会自己找过厨房旁边的饭厅来了,今天却迟迟不见身影。
不会又去找人家谁要账了吧?
“先等一下,我去叫个人。”肖罗伊擦干净手上的水,准备去看看慕容忻峰什么情况。
萧寒一拍脑门,惊醒道:“差点忘了,我昨晚怕那小子过来打扰你我二人,将他绑在房里忘了解开了!”
“啊?”肖罗伊一脸惊愕。
肖罗伊进到慕容忻峰的房间,他整个人被绑成麻花状扔在床上,脸已经因为嘴里塞着布涨成了猪肝色。
绳子绑那么紧,都勒进肉里了。萧寒肯定是有意想让他吃点苦头!
“唔唔……”慕容忻峰的身子像毛毛虫一样扭着,眼睛看着她冒着星光,救星来了!
肖罗伊将他嘴里的东西扯掉,慕容忻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新鲜空气,“快,快给我解开,浑身都麻了!”
解放的慕容忻峰在床上趴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恶狠狠道:“振兴作坊,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看来他是把萧寒误会成振兴作坊的人了。
肖罗伊不动声色,想等下给他个惊喜,“先去吃早饭,回来再给你身上的勒痕擦药。”
“要扶!”慕容忻峰可怜兮兮地朝她伸出去一只软塌塌的手。
“好啊,小爷来扶你!”萧寒突然出现,慕容忻峰看见他犹如活见鬼,嘴巴都快能塞下一个鸡蛋了,“你,你……你昨夜入室行凶,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竟然还敢来!”
萧寒吹开额前的散发,朝床这边慢慢走来。
慕容忻峰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下意识往肖罗伊后面躲了躲,“你再不走我就报官了!”
萧寒故意捡起刚刚肖罗伊丢在地上的麻绳,扯了扯,检验韧性,“你不是走不动了吗?来,小爷扶你啊!”
慕容忻峰朝他砸去一个枕头,二人距离这么近,寻常人肯定躲避不开,萧寒却轻松就躲开了。
“他不是坏人,昨夜之事是一场误会。”肖罗伊提醒着慕容忻峰,接着视线转向萧寒,“别跟他闹了,先去吃饭吧!”她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褶皱,往房外走去。
萧寒打量了一眼仍旧心有余悸的慕容忻峰,扔掉手里的绳子,似笑非笑地说道:“待会儿见!”说完就去追肖罗伊去了。
慕容忻峰毛骨悚然,这个美得不像话的男子是怎么突然出现的,而且性格为何如此乖张?
看样子他和肖罗伊很熟?
他在饭厅门口徘徊了许久,还是看到了那个自己讨厌见到的男子。
“你到底是谁?”慕容忻峰直接走进去质问,这里可是他家,这个白衣男子一来就莫名其妙绑了他一晚,导致他浑身上下都留下了一道道瘀紫青痕,他凭什么还大张旗鼓,耀武扬威地占了他吃饭的地方?
肖罗伊将盛好的饭递到慕容忻峰面前,“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想在这借住一段时间。”
慕容忻峰轻蔑地打量了萧寒一眼,仿佛这样就能将昨夜丢失的面子找回来一般,“不行!他这个底细不明的人不能住宅子里。”
肖罗伊平静地嚼着食物,“那你给我点时间,我找到地方就跟他搬出去。”
慕容忻峰震惊地看着她,“你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