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罗伊哭笑不得,眼睛又落在他另一只手上,“那个又是什么?”
“还是面具。”司忻枫将用纸包好的面具放在她眼前晃了晃,“精心为你挑选的,你闭上眼睛,我给你戴上。”
肖罗伊一脸嫌弃,“不要。”
司忻枫:“万一那蓝袍男子追下山来,当面撞见岂不是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肖罗伊怀疑地瞧着他,“你先说是什么面具!”
“跟我戴的一样。”司忻枫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开始拆开面具帮她戴,“再说了,面具都一个样,底下的人好看不就结了。”
“如果你敢耍我,你就死定了!”肖罗伊的银针不知何时已经抵在他的腰间。
司忻枫干笑两声,心里默默估算着笑话她要两秒,还剩多长时间逃跑。
透过面具的眼孔,肖罗伊突然看到一名白袍男子正朝这个方向走来。
是他!
肖罗伊下意识扑进司忻枫怀中,将脸埋得严严实实。
司忻枫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人僵愣住,心砰砰直跳。
“你……”
“不许说话!抱着我!”肖罗伊低声威胁道。
司忻枫点点头,第一次抱住一个除他母亲以外女人。
街头熙攘繁华,原来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还要瘦。
萧寒瞧着路边一对油腻的男女正在搂搂抱抱,使得拥挤的大街更加堵塞。更何况,他家傻雨没找到,这些人怎么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秀恩爱?
他不悦地皱了皱眉,随手摘下男子脸上的狐狸面具,不顾他恼怒的神情扔到地上碾碎,挑衅道:“狐狸面具只有本公子配戴!”
说罢,扬长而去。
司忻枫笑意一僵,“就这样?”
“就这样!”肖罗伊转身离去,“走吧,那个才艺大赛好像快开始了!你家钰秀小姐也在呢!”
“喂,她不是我家的!”司忻枫懊恼道,追了上去。
这个女人一定没说实话,她抱他的时候很突然,是那种惊慌失措的突然。反应跟她当初见到蓝袍男子时差不多,但蓝袍男子又分明不在附近。
她究竟在躲谁?还是她树敌太多,街上随便遇到个人都与她是仇敌?
“大姐,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啊,哪有人摔倒要趴在别人怀里那么久,还让别人也抱住自己的?还有,刚刚可是我长大以来,第一次抱除我母亲以外的女人,你说你是不是得负责?”司忻枫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仿佛吃了多大亏似的。
肖罗伊停住脚步,转过猪头脸,“你想要我怎么负责?要不就负责把我碰到过的你的皮肤全部割掉?对了,我会给你扎麻针,到时你会陷入重度昏迷,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司忻枫觉得周身凉飕飕的,“你好毒!”
肖罗伊嗤笑一声,继续往前。
待她二人赶到,才艺大赛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那些小姐苦备数月,只为这一刻大绽光彩,舞台上的表演一出比一出精彩。
一直喋喋不休的司忻枫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噙笑点头。偶尔还会毫无意识地转过头跟肖罗伊品评几句,讲出来的话文绉绉的,倒是很有做风流才子的天赋。
肖罗伊既要担心辰景晔突然出现,又要防着萧寒出来,神经一直紧绷着,注意力根本放在舞台上。
再者说,曾经沧海难为水。她在****,在宫中宴会上看过的那些顶级表演,跟眼前的相比堪称是云泥之别,一个天,一个地,根本不在同一水平层次。
对这些人来说,台上的才艺表演或许足够新鲜精彩,可对她来说,实在没什么吸引力。顶多最后压轴的郑钰秀可能会让她惊艳一把吧。
好无聊啊!也不知道辰景晔现在离开了没有,她已经恨不得立马躲回山庄小院。
又一轮表演结束,司忻枫无意间转过头来,隔着面具都能察觉肖罗伊一直心不在焉。
“表演颇有扬州地方特色,你不喜欢吗?”司忻枫问道。
肖罗伊:“我欣赏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