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下郑钰秀的脸红一块白一块,总之表情十分难看,“你再敢说一个字,我便立刻命人将你舌头摘下来!”
司忻枫紧咬着牙根,这个女人在外人面前完美无缺,背地里却如此阴狠,如何配做他们慕容家的媳妇?
“如果我真是有心轻薄你,又岂会大张旗鼓地来你家给你爷爷解毒?”
“一个用石头冒充银子的骗子,你还真当自己是神医了?”郑钰秀旁边的丫鬟轻蔑道。
“大老爷,这位冒似真是神医,他只是望了小的一眼,脉都没切,便诊断出了小的的隐疾。”侍卫一脸敬畏,取出了怀中的药方递给郑元林,“连药方都当场写了的。虽然不知道司神医和大小姐之间有什么误会,但他跟以往那些江湖骗子真的不一样。”
郑元林一时陷入了迷惑,这守卫是他当初亲自挑的,人肯定信得过。
如果他所言非假,这位神医能做出拿石头骗人,轻薄良家妇女的勾当也当真是匪夷所思!
郑钰秀见她爹似乎被说服,顿时有些急了,这个淫贼看了不该看的,一定得死!
“爹爹,是不是神医,让他去瞧瞧爷爷便是。如果他治不好爷爷,新帐旧帐一起算!”郑钰秀小声提醒道。
洛冰注意打量了郑钰秀一番,难怪别人叫她“小无双”,二人那双灵动的眼睛的确有几分神似,面纱下的风采定然也不差。
而且,这位小无双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既然是来为我爹瞧病的,先前的误会便先搁置一边,司先生庄里请!”郑元林做了个请的动作,后面跟着的护院让出了一条路。
司忻枫拽起肖罗伊大摇大摆地爬上了阶梯。
待二人走出去一段,肖罗伊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音量道:“你再敢不经同意拉我的手,我就让你以后都没有手!”
司忻枫回头瞧了她一眼,竟然少见地没有与她拌嘴。
郑元林一直盯着司忻枫的背影,神情有些迷惑。
“怎么了爹爹?”郑钰秀奇怪道。
“这姓司的怎么长得这么眼熟?”郑元林喃喃道。
司忻枫用肖罗伊教的医学术语跟他们随便聊了几句,唬得他们云里雾里,一时也拿捏不准主意了。
“既然你都通过大哥和秀儿的考验了,那应该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天色已晚,先让下人带二位到客房安顿下来,明日再去我爹房里就诊吧!”主座上看着有些懒散的中年人说着还打了个哈欠,神情十分倦怠,让人忍不住皱眉。
他这态度明显很不上心,但他的那些其他兄弟包括郑钰秀的父亲都没敢反驳,看来他便是未来的庄主继承人。
只是,这位继承人看起来还真不怎么样。至少在这群看上去精明如狼的兄弟中,他应该是最没本事做庄主的人。
或许他是庄主的嫡长子,与生俱来就比其他人优越,这些人才不得不臣服于他。
其他人互递着眼神,点头,“那便按照二哥说的办吧!来人,将神医带去客房休息。”
还没等司忻枫和肖罗伊反应过来,下人已经进门请人了。
“对了,庄子大,情况复杂,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人便是,晚上二位贵客就最好不要出门走动了。不然,若是被不长眼的护院当成刺客误伤了就麻烦了。”肖罗伊和司忻枫出门前,被郑二老爷冷飕飕地提醒了一句。
肖罗伊和司忻枫对视一眼,应承了下来。
到了客房内,司忻枫关上门,迫不及待问肖罗伊是如何做到一眼看出那侍卫得了花柳病的。
肖罗伊:“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四字。第一,望,那侍卫的花柳丘疹长到了脖子上,此乃病症之一。第二,闻,他的衣裳很干净,身上却带着似有若无的异味儿,病症之二。再观之眼睑浮肿,眼窝黑青,一看就是纵欲过度所致。病症到此已经非常明显,不用猜,便知他得的是花柳病。而且从丘疹散布的情况来看,他患病至少一月有余。”
“厉害,神医!”司忻枫心服口服,冲她竖起了大拇指。看来,这个瞧着普通平凡的肖罗伊才是真正不简单!“诶,说真的,你跟我回杭州吧?我保证你会声名大噪,成为真正的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