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小唐,你们先聊着,我去收拾一下药材,那边还有好多药材没有收拾呢!”张伟起身说道。
“去吧,去吧!我又不是客,没必要在这里陪着我!”肖罗伊跟张伟挥了挥手让他去忙他的。
等到张伟到后屋之后,孙远志才把一直盯在鸡腿上的眼睛拿下来,把眼神放到肖罗伊身上。
“你说你能买的起这么多的精武城特产,怎么不置办一件好一点的衣裳!看你穿的那个窝囊样,像是嫁了一个好人家的样吗?”孙远志吐槽起来鲜有敌手,特别是对一个他好久没见面的人,吐槽的点更是多。
“老孙头我跟你讲,你可不能以貌取人!别看我穿成这样,我老公对我可好了呢!”
肖罗伊又从油纸包上撕下来一块油纸,然后用这块油纸扯下来一点烧鸡的肉放在嘴里吃。
“这烧鸡可真香,还带着股中药味儿呢,他家的招牌是不是用中药一起熏的烧鸡呀?”肖罗伊嚼了两口鸡肉,发现虽然里头的肉看着是白色的,没有什么颜色变化,但是味道却是非常的好,带着一股药材的清香。
“嘴还挺厉害的!她家就是打着用中药熏烧鸡,打着能强身健体塑造筋骨的功效,这烧鸡呀才慢慢出名的。不过吃了这么多年,你看咱城里的人是因为他家烧鸡身体才变好了吗?都是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只不过是味道真的不错,才能够一直火到现在而已!”孙远志的话说的直白的吓人。
“哈哈哈哈哈!还是孙老实在!这话让您说的但凡让一个外人听去,那家卖烧鸡的准来找你拼命!”肖罗伊被孙远志的这明明白白的大白话给逗笑了。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花边话了,你这次回来能在这呆多长时间啊?刚才听你说,你这满天下的跑,怎么也得找个地方歇一歇了吧!在这多呆一阵儿吧,我帮你调养调养身体也行啊!”
孙远志难得好好跟别人说话,可能也就是肖罗伊这个在好几年前使得孙老头内心柔软一些的人,才能听到他这样掏心窝子的话吧。
“我的身体好着呢,不信您给我号个脉,同样是大夫,一个脉象您不就能知道我的身体什么样吗?”他们就露出自己白白嫩嫩的小手伸到了孙远志的手旁边,让他给自己号个脉也安心。
孙远志也不客气,拽着肖罗伊的小细手腕儿,他就把手搭在了肖罗伊的脉象上,给她号了一诊脉。
自从张伟出了徒,现在能够独当一面,每天在一楼给士兵诊病,治病之后,孙远志就不再亲自动手给别人把脉了。
除了一些身份尊贵些的人儿,像是些百夫长什么的,信不着张伟非要孙远志来诊脉他才会下楼。
要不然平时他的日子就是在二楼找一个热乎的地方,躺着摇椅,喝着茶水,看着医书,好不自在。
按着孙远志严谨的性子,给肖罗伊把完了右手的脉象之后,他又把肖罗伊左手拽了过来,给她号了一诊左手的脉。
“身体不错呀,这脉搏跳得这个有劲儿!”孙远志抬起他的小眼睛,看了肖罗伊一眼。
“我就说我的身子不错嘛!您还不相信,非要来给我把脉才行,这下彻底放心了吧,您诊的脉就没出过错!”
这一大一小两个人,一个愿意拖着架子,一个愿意弯着腰吼,一来二去的,倒也说得很融洽。
肖罗伊在这喝了三壶茶水,跟着孙远志聊天谈地的又说起不少新鲜事儿来。
肖罗伊把很多药王谷的一些古老的诊治方法,还有一些她在别处听说的小偏方,全都说给了孙远志听,孙远志也把这几年来他遇见的各种新病例,还有一些新的诊治方法归纳着说给了肖罗伊。
两个人交流起学术上的问题来,当真是算的上忘年之交了。
冬天的日头总是很短,天黑的很早,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天就已经暗一片了。
肖罗伊看外头已经有黑天的架势,就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褶皱,要离开。
“这就走了呀?不在这吃一顿饭呀?难得回来一趟,怎么说两句话就要走呢?现在身份尊贵了,不肯跟我们聊天了是不是?”孙远志没有跟肖罗伊说够话,眼见着肖罗伊要走,他的嘴里又吐出来一些损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