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入冬了,就连风都凛冽许多。
叶桐实在不喜欢在这种的天气下出来走动,风柏煜似乎看出她眉眼间的排斥,忽然一只大手从她肩上搂过来,似乎是有意给她温暖。
随即,他说,“有我在,不会让你冷。”
脸上顿时一热,他手臂上的重量有些沉,但能承受的那种,最近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一瞬间改善许多,无形中而成的自在。
她缓缓转头看了眼风柏煜——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路边的灯光在他脸上落下一层柔和的阴影,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少了矜持冰冷,多了一抹少见的温和,让人不由得心安。
她说,“风柏煜,你像被了个人。”
“一直没变。”
他深深地看了眼叶桐,幽深的眼底泛着炙热的光,“对你一如既往。”
“……”
许是一如既往这四个字有些过了,叶桐心中一阵嘲弄,“我可没忘记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风柏煜,你无情的时候特别残忍。”
风柏煜沉默,眉毛紧紧蹙成褶皱。
她并非有意提起,也告诫过自己,当初因为误会所造成的仇恨伤害,她应该努力忘记,可记忆像是一个漩涡,总在不经意间浮现。
她微微垂眸,脚步也停了下来。
不等她先说,倒是风柏煜先开口,声音低沉有力,“我说过,会用余生来弥补你。”
他站定,转过叶桐的身体迫使她的目光对上他诚挚的眸,“信我么?”
她迎着那一束目光,仿佛感受到无尽的信念,不做思索便扯动了唇角,用力点了下头,“信。”
结识多年,她太了解风柏煜,这个男人不屑撒谎,饶是风柏煜仍然在谋算什么,她也坚信,他不会谋算她一丝一毫的利益,若然,两年前他就能结束了她。
许是因为这样的了解,在新加坡的那段时间,她才没有因为叶子妗和他的绯闻而过多难过。
风柏煜炙热的目光望着她言不尽的激动。
有这个字就够了!
有点宅女体质的叶桐接下来被风柏煜强迫性要求散步了一个多小时才返回,几乎是绕着公寓走了一圈,晚上风柏煜要留宿,但被叶桐拒绝了。
虽说他们关系改进不少,但也不至于一下子就特别亲热,在叶桐心里,感觉他们之间始终有点别扭,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风柏煜虽然迟钝不懂,好在尊重叶桐,特别不舍的情况下离开了公寓。
车子刚离开,电话便响了起来,是柯原的来电。
柯原最近找他有点频繁,而且每次都是去那些风花雪月的场所,这一次也不例外。
“又去?”
风柏煜浓墨的眼底划过抵触,“柯原,你的事情都解决好了?”
“老纸失恋了。”
柯原喝了不少酒,说话不管不顾,“风柏煜,你来不来?我在兰斯酒吧等你,赶紧来。”
他几乎是扯着嗓子喊,伴着特别激燃的音乐声,吵杂的让风柏煜皱紧了眉毛。
“等着,我去带你走。”
沉吟片刻,风柏煜轰的一下油门,迅速赶往兰斯酒吧。
兰斯酒吧是滨海市的三大酒吧之一,什么火爆的玩法都有,据说,一直有推出人体鸡尾酒,就是把酒杯放满躺着的女人身上,一杯价格上千上万,玩法很多,也很刺激。
风柏煜不曾来过,换句话说,他厌恶这样的低俗。
柯原倒是常来,而且从这里带走不少快餐型的女人,空姐有、名媛有、灰姑娘也不少。
风柏煜抵达门口,正好碰上刚到的慕华。
“你也接到电话?”风柏煜眯眸,几乎是肯定的语气。
慕华惯来的休闲西装,外搭一件大衣,头发是时下最流行的型男发型,关键是长得特别温润,在人群中跟风柏煜特别扎眼。
他无奈地说,“一个不会失恋的人嚷嚷着失恋,我过来看笑话。”
风柏煜被这句话逗笑,一笑令旁边的女人着迷。
“那是风柏煜吧,真人比杂志上还帅。”
“天啊,原来他也会来这种地方。你说他能看上我么?”
“别做梦了,你也不看看你跟叶桐差多少。”
“……旁边那个也行,长得一看就是个禁欲男,帅气优雅,我的菜。”
对于女人飘到耳朵里的议论声,两大帅哥置若罔闻,眼角都不给她们一下。
花痴的女人,最厌烦。
只是,慕华才踏进酒吧,就被人群中的唐沫儿盯上了,是他——
看来那天是假正经。
哼,男人都一个德行。
柯原选了个钻石卡座,位于最中间最大的位置,能纵观全场,风柏煜和慕华扫了一眼便看到他整跟几个女人玩得正嗨,还有不断地的香槟烟花送过来。
显然,他是今晚的消费王子NO.1。
风柏煜和慕华的出现,顿时让女人们停止了呼吸,眼睛眨也不眨盯着他们,近距离的接触,几乎能让人眩晕的颜值气质,简直是万里挑一的出众。
乐声高潮,舞池里的男男女女释放内心的狂野,扭动着身体,散发身体里的荷尔蒙,酒吧内飘荡着一股暧昧的气息。
“你们可算来了,来,坐下。”
柯原手捧一瓶香槟直接吹,轻佻的面容一脸酒气,看来喝了不少,他抓着女人的腰身用力捏了一下,笑得特别邪恶,“你看,这些货色都不错吧?可一点不比那个女人差!”
话罢,风柏煜和慕华下意识对视了眼。
显然,他口中的那个女人正是菲菲。
明明被拒绝的是菲菲,如今搞得似乎他才是受害者。
风柏煜眯着鄙夷的目光,“这算是在讽刺她,还是你天性如此?”
柯原一听,手一下子从女人的腰上收了回来,看向风柏煜,呼着浓浓的酒气,“煜,你这话是在说我活该吗?是,我是活该。”
慕华抱胸,在看一个长得帅气的混蛋在表演。
菲菲都还没哭,他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买醉?
据说还进医院了。
柯原感觉到他们目光里的淡漠,顿时有些委屈,他一手搂着一人的肩膀,说话有些含糊,“我告诉你们,那个女人告诉我,以后就是朋友了。没错,我是不想跟她当什么情人,可这朋友太侮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