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柏煜笑,“你不敢?”
“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是不公平。”叶桐退开安全距离,眯眼打量他的神情,看他一脸饶有兴致的模样,就知道他是故意捉弄自己。
他说,“在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公平。”
“就算没有,我也不要这么憋屈。”叶桐一脸决然,“这个游戏不适合我玩,我不玩。”
风柏煜眯眼,浑身气息骤然冰冷,“你有说不的权利么?”
说着,他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与他的目光对视,如王者一般的气场展开,仿佛扼住她咽喉的狼,由不得她有半句拒绝。
叶桐脸色微微发白,眼底的嘲笑逐渐淡下。
她的确没有说不的权利。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又何必问我。”叶桐倔强地仰着脸,自嘲一笑。
风柏煜盯着她满是受伤的表情,薄唇缓缓凑近……
夜,辗转缠绵。
这一夜,就跟按部就班的顺序一样,完成该完成的。
她配合着,内心毫无波澜。
似乎从第一次以后,她就已经全不在意了,任由他索取占有。
结束了功课,第二天一早就送她回去剧组。
他没有食言。
送她回去后,他也直接返回公司,时经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风柏煜在后座上,神情冷厉,“调查一下,透露给裴泽暄底价的是谁。”
“boss?”风七诧异脸。
不是叶小姐?
风柏煜沉声,“叶桐这时候不敢骗我,她说不是她就不是她。风七,我要最快的速度知道。”
“是。”风七恭敬道,心里的疑虑越来越浓。
既然不是叶小姐,还有谁能轻易看到资料?
难道是……
他一阵心惊,不敢再继续猜测。
叶桐拍摄完一天的戏份,到了下午四点多才有时间去医院看沈圳。
她去医院需要四十分钟的路程,每次都是自己打车过来,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习惯性隐藏身份。
来到医院,她才把那些帽子口罩拿下来,沈圳看着她这么做,每次都笑得特别愉悦。
“明明长得那么好看,偏偏每次都把自己遮掩的就跟见不得人似的。”
沈圳挑眉看了眼她空空如也的手,“怎么,现在过来也不带吃的了?”
叶桐瞪他,“能有时间过来就不错了,你还想我给你带吃的,想都别想。”
沈圳咂咂嘴。
叶桐忽然想到沈圳饿了一个月,他这人对吃的又特别讲究,顿时有些不忍心了,“要不这样,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有时间了给你做。”
“真的?”
沈圳惊喜地瞪了眼眸,开始报数,“好久没吃酱排骨了,你给做点,还有那个深井烧鹅,你不会做可以买点,顺便带点咖啡,这么就不喝,味觉都要废了……”
一下子列举了一大堆,叶桐眼睛狠狠抽搐,无奈地笑,“你真是饿疯了!”
沈圳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他咂咂嘴,“还真别说,现在想想都想吃的。”
来的时候,叶桐也问了医生沈圳的状况,身体技能基本恢复正常,就是骨折需要好好养着,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又是严重性骨折,需要长时间休息,忌口方面只要不辣不长脓的就行。
叶桐想了想,拿出手机点餐,“那这一次先吃烧鹅,别的你别想。”
沈圳感动的几乎落泪,“死丫头,我就说还是你对哥最好。”
叶桐只是笑笑,什么也不说,开始整理整理这里,又收拾收拾那里,任由沈圳说什么就是闲不下来,等外卖到了,吃饭的时候,沈圳露出满意的神色。
“丫头,算你有良心,不但有烧鹅,还有排骨啊。”沈圳美滋滋地品尝,虽然味道没他合口味,也勉强下口,满足口欲。
叶桐说,“医生跟你说过的,要忌口的就要忌口,平时你想吃什么,可以网上点。”
“我还是觉得自己做的好吃。”
“就算真是这样,你也忍忍。”
叶桐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想了想,说,“你在这里这么不方便,不如就早点出院,到剧组附近租个房子,我也能方便照顾你。”
“行了吧,你丫的都需要我照顾,就算了,在这里有护工,你拍戏也累,不用这么奔波。”沈圳心里暖暖的,只要是叶桐的一局关心,他就能满足了。
“就这么喜欢待在医院?”
叶桐强硬的态度,“就按照我说的办,这两天我就让菲菲找个房子,找好了你就出院。反正现在的公寓什么都有,拎包入住就行。”
“行,你说咋滴就咋滴。”
见她坚持,沈圳也没再说什么。
说实在的,他也实在不想待在医院,这里的消毒水味道太浓了,他之前那么说,就是不想太麻烦叶桐,不过他们相依为命五年,这丫头什么性格的人,他早就一清二楚。
对他,她可是讲义气的很。
吃完饭后,叶桐跟他聊了会儿天才走,沈圳问她,“最近跟风柏煜怎么样了?”
想了想,叶桐也没瞒他,“风柏煜跟我提过,他的意思应该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他的人。”
沈圳震惊,“这孙子是疯了?”
公布就意味着,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了。
到时候,叶桐就真的彻底被绑在他身边,他不怀疑叶桐对风柏煜的仇恨,但往往最无法估量的就是感情,最后她能狠心下手报复么?
沈圳一时语塞,不知道该给什么反应。
叶桐说,“沈圳,走到了这一步,我没有别的办法。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我答应过你的。”
沈圳死死握着拳头,压抑的说,“你还答应过我,会跟我离开,不还是食言了么?”
那一次刺杀风柏煜,倘若她能果断点,他们早就离开了滨海市,如今在国外快活自在地生活,根本不用在这里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对他来说,这不算什么!~
在刀尖上洒血活下来的人,何来恐惧?
唯一害怕的是叶桐受伤害!
回来滨海市这么久,这些成为他日日夜夜担忧的问题,比当年舔着血过日子的生活还要来的更加折磨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