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智轩气笑了：“我看你根本就是疯了！赶紧来个人把她带去精神科检查。”

“你才疯了，我好好的你别咒我。”乔伊曼用手撑在地板上想要站起来，屁股却因摔狠了半天没爬起来。

姜智轩又发话：“你们还不动手？”

“我不出去！你们快放手！”

“放手啊！”乔伊曼被人搀扶着站起来，又要强拉她出去，她不断地扭曲着身子挣扎眼睛却片刻不肯离开病床上的秦仁昊，“干嘛拉我？我不要出去！我要在这里看着秦大人醒过来！”

姜智轩看她变得疯颠的样子隐隐又有些动容：“你折腾这么久他醒了吗？继续这样做只会把他往死路上推你知不知道？”

医生已经重新给秦仁昊戴上氧气罩启动呼吸机，乔伊曼看着他依旧无声无息没有任何要清醒过来的迹象，眼眶里渐渐积蓄起厚重的水汽，眼中灿若繁星的光亮渐渐暗淡下来，刚才还是一只凶猛不屈的小兽，一下子变成一只失去求生意志的小鸟。

她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的！他应该醒过来！怎么可能还没有醒呢？不是说了立即见效吗？”

姜智轩叹了口气让人把她带出去，这回她没再挣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停地说着别人听不见的话。

“曼曼，你怎么了？”乔云朵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哭着扶她坐下来。

天旋地转的乔伊曼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只呆愣地看着自己眼中那个模糊而不断变化的世界。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被无数景象没有逻辑没有秩序的塞满了，从她重生到遇见秦仁昊，从她收到任务短信到亲历能量糖果店，到底什么是真实什么又是虚幻，她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吗？真的有人会因为一个本不应该存在的人而死去吗？

“醒了！病人醒了！”重症监护室里的小护士突然指着床上的人惊讶地喊着，见旁人都不信，“真的，我没开玩笑，你仔细看，他的手指刚刚动了一下。”

监护室所有人将信将疑地屏着呼吸盯着病床上的秦仁昊。

另一个护士也叫着：“我也看到了！他的眼睛动了！”

“阿昊！”姜智轩看到他眼皮轻微的颤动然后睁开，激动不已，“你真的醒了！”

耳边能穿透人耳膜的声音让秦仁昊皱了皱眉头，他不满地睨了眼姜智轩，扫视一圈周遭白色的场景布置和他们的白衣造型，脑中回忆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神色一凝开口便问：“乔伊曼怎么样了？”

姜智轩喜悦的表情一窒，这才想起那个被他当作疯子赶走的女人，阿昊现在能醒过来不会真是那个疯女人的功劳吧，可他还真就不服气了，指着他的额头说：“阿昊你脑子没坏掉吧！她害你伤的这么重你还一醒来就问她怎么样？你进手术室后一直守在你身边的可是我！她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你竟然一睁眼就问她怎么样！你这样伤不伤哥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