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思琪走到洗手台,手伸到感应水龙头下面,流水声哗哗啦啦地响起来,温热的清水冲刷着她白嫩的手指:“我见你最近跟秦仁昊走得很近,以前我不管,可现在他是我的相亲对象,你若聪明的话该知道怎么做。”她不过就是一个被自己把握于鼓掌之间的小宠物而已。
余嫣然屏声静气地听她说完,修长的指甲戳得手心生疼也浑不在意:“我一直喜欢他你是知道的,帮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就不能成全我这一个小小的心愿吗?”再气短她也要争取一番。
“以后不要让我再听到你说这种话。”路思琪取了条干净毛巾悠悠地擦手,心里对她极其不屑,一个没脑子的女人却好意思做着不切实际的梦,“我们大家都清楚他不喜欢你,你也别太执着,余小姐的身份能够让你找到更好的。”
难道他就喜欢你?余嫣然却不敢这么问:“姐你为什么不找一个更好的?昊哥他虽然出色,可我哥也不比他差!”
路思琪哼笑一声:“余焱华?他给我提鞋都不配。”
“你……”余嫣然差点脱口而出的高声在对方幽幽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姐怕是对我哥有误解。”
“在我面前不要这么称呼他……”路思琪眯着眼睛打量她,“我听了直犯恶心。”
“……好。”
路思琪将手里的毛巾随手甩过去,像对一个低贱卑下的奴隶一样:“把洗手台清理一下,待会儿余焱华那里你看着点,别老让他往我面前蹭。”
余嫣然手里揪着毛巾良久后嘴里才挤出一个“好”字,认命地帮她擦净台上渐在大理石面上的水珠,出去的时候大家正喝酒摇骰子尽兴地很。
余焱华紧抓着肖赫宇已经空了手里的酒杯不放,暗色的液体顺着杯壁潺潺流入杯底:“不要这么扫兴,急着走干嘛啊还早着呢,要不阿宇你再去跟我们的路大影后跳一段钢管舞?”
“提议不错,我来得晚你们的压轴表演我都没看,有点遗憾。”斜靠在沙发上的姜智轩也摇晃着红酒杯搭腔。
“不行,我的舞伴前脚刚走,我就再找一个,那不也太……太……”肖赫宇抓耳挠腮,“太什么?我想不起来那个成语了。”
余焱华问:“太始乱终弃?”
肖赫宇大力点头,卷毛在头顶耸动:“对,太始乱终弃!”
余嫣然看了看还是走到余焱华身边坐下,她也拿起一杯酒:“哥你别乱用成语,宇哥才跟乔伊曼跳一支舞而已,怎么算得上是始乱终弃?”
“刚那个戴面具的女人是乔伊曼?”两个后来的人这下才知道,路思琪手中的酒杯一晃,姜智轩却已反问出声。
“对啊,十一点十一分出现的神秘客人,就是她。”余焱华笑着答应,“没想到吧,我们之前还没认出来,还是阿宇跟人家心有灵犀,听出来她的声音才知道。”
他撞了下肖赫宇的肩膀,坏笑道:“是不是啊,阿宇?”
“你滚!”肖赫宇右手抬起指着门口说。
“不好意思了啊你!”余焱华拍掉他的手,“玩笑归玩笑,哥们儿给你个忠告,这种女人不简单,你玩玩就行了啊。”
肖赫宇瞪着一双泛蓝的大眼睛疑惑地问:“我们国人不是信奉从一而终吗?”
“你这个杂交的还知道从一而终?她又不是好女人,从一而终个鬼。”余焱华拍了拍他的卷毛脑袋,“你估计都不清楚她跟阿昊以前的事,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对她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