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舒执拗的走了,而宋幕辰眼神凝重地望着女人走的背影,失魂落魄起来。
他的心脏是纠结到极点,被这个女孩儿拒绝了,整个人有些感觉全世界都是荒凉的。
顾舒陆陆续续的去了学堂,让学堂的先生好好照顾自己家的孩子,又请了几个专门照顾人的下人,来照顾几个弟弟妹妹的衣食起居。
这里还有落玉坊,这个落玉坊她也全权的交给里面比较信任的一个女戏打理。
顾舒觉得一切事情基本上都处理完毕,她回到自己家的时候,母亲已经在收拾行李。
她走过去帮母亲叠着衣服,唇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娘,你怎么收拾东西这么快?你难道是迫不及待的想走了?我总觉得弟弟妹妹独自在这这里有些不好……”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人家杨家权势那么大,这些也都不是咱们能控制的事情。”
宁蔷也十分心疼自己的三个小宝贝,但如果违背杨家,恐怕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娘也是很无奈才把你带回去,舒姐儿,你听着无论任何时候你都要保护好自己,只有保护好自己,娘才能放心。”
宁蔷忍不住的交代一句,眼看着行李收拾完了,即将要启程了。
顾舒脸色沉重的点点头,攥进母亲的手,“你说的一切我都清楚了,你放心吧!”
顾舒走出去,安排着离开的事情,她走出去,去找了马车,紧接着又去安排一路上的粮食。
她们临走前,宁蔷千叮咛万嘱咐,吩咐好小张叔,一定要照顾好孩子们。
而小张叔直接点点头,已经再三表明他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孩子。
顾舒走的时候,顾舒往小张叔怀里塞了一把钱,这钱虽然小张叔没有要,但是顾舒还是硬塞了过去。
两个人都挺无奈的,顾舒见钱老老实实地塞在小张叔的手上,这才敢放心离开,而身后的小张叔一直说着——
“你看看你这个小姑娘,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跟你母亲是什么交情,我这份儿心都摆在这儿,你给我塞钱有什么用?这根本不是钱能衡量的。”
“就当我的一片心意了,你去犒劳犒劳自己吃顿饭也好。”
顾舒说着离开了房间,身后的男人一脸无奈。
顾舒正要坐上马车离开,而此刻宁蔷早就坐上马车,她早就跟孩子泪意连连的告别了,她忍了许久的眼泪,还是忍不住在车上留了下来。
顾舒刚想上买车的时候,两个妹妹牵住她的手腕,“舒姐儿,你都要经常回来看我。”
“舒姐儿,你不会是丢下我们不管了吧?那你们不要走了,好不好?”
胜哥儿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即站出来反驳一句,这里只有他是最大的,懂事,“你们两个女孩子就不要在那里瞎想了,娘和姐姐是出去有事,你们这样瞎想的话,我们的家还怎么继续下去?”
“不许瞎想了,娘和姐姐很快就回来了。”
车内的宁蔷听见这些话,忍不住的哭了起来,满是心酸。
她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巴,顾舒站在车窗外也忍不住的哭,她眼泪直在眼眶打转,“你们先回去吧,姐姐很快就回来,年龄最大的胜哥,你要好好照顾妹妹。”
顾舒轻轻的安慰着他们,看这几个小孩儿离去,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
说实话,去了杨家什么时候能回来,她不知道。
往前的一切都是未知数。
一切都令她十分忐忑,她唯一希望的就是,那个家教不会太严格,假如说让她放弃行医之类的,她绝对走不到。
她答应了那么多人要做世界第一女大夫。
她绝对不会轻言放弃的,顾舒想到这里脸色十分笃定。
眼神郑重无比,顾舒上马车一路前行,眼神暗淡的盯着窗外,看着窗帘随着风飞起,她凝视着这个家,以后真的不知道是龙潭还是虎穴了。
当他们一路来到京城之后,接待第一个人是幕千承,幕千承直接抓着顾舒的手暧昧地说一句,“岳母,你家孩子我娶了,我看这小孩儿长得标志,我最心爱的模样。”
幕千承语气极为阔绰,而顾舒听到这话立即眼神瞪过去,她的语气带着一丝警告,“我警告你不要乱说话,如果你再乱说话的话,小心我直接把你揍扁。”
“你这个小姑娘说话这么暴力,真正发飙的时候,我都没见你真正做过什么,就是一只标准的母老虎,只会发飙不知道挠。”
幕千承宠溺的勾了勾顾舒的鼻子,这样的举动被身旁宁蔷看见的时候,她一只手拉过自己的女儿。
“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跟我家舒儿关系这么亲密?”
宁蔷忍不住问了一句,看着两人的面色不对,这才站出来阻拦。
“我刚才已经跟你说了,岳母大人。”幕千承仍然是调侃着,顾舒听到这话的时候,一只脚用力的踩着幕千承的脚,“娘,我和他有点事情需要聊,你先进去吧,你先到府邸坐着。”
“娘,这是我亲自给你弄的府邸,我知道你挺满意,毕竟都在这里住了许多天了。”
顾舒咬着牙瞪着幕千承,他伸出手为难地招呼着宁蔷,“娘,你赶紧进去吧,好吗?”
宁蔷看到自己女儿这么为难的面色,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转头走进府邸,这个府邸已经住了一个星期有余,她都已经习惯了里面的一切。
甚至顾舒的弟弟妹妹都在这里玩开了。
“千承,你没什么事情就不要跟舒儿胡闹了,她年龄还小。”
宁蔷走的时候忍不住的说出一句,而幕千承直接点了点头,“我真的没有胡闹,你先进去吧,有些事情我得跟她谈好。”
两人满脸沉重地凝视着宁蔷,彻底走进房间,顾舒愤恨转过头,“你干什么呀?你干什么要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
“怎么了?我记得你在客栈已经答应要做我的人了。”
幕千承沉重的问着,顾舒仍然是瞪大了眼睛朝他看过去,“简直是够了,你说你到底怎么样?能不要开这种玩笑,好好放过我。”
“我都已经放过你母亲了,假如我再放过你,我岂不是没有人质了,没有人治了,我怎么治好我这一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