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主子为何要监视她?难道她还能有什么反心不成?她应该是不会忘记她的这条命,还有她现在能够在摄政王府里安身都是主子给她的,她若是反了,还真是要让人人得而诛之了。”
身边的人说话间已然流露出来了杀气,对于这样的叛徒就只有死路一条。
“不,她不会反,她应当也不会背叛朕,她知道她现在所要依靠的一切都是要朕来给予她,朕唯一害怕的事情就是她擅作主张,她现在就是一头危险的狼,没有组织,没有领导,那是她习惯了独自一个人做决定,那么接下来的事情还真是没有办法再让她做下去。所以朕的意思是让你监视她,不要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及时向朕汇报。这颗棋子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棋子作用都大,若是她当真能为我们所用,那么摄政王府里,一定会被她搅得风起云涌。到时候在摄政王府里想要探听什么消息,就如同囊中取物一般的容易了。”
这个人的自称已然暴露了他的真实身份,除了皇上怕是也没有人知道刚刚进到摄政王府里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了。
皇上自然有皇上的担忧,玲珑眼下所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为自己报仇,而不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成为他的一枚棋子。
他之所以接受她,答应她送她进入摄政王府,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够真正的得到这枚将有大作用的棋子,但是若真的是到了万不得已,这颗棋子若只是会坏了他们的事,那他不要也就罢了,既然他费尽心机安排了这一切,自然就是要得到成效的,若是没有任何的成效,反而泄露了他们,那这个人还真是吃里扒外,他也断然不会再留着了。
“主子放心,这件事情属下一定会紧盯的,只是主子,刘公公那里的东西至今没有一点点的消息,公公似乎早知道主子要查,将一切都抹杀的没有任何的踪迹,主子看这件事情还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那黑衣人很是恭敬的站在小皇帝身边,宛如一个尽忠职守的奴隶一般,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你上次不是说了,摄政王府已经发现了刘公公的存在了吗?既然如此,不妨就将消息慢慢散出去,散到王爷和王妃的耳朵里,相信他们自然比朕要有办法,你只需要盯紧他们,到时候渔翁得利就好了。既然刘公公不愿意这般轻易的将东西交出来了,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朕留他到现在已然是看在了先皇的面子上,既然他不知足,那朕也是无可奈何了,你去看吧,适当的时机你可以先斩后奏。”
小皇帝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这个暗卫在得手之后可以适当的杀了刘公公,这样的人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他自然是明白他的忠心的,但是再忠心的人的也是有弱点的,只要他的弱点被人抓住了,那么这些秘密自然而然也就不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了。父皇的很多秘密没有人比刘公公再了解了,为了守住父皇的面子也守住这些秘密,最好是就让它们永远不见天日吧!刘公公也算是尽了最后的忠心了。
“主子放心,这件事情属下定然会做好,只有死人才能够受得住秘密。”暗卫退下,小皇帝确实合着月色望向天空。
“父皇,既然这个东西迟早是要给朕的,为何当日不直接交给朕,难道父王也不相信朕可以压的过摄政王吗?不管父王是如何想的,都没有关系了,既然父皇已经无缘管这些事情了,那便永远的沉寂吧!这江山朕自然会为父王守好,想必父王在那边用的也是些不趁手的人吧!没有关系,父王再耐心的等一等,等到朕拿到朕该拿到的东西,您最忠心的狗这就会下去陪您了,这样您也可以安息了吧!”
看不清小皇帝的脸色,这是这话语里的狠厉却不是任何人都听得下去的,这样沉重危险的心思又哪里像是一个孩子,分明就是比那些久经官场的人还要圆滑世故也更加的可怕了很多。
摄政王府。陈宁大半夜已然是翻来覆去的白白浪费了时间,这真是不能怪她呀,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难免她会睡不着,这件事情怎么看怎么都是疑点重重啊!
“睡不着,便同本王说来,让本王也好好琢磨琢磨,王妃深夜难以入眠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而忧心?”聂枞半夜也都是一直在关注着这个女人的状态,她几番翻来覆去的,他倒也是没有了睡觉的心思了。
“我吵醒你了?”陈宁这才睁大了眼睛爬了起来,随即将手搭在了聂枞身上,似乎她当真是被什么事情所困惑着。
“没有,本王在想今日的事情,睡得也没有熟了,你对今日的事情想必也是看出来了一些什么吧!”聂枞顺势扯了扯被子,将陈宁包了个严实,再紧紧的抓住她的手。
“是啊,今日的事情当真是十分的奇怪了,这些刺客也不知道到底是冲着谁来的,冲着王爷来的,却也不会在王爷的暗卫全都在场的时候动手,这根本就是毫无胜算的。”
陈宁还是今日的疑惑,这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她是真的想不通啊!难道就只是如此打打闹闹一番,这于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啊!
“王妃这般说,本王倒也觉得不对,这些人虽然个个凶狠,但好像每个人都是存有余力的按理说这些人同青衣他们应当也是差不了多少的,而且被杀死的那些人都是没有多少武艺傍身的人,反而那些高手到最后都是悉数撤走了,竟是一个人都没有留下来了。”
聂枞眼下也是慢慢的开始分析这群人,今日青衣也只是按照以往的惯例去寻找这些人的源头是什么,至于目的倒是同往日刺杀的人确实不同。
“今日留下来的那个人青衣已经去查了,明日就会有结果了,若是不安全你便直接送走,此刻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了。”
聂枞把玩着陈宁的手,这个时候真是万分的重要,还有一些人至今还没有出现下落,皇上那里也是对一些事情无动于衷,想要逼着他处理,所以此刻聂枞还真是难有心思来应对这些事情。
“嗯,我知道,我也差不多了解了一些,若是明日青衣同我说的一般,那这个人应当就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陈宁叹口气,很是惆怅,真是多事之秋啊!二人相互依偎取暖,没有一会儿,聂枞听到了陈宁有节奏的呼吸声音这才缓缓睁上了眼睛,有些人已经按捺不住的要对摄政王府动手了,只要不涉及他最重要的,其他的,他都可以纵容。
“王妃,陈知县派人传来了消息。”陈宁也不过是刚刚用了早膳,今日她没有什么事情,玲珑的事情也是一无所知,她眼下便是要进宫去见见皇上,打探打探消息。“什么事情要这般着急,一大早的便赶来了。”
陈宁不急不慢的拿过了流溢手上的信封,这信被捏皱了很多还未恢复过来,想来那人也是刚刚才来的。
“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情,一家十几口人竟是在一夜之间被灭口,还没有一个人知道什么原因!”
陈宁看着信上的内容,她并没有觉得信上的事情同摄政王府或者真正的同她有什么联系。
只是这样太过突然了,一户没有任何作用的普通人家为什么会有人将矛头指向他们呢!
“陈知县还有话要带给王妃,陈知县说之前同王妃提起过那户人家,也就是王妃要找的人当日所在的府里,今日早上大门紧闭,是被邻居家发现的,发现的时候已经早就没有一个活口了。”
流溢即使身为暗卫,却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一夜之间十几口人无声无息的死在了自己的家里。
“可是为什么?即使这件事情是本宫要查的,按理说这件事情并没有阻碍到任何人的事情啊!若是死的普通人家都还可以说是为了抢劫钱财,但既然这么巧,就不是巧合了。看来是有人在背后看着这一切,等到知县刚刚发现一点点眉目的时候便切断了一切线索。本宫思来想去都无法得知即使这件事情泄露与人前,却也不至于杀了一家人!”
陈宁皱着眉头,刚刚用过早膳的心情已然被破坏了个干净,这样的事情若当真同她的调查有关系,她还真是要背负太多的责任。
“是啊,王妃,即使有人知道我们要找的是如夫人的妹妹,如夫人已然……”
“母妃!流溢师傅!”流溢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边的聂欢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陈宁向着流溢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说了,见机行事。很多事情她还是宁愿聂欢不知道。流溢经常同青衣一同训练聂欢,这也便是聂欢叫流溢师傅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