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枞和陈宁额头对着额头,陈宁甚至不知道聂枞说了多少个对不起,他这样高傲的人却愿意这般对她。
“我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拘束,也从来都没有觉得现在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阿枞,这些话也是我想要告诉你的,即使我知道留在你的身边会时时刻刻成为你的软肋,即使我知道留在你身边让你花费更多或者全部的心思在我身上,我都不愿意离开,不要说对不起,只要我们能永远在一起,这些又算什么。”
陈宁眼角慢慢有了泪,这样的时刻应该高兴,她这是高兴的泪水,她这一辈子还能够遇到同自己灵魂契合的人有多不容易啊!两个人磨磨蹭蹭,一路上陈宁蹦蹦跳跳在聂枞的身边,像一只快乐的精灵,不管之后的事情怎么样,他们只珍惜当下。
“欢儿?”陈宁进门就开始叫着聂枞,相信聂欢看到聂枞定然是十分开心的。“母妃来了!父王也来了,孩儿拜见父王母妃!”
果然不出陈宁的意料,聂欢看到聂枞果然是十分开心的。这种欢喜是看到她的时候微微一笑,看到聂枞的时候却咧嘴开怀。
“欢儿,好像你看到你的父王更加开心,怎么?你父王来了,母妃就不重要了吗?你这个小白眼儿狼!”
陈宁插着腰故意气鼓鼓的说着这些话,这个聂欢分明就是区别对待啊!她可不能忍,之后她也要见到聂欢这样的小脸。
“母妃,欢儿也喜欢母妃,只不过父王忙于政事,欢儿不能时常见到,今日才会格外的开心。”
聂欢看着陈宁有些着急的解释着,他怎么能不喜欢母妃呢!他现在长大了懂事了,也知道若是没有母妃就不可能有他的现在,他的一切都是因为有母妃的存在,他又怎么能不欢喜呢!
“呵呵,好了,母妃逗你玩儿的,母妃自然知道你更加喜欢母妃,毕竟母妃才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人。”
陈宁轻轻的捏着聂欢的小脸,欢快的说着。“本王也没有很丑吧!”却没有想到自己说的话得罪了另一个男人
。“咳咳,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好了,欢儿,母妃问你,上次打猎的事情你可还害怕,你现在还敢拿起箭吗?”
陈宁看着聂欢,一脸严肃的问着,不管怎么样,上次的事情确实很容易给聂欢留下之阴影,但她更希望他知道自己是谁的孩子,他不该被这样的事情阻止。
“母妃,欢儿不怕,上次的事情欢儿知道是自己的错,但是欢儿依旧不怕,欢儿要成为像师傅,像父王那样的人,保家卫国,保护母妃。”
“嗯,不错,本王的孩子自然不会这般的胆小怕事,不管出了什么事情,你要记得你是在摄政王府长大的孩子,错了的事情你要认,你要承担,但却永远不会被任何的事情所打倒,你知道吗?”
聂枞满意的点点头,看来青衣教的不错,这个孩子也是可塑之才。陈宁看着聂枞时不时的点拨聂欢几句,再看看聂欢眼睛里的认真和欢喜,她只希望这个小小的孩子已经没有了母亲,不能再没有了他所想要的父亲。
陈宁和聂枞干脆就在聂欢这里用了午膳,又看着聂欢练了一会儿剑,聂枞又很是悠闲的指导了一会儿,天刚刚黑的时候,二人才意犹未尽的往房间里走去。
“呵呵,摄政王爷和王妃还真是有宽大的胸襟,能够这般对待我部族的孩子,还真是令人看了感动。”
陈宁刚刚坐定,就突然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声音,一瞬间就站了起来,这个声音她绝对不会忘。
聂枞一时间将陈宁重新按到了椅子上,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北方的魁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看来皇帝的最后通牒也不是没有用,起码这个人还是来了。
“本王倒是不知道北方的魁首希望做偷偷摸摸的事情,既然来了,就进来吧!这里有你需要还的债。”
聂枞除了脸色冷了一些,手上还是很温和的倒了一杯茶水,塞到了陈宁的手里要她暖暖手。
“王爷还真是痛快。”话音刚落,那个人便出现了,脸上还是熟悉的面纱,还是熟悉的身影。
“魁首这张脸太漂亮确实需要遮起来,当日是本宫不好,没有考虑到,本以为魁首长得丑不可见,却万万没有想到魁首国色天香,今日本宫还要在这里向魁首赔罪。”
陈宁看着眼前的人就忍不住的一肚子的气,当日这个人可是一只手就将她提了起来,那种窒息的感觉她怕是这辈子都忘不了了,当然了忘不了的还有他的那张脸。
“王妃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本魁首倒是也要同王妃道个歉,当日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村姑,险些犯下打错,还希望王妃不要放在心上。”
即使他只是说句话,陈宁却依然能够感觉到他身上浓浓的杀气。有聂枞撑腰,她可是一点儿都不怕。
“是吗?本以为魁首当日只是失了手,现在看来魁首的眼睛什么时候瞎的?”
陈宁的话,够毒。聂枞听到侮辱陈宁的那些话本来就要发作了,却没有想到陈宁自己的小王妃真是从来不需要他担心,眼瞎?这魁首今日怕是要在这里气到吐血身亡吧!就像聂枞说的那样,齐元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是这般的让人想要撕了那张说出这些话的嘴,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能够气死他,那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了。不是说他长得像女人,就是说他眼睛瞎。
“你!”
“魁首应该还记得自己今日是来做什么的吧!若是忘了,不妨现在就回去好好想一想,在本王这里来者可从来都不是客!你现在还能走出王府,一会儿就说不定了。”齐元还没有发作,聂枞便已经不痛不痒的说话了,在他这里还这么横,认真的吗?陈宁很是坦然的喝着自己手里的茶,装作这件事情跟她没有关系,若不是她比较沉得住气,怕是现在也要被这个男人气死了。
“王爷,本魁首今日来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同王爷商量,还希望王爷能够放下之前的成见,说不定我开出的条件能够让王爷满意。”
齐元定了定,他今日来的目的可不是在这里同这个女人吵架的,现在自己完全被动,唯一能够帮他的人就是眼下的摄政王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凭借一己之力能够做了魁首就应当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就像眼下他如果不清楚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他也不会来。
摄政王在朝堂上做的事情他就知道自己做什么都已经迟了,只能怪自己太过高看自己,竟是让摄政王钻了个空子,眼下中原的皇帝逼得太紧,他若是想要离开轻而易举,但是他若是就这样离开了,那么他这次也就白来了。
本以为自己这次来找了个好的合作伙伴,却没有想到一局还没完便被摄政王打了个稀碎,很是稳妥的事情到现在也是无济于事了,所以他除了来这里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所以不管今日摄政王要求什么他都要考虑到,且尽量不能拒绝。
“商量?若是魁首来是来商量事情的,那就请回吧!本王从来不与人商量事情,一向都是别人有求于本王,若魁首不是有求于本王,那就回去吧!王府也有王府的规矩。”
齐元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摄政王如此的狂妄,他今日确实是有求于他的,但是他堂堂一个北方部族的魁首,却还真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齐元皱着眉头,思索着今日是不是来错了。
“若是觉得自己来错地方了,现在离开还来得及本王从来不屑于强人所难。”聂枞就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的,每句话都捏住了他的软肋。
一边的陈宁也不说话,这个时候她又不是傻子,她自然知道聂枞需要北方部族的帮助支持,但聂枞这样做是因为她,因为之前他被这个人险些伤害,他为了给她讨回公道才会这样,虽然这样做对这个魁首确实是瞧不起,但是她也不会捣乱。
这个男人想要做的事情还没有人能够拦住呢!和狂这次是为了她,她必然跟他站在同一战线。
“魁首若是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什么样的被动局面就应该知道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我中原那么多的百姓无缘无故惨遭屠戮,魁首当真觉得一句话就完事了吗?”
陈宁突然开口让齐元的眉头更加的皱了起来,陈宁即使是看着他被面纱遮住的脸也觉得这样的人若真的是个女人还真是我见犹怜啊!一颦一蹙都让人觉得好看。
“即使现在王妃要了我的向上人头也是无济于事不是吗?倒不如王爷和王妃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是更好吗?”
齐元知道自己今日多半儿是要载在这夫妻二人的手里了,让他心甘情愿的做一只待宰的羔羊还真是有史第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