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宁心里苦涩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你这段日子便不要出门了。”房间里刚刚安静下来,就又有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响起来了。陈宁很是意外的回头,这个男人这个时候怎么会过来呢?
“王爷!”陈宁起身,随即向着小环使了个眼色,让她再去准备一副碗筷。聂枞这个时候回来应该是还没有用早膳的,正好在一起用了。聂枞也没有推辞,直接就坐了下来。“王妃是用完了吗?”
聂枞先是看了一眼陈宁用膳的现状,看起来这个女人也是没有吃多少。“嗯,差不多了,胃口不是很好,所以吃的没有很多。”
陈宁微微解释着,她不是吃了没有很多,而是几乎没有吃。聂枞点点头,随即便拿过来了陈宁的碗筷,也不管聂欢是不是看着他,拿起来就开始吃。“诶……”陈宁想要阻止,说话却也还没有他的动作快。
看着他已经一口进了嘴里,便也把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把碗筷给王妃吧!”
小环远远的,还没有看清楚桌子上的现状。有点不太明白王爷为什么要让她把碗筷给了王妃,这可是王妃特地嘱咐给王爷拿的,只是过来一看,这才清楚了,也是掩嘴一笑,把碗筷放在了陈宁的面前,退到了一旁。
“我已经吃好了。”陈宁将碗筷往外面推了推,示意自己不吃了。聂枞一瞬间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又开始不好好的吃饭了。
“王妃现在不吃,一会儿陪着本王再吃一顿吧!”
聂枞也不阻止,只是这一句话已然让陈宁皱起了眉头。她知道这个男人什么心思,也是微微叹息,一会儿回去还不知道这个男人又要怎么为难她呢!倒不如现在吃了。陈宁这便又重新拿起来了碗筷,强迫着自己扒了几口饭。
一边的聂欢将这一切看在眼睛里,也是默默的偷笑,他好久没有看到过父王了呢!“欢儿给父王请安!”
聂欢乖巧的跪在了地上,直到聂枞点点头,这才起身。安安分分的重新坐了下来,陈宁看着聂欢这般的拘谨,也难怪,聂枞不喜欢这个孩子,没有多少亲近的时间,陌生也是应该的。
“你想习武吗?”聂枞突然问着,陈宁诧异,聂欢却是飞快的反应过来这句话是在问他。“想,儿臣想学。只是没有师傅!”
聂欢说到后面,便有些底气不足,他一直都想要习武。但却没有人教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学习。
“孙子兵法看过吗?”聂枞吃着饭,虽然是在同聂欢说话,但却没有一点点要看向他的意思,但只是这样,聂欢也已经满心欢喜了。
“回父王的话,看了一半了,其中还有些东西不是很了解。欢儿一直在学习。”
聂欢很是谦虚的说着,这般小的年纪已然看过了不少的书,这对于其他孩子来说绝对一定很优秀了。
“嗯,那这些日子你便不要出门了。起码十天,本王给你十天的时间,你要把这本书看完,十天过后。本王会找师傅过来,看你问你书中的内容,你若是通过了,便可以出这扇门,当然了,本王自会为你找好师傅,到时候你可千万不要让你的师傅失望。你觉得如何?”
陈宁听完聂枞说话无奈的摇摇头,这聂枞一看就是没有同小孩子交流过,这般生硬的语气,一点都不温和,若不是聂欢懂事,怕是早就被吓到了。只是他能够对聂欢这样做,已然算了不起了。
“是,儿臣知道了,儿臣绝对不会让师傅,更加不会让父王失望。父王和母妃慢用,欢儿这边进去读书了。”
看着聂欢欢喜离开的背影,陈宁默默的摇摇头。只是一点点的关注已然让他知足不已。“怎么了?觉得本王的方法不好吗?”
聂枞放下了筷子,抓住了陈宁的手,有些冰凉。
“嗯?”陈宁不解。
“本王知道你不想让如夫人的消息传过来,才会如此。只是你这样的办法可看不住他。”聂枞拉着陈宁起身,事情已经交代了,他们便可以离开了。出门之前,聂枞还特地交代了,若是聂欢不出门便不用刻意看着,若是出门便拦着,理由便是让他研读孙子兵法。陈宁没有阻拦,或许这是一个好理由。恐怕也只有这个理由能够让聂欢这些天不会出门吧。“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陈宁任由聂枞牵着,两个人也是鲜少有机会这样慢慢的走一走。“这件事情皇上已经知道了,文武大臣也知道了,本不该引起这样的轰动,只是这个人是皇上送来的性质便不一样了,索性皇上并不想她活着,所以对于这件事情也只是安葬就好。”
聂枞的话让陈宁稍稍安心,还好如夫人的死没有让王府陷入被动。虽然确实有些惋惜。“可要大办?”
陈宁担心若是大办,怕是就瞒不住聂欢了。
“不必,皇帝的意思很清楚,如夫人是北方部族的人,她不管出于何种原因都不能葬在中原宗族的墓里,所以,已经找好地方了,一会儿就会让人抬去火葬然后将骨灰放在青山寺庙。这是历来的规矩,并无不妥。”
聂枞说的淡然,只是陈宁却隐隐觉得事情没有这般顺利,不管她是不是中原人,她嫁给的是中原人,不但是中原人还是一个权倾照朝野的王爷,这样的身份,就这般无声无息的将人烧了吗?说好听了,这件事情是因为如夫人的身份不好商量,但再多想一想就知道这根本就是皇上对聂枞的侮辱,摄政王爷的夫人死了,竟是最起码得仪仗都没有,这难道不是赤裸裸的侮辱吗?
“是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罢了。”
陈宁叹口气,也无妨,这件事情他们本就不会选择太过张扬,眼下虽然皇上的意图不好,但总归也算了却了他们的一桩心事。聂枞没有再说话,只是牵着陈宁的手更紧了一些。“本王刚刚听到他叫你母妃?我们的孩子还没有出生,你怎便先许了别人家的孩子?”聂枞的问题让陈宁一直惆怅的心情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