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味药若是混合多了,必然会让人走火入魔疯疯癫癫,两股气性相克相撞,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慢则半年,多则一年,必然一命呜呼,但陈知县的药里面,这草乌却是放的极少的,也是因为知县用药久了,才出了了现在的问题,可想而知,下药的人并不想害死知县,只是眼下只需要再有一个月的时间,知县必然浑身不能动弹,久而久之,之后必定是在床上度过无疑了。此人倒是心肠歹毒,不想要人的命却是要人终身监禁在这一方床上。”
流溢丝毫不夸张的说着,这些药看似小小分量,但人的血肉之躯还真是难以抵挡得住。看似两味极其普遍且普通的药材,但混合起来却是毒性强大。经过流溢的一番解释陈宁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陈清亦是,这件事情造成的后果也就是他的一条命,只是他难以想象他素来不与人树敌,为何会有人想要他的命呢!
“流溢,一会儿你便写张方子,陈知县,这件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本宫希望你暂且对所有的人保密这件事情,包括你最信任的人,本宫之后会派人过来扮作小斯,留在知县的身边,照顾知县的身体,若是之后还有人端来同之前一样的药,知县便也留着,移花接木。”
陈宁在最快的时间里已经有了解决事情的办法,看来这里的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如果知道了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人为的陷害,那陈宁就不得不怀疑死去之人的真相了。
“老臣多谢长公主厚爱,只是老臣倒也无妨移花接木了,老臣年纪大了,也实在不适合在官场待着了,最重要的是老臣需要退位让贤了,这次虽说是别人的陷害但是也无妨正好退下来了,所以长公主还是不必麻烦了。至于长公主要求老臣的事情,老臣也一直在调查,长公主这纸上的地址便是长公主要找的人了。”
陈清一脸的老态龙钟,陈宁却突然间没有办法接受了,这是为什么,爹爹意思分明就是要接受这样的事情,接受别人下毒,然后顺理成章的让自己瘫痪,陈宁很是着急不知道陈清到底要做什么。
“知县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这关系到了知县的性命,知县怎么如此草率!”陈宁不能理解为什么爹爹要做这样的决定,还是他根本就知道这个毒是谁下的。
“长公主,你关心老臣,是老臣的福气,只是长公主不是也知道了老臣没有了妻子没有了女儿,自己独独支撑了十几年,这十几年何其漫长啊!老臣当真是累了,若真是天意如此,老臣愿意去看看自己的夫人和女儿,还希望长公主能够成全。”
陈清眼中突然有泪,这要多深的情感才会这般的看破生死,陈宁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到来会给自己的父亲造成这般的痛苦,若真是如此,她倒是希望一切都没有改变,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她身份再高贵有什么用,还不是一切由不得她。陈宁突然落泪,难以自持。陈清不解,流溢亦是不解,今日的王妃实在反常,在流溢的眼睛里王妃从来都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但今日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长公主这是为何?”陈清的声音让陈宁多了一丝清醒。“流溢你先出去吧!我有话单独对知县说。”陈宁多想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啊!只是她不能。关上门,流溢再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长公主?”陈清不解。“陈知县当真想要见到自己死去的女儿吗?我这里有个故事知县听一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