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卿卿很不耐烦的,发泄完之后,便直接背过了身去躺到床上,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原本她只是赌气不想理宫洺夜而已,但眯上眼睛后,没过一会,她便就睡着了。心里的疲累最终还是抵不过身体上的乏力,在不知不觉中,她就陷入了梦乡,直到第二天早上,等到许卿卿再次醒来时,身旁的床位已经空空如也了。
宫洺夜又去上班了。
这是她每天早上必然会面对的事实,这个人,永远都是那么上进的工作狂,许卿卿每次,只能看到他睡过的痕迹。
“你什么时候有在乎过我,又有把我的话当成过一回事?”
许卿卿很是烦躁的嘟嚷着开口,一双清秀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她有着轻微的起床气,现在想到宫洺夜,便立马发了怒。
“算了,今天我也不想去上课,你这样对我,我凭什么要那么听话,反正假都请了~”
许卿卿暗暗的沉下了眼眸,说完,便一把将被子掀开,起身穿好了鞋,换了衣服就直接去了学长的甜品屋,这是昨日她跟胡烨宇约好的事情。
甜品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她必须要在短时间内,掌握最新甜品的制作方法,不然,拿不出足够有新意的甜品去参加比赛,她一定会被刷下去的,更何谈是脱颖而出。
走过熟悉的拐角,许卿卿便到达了甜品屋橱窗里看向学长的方向,胡烨宇正围着一个白围裙,正在教他的店员设计甜品。
许卿卿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将衣服整理了一下,这才进了甜品店。
“学长我来了,”
许卿卿眯了眯眸子,说着,便走到了胡烨宇的跟前,低眸,看向他正在操作的一个甜品设计。
学长对于教书育人方面还是非常敬业的,无论是对谁都是那般的有耐心,就像他现在手中正在操作的一个天鹅甜品一般,他细心的教着一旁的呆萌店员,从打奶油到画形状,一个步骤都不带少的。
“卿卿你来啦,”
胡烨宇抬眸看向了许卿卿的方向,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个,你自己再操作几遍,按我所说的手法,一直画到你满意了为止,记住,只要按照我那样操作,基本上离成品就已经不远了。”
胡烨宇看许卿卿来了,便放下了手中的活,跟着一旁的店员交代了两句之后,便带着许卿卿进了单独的后台。
胡烨宇知道许卿卿会过来,所以,事先就已经单独为她收拾好了一个独立的工作间,好为了她这一次甜品大赛的设计品做保密。
学长对许卿卿也算是尽心尽力了,只是这情分很难表达出来。
“学长,今天我可是带了小本子过来,特意听你讲课的,有什么还比较高端一点的技术传给我啊?”
许卿卿说着便眨巴着眼睛,双目之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小白而又无辜。
许卿卿为了准备这一次的设计大赛,也算是煞费了苦心,准备了好久,为的就是能够让自己的作品出众一点,她对于这背后的大奖很有想法。
“这么努力的啊,怎么,你很想赢得这次比赛啊?”
胡烨宇轻轻笑了笑,说着,便从一旁拿过了一条围裙递给了许卿卿,然后将制作甜品的工具也陆续的拿到了许卿卿的跟前。
“学长,人都有参与之心的嘛,竟然都参加了这个比赛,我的目的当然是想夺冠了,而且,这冠军不是有很不错的奖项吗?”
许卿卿抬唇笑了笑,说完又低着眸子,话说的有些委婉,她不敢在胡烨宇面前直接说出,她对国外留学名额有企图。
毕竟她跟学长的水准还是相差的有点大的,说这话她也害臊。
“这个想法倒是挺好的,之前我不就跟你说过了吗?其实我很看好你的,也推荐你去国外留学。”
听着许卿卿的话,胡烨宇抿唇想了想,然后将自己的看法给说了出来,面对许卿卿这样的想法,他是持有绝对支持的态度的。
对于他来说,才能,比背景可能还要重要一点,要是许卿卿能够有一个很好的跳跃台阶,那以后的工作绝对是不用愁的,她很有天分,就是要有一个良好的培养环境,一定能够出人头地。
“学长,你就别取笑我了,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你还是专心的教我怎么来设计甜品吧,”
许卿卿愣愣的笑笑,嘴角扯出一抹尴尬的弧度,被胡烨宇这么恭维着,她竟有些不知所措。
想要达到留学或者是获奖的高度,许卿卿认为,自己还是有一定差距的,现在就算不断的提高,可能都是一件很难跨越过去的事情。
“哈哈哈,我也不取笑你了,先教你怎么去设计吧,等你学业有成了之后,到时候我再来恭维你,”
胡烨宇依旧浅笑着,调侃着,语气有些不正经。
“学长...”
许卿卿皱起眉头抱怨,现在面对胡烨宇的调侃,她真的是有些尴尬,两人关系还没熟到那个程度,这样的局面,令她真的有些手足无措。
“好啦,开始了!”
“上次你说想学什么来着,拉丝,对吧?甜品拉丝,其实是一个很讲究的事情。”
胡烨宇最后您不过许卿卿只好撇了撇嘴,将话题摆正,跟许卿卿说起了这堂课的正事,许卿卿在昨天就跟他,请教过关于甜品拉丝的事情,昨天之后,他也准备了挺久的。
现在道具都摆在这里,可以正式的教她该怎么操作了。
“首先,你先把这个...”
胡烨宇细细的给许卿卿讲解着具体的操作方法,许卿卿站在一旁认真的听着,两人的关系很和谐,也很融洽。
只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们两人这般如意的。
宫洺夜虽然照常的上班下班,但心里却一直惦记着许卿卿,在他的脑海里,依旧纠结着许卿卿昨晚上早睡的事情,她那番冷漠的样子,让宫洺夜有些烦忧。
他最近因为工作的事情,很少能和许卿卿说上些话,也没有跟她谈过心了。
究竟这个女人现在变得什么样,又在想些什么,宫洺夜都一概不知。